小仙女對於家鄉(xiāng)沒有什麼感情,因為這裏沒有她愉快的記憶,少數(shù)愉快記憶之中關聯(lián)的人也早已去世了。
迴來辦酒席無非就是一個儀式感的問題,因為正常的男女婚嫁都是要在男女方那邊請客的,我們沒有父母長輩操辦,但不代表我們不需要這些禮儀,這些儀式感。
不過和小仙女的冷漠不一樣,她家鄉(xiāng)人卻爆發(fā)出了極大的熱情,其原因自然是小仙女本身,如果小仙女隻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孩,也沒有這種待遇,關鍵是她不是平凡女孩啊,而是充滿著奇跡的女孩。
小仙女從家鄉(xiāng)開始起步,一路行善積德,闖下了極大的名頭,而人們又有溯本追源的傳統(tǒng),所以在這幾年來有無數(shù)小仙女的粉絲來到小仙女的家鄉(xiāng),希望瞻仰一下奇跡,在這同時給小仙女帶來了無數(shù)的讚譽,所以小仙女在本地都是被神話了的。
可以說,方圓二十裏之內(nèi),很多人不知道鎮(zhèn)長是誰,但卻不會不知道小仙女是誰,在這種情況之下,可想而知,我們的待遇是什麼。
以至於前三天,我們就在各種接見人之中渡過了,小仙女覺得不厭其煩,於是她假借不舒服不見客了,剩下的都由我和當?shù)氐囊恍┤瞬俪种?br />
在這裏,我們沒有想過大操大辦,所以很快就把婚宴結(jié)束了,婚宴結(jié)束之後,我和小仙女去了一個地方,離小仙女的家鄉(xiāng)僅有三十公裏之遠的地方,可以說是近在咫尺,而這裏,則是謝長明的老家。
“這裏就是大巴山了····”
小仙女指著遠處的群山說道,我們站的地方還屬於經(jīng)濟比較好的地方,基礎建設完善,可是再往裏麵走,那就是真正的崇山峻嶺了,至今還生活著很多貧困的人在那裏,當然,裏麵的事情也很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按照資料顯示,一個叫做謝長明的道人就是在這個山上的破道觀裏修行的,很多年了,沒什麼稀奇的地方,會一點醫(yī)術,懂草藥,也知道一些風水堪輿的道術,其餘的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了,那個謝長明在十幾年前有一次病重,他的道觀裏沒有別人了,村民甚至準備好他死後把他火化的,然而他活過來了,然後就走出了大山,十幾年時間沒有再迴去···”
我淡淡的說道,這就是謝長明明麵上的資料,極少,一個普通的山村野道士,默默修行一輩子,在極其年老的時候死過一次,然後大徹大悟,走出了山村,再也沒有迴來,誰能想到,他會變成一個攪動江湖風雲(yún)的人。
“你說謝長明是一條龍,這裏會有龍脈嗎”
“龍不一定是在龍脈之中的,還有就是蛇成精,川省本就是多蛇的地方,大巴山,巴蛇,這其中有沒有聯(lián)係,誰知道呢”
“那金洋你想怎麼做”
“什麼也不做,謝長明是一個精明的人,算無遺策,老巢這種地方他早就廢棄了,或者說有新的老巢,根本不會讓你找到,除非把這大山全都翻過來,可惜,誰也浪費不起這個人力”
“那你帶我來做什麼”
“就是想讓你知道事情的原委,讓你知道謝長明的險惡用心”
“我知道了,金洋,我不想呆在這裏,我們走好不好”
“好,我們離開吧”
我點點頭,此時小仙女懷孕四個多月,肚子已經(jīng)很明顯了,我也不想她太勞累了,就答應了下來。
隨後我們?nèi)チ唆Y天宮,劉老道已經(jīng)離開了,我們?nèi)グ菰L了道恆,我還是鬥天宮的護法,每年最少要來一次,不可能不來的。
小仙女的到來依舊是受到了極大的歡迎,不過我卻沒有再讓小仙女去醫(yī)院幫忙了,醫(yī)院裏細菌病毒多,我也不會讓一個孕婦去那邊,而小仙女也聽從了我的話。
事實上,自從婚禮那一天晚上之後,小仙女對於行善積德的事情已經(jīng)淡了很多了,起碼沒有再主動提起過了,從這一點來看,我的堅持是很有成效的,除非是謝長明的殘魂出來作祟,要不然小仙女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以前的束縛。
我們來著道恆出來看望他之外,關鍵一點是希望能從他這邊買到一些壯大神魂的天材地寶,隻可惜,道恆這邊弄不到,寧老那邊也還沒消息,林白那邊就不用說了。
道恆這段時間翻查古籍,倒是找到了一些方子,可以滋養(yǎng)神魂的,不過隻適合我,孕婦可不敢說,聊勝於無,我也接受了,取了方子之後迴到了羊城。
照例,迴來之後我都要去找林白,這一次也是一樣,聊聊天,聊聊工作。
“劉金洋,你說我們是不是太無能了,每一個家夥潛逃之後我們都抓不到”
“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們的敵人哪一個不是高手,要是高手這麼容易被抓,還是高手嗎”
“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告訴我,為什麼,東南西北四部,我南部分局這幾年遇到的高手比其餘三部加起來都多,到底是為什麼,老溫那幾個渾蛋還有時間出去度假,老子連吃飯都沒時間”
“林先生,你不會是想說我是個掃把星吧,我到哪裏就哪裏出事”
我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好像是啊,從葉文斌的時候南方就不平靜,到了林白手上更甚了,大事小事接連不斷,其餘三部好像都是風平浪靜的,也就葉雨欣盤踞中部的時候大戰(zhàn)了一場而已。
“我覺得你就是掃把星,這些大事絕大部分都跟你有關係”:筆瞇樓
“你這樣說就傷人心了啊”
“怎麼滴,你還想否認?”
“不否認,不過這樣我都沒死,是不是代表我命大”
“還行,雖然經(jīng)常去醫(yī)院,但還是沒死掉”
“沒死掉的高手那才是真正的高手,一個真正的高手坐在你麵前,想不想投資一下”
“少來,門都沒有”
“我可是認真的,林先生,你年紀多大了,六十有了吧,你執(zhí)掌紅色風水師這麼多年得罪了多少人,你還能幹多久,你要是沒權(quán)沒勢了,直接說,你死了,你兒子怎麼辦,嘖嘖,要是有人對他不利,哎····”
“劉金洋,在這裏你威脅我,是不是活膩歪了”
“誰威脅你了,我這不是說以後嘛,我還年輕,我今年多少歲來著,二十六····”
“趁著我沒打死你之前給我滾蛋”
林白臉都黑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但也不是不可能,怎麼說呢,站在他這個位置,得罪的人多了,如果是一般的敵人,自然是不會拿他兒子下手,禍不及家人不僅僅是江湖上的規(guī)矩,可就怕一些不講規(guī)矩的混蛋啊。
“嘿嘿,當我沒說,我走了”
“滾迴來”
“怎麼,林先生改主意了?”
“不是,你徒弟還教不教了,當初的合同還記得嗎,五年之約,今年第三年了”
“教啊,怎麼了”
“我覺得像你這種甩手掌櫃,嚴重違反了合同裏的一些條條框框,所以想給你再加一點擔子,再給你五個徒弟伺候你怎麼樣”
“我去,林先生,你這可是違反商業(yè)道德了,契約精神呢?”
“什麼契約精神,就說去年,你教徒弟才多少天,林誌昭的賬要不要算一算”
“混蛋,你這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還真是,之前你自己說的,以前你是光腳的,現(xiàn)在你是穿鞋的,怎麼,穿鞋的也不怕了,豁出去了?”
林白奸笑著說道,小樣,還整不了你啊,看你怎麼跑。
“五個就五個,不過還是那個條件給我弄點寶物來,要不然老子就使壞,你真以為我沒辦法讓他們聽我的嗎,小仙女的典故可就在眼前呢”
“你小子,哎,算了,我過幾天去京城問一問吧”
“快去快迴”
“其實啊,金洋,如果你要是肯答應一些條件,那些玩意很好說的”
“強扭的瓜不甜,告辭”
我立馬拱拱手走了,林白什麼意思我懂,不就是想我加入他們了,一旦成為他自己人了,那弄點寶物自然是沒問題了。
不過我並不想加入他們,林白他們的條條框框太多了,做事有著極大的限製,並且以我現(xiàn)在的條件加入進去,那無疑就是被剝削著,估計是有著無數(shù)的事情在等著我,我可不幹,這種部門進去簡單,出來就難了。
我的態(tài)度一向如此,林白也不在意,我出門之後才恍然大悟,估摸著我之前要求寶物的條件其實他們早就同意了,隻不過林白是一個奸商,所以想多要點好處而已,最好是能把我忽悠到加入他們,實在不行,多教幾個徒弟也好啊。
“老狐貍,奸商”
我在門口大罵一聲,然後趕緊跑了,後麵傳來林白的一陣大罵。
迴了羊城,我和小仙女卻沒有什麼事情做,我們每天的日子過得很簡單,就是每天起來散散步,弄點吃喝,然後陪小仙女去參加那些孕婦的一些課程,學習養(yǎng)育小孩子的知識,順便考察一下哪家月子中心比較好之類的。
當然,這種日子沒有很長久,很快,劉老道迴來了,而林白也一次性的把徒弟送來了,這家夥想耍賴,一次性送了十個人過來,比前段時間說的又多了一倍,被我強勢退了一半,給我十個徒弟,那我得累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