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心下一跳。
怎麼就說起太虛宗了?
而且,白家不是因為聯係不上四大勢力,才會廣貼尋醫告示的嗎?
白家主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繼續道:“恰好,我聽說淩雲真人出關了,我這就嚐試聯係他。”
虞知意心中焦急,麵上卻是不顯。
“不好意思,我揭告示是因為覺得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此事,給白大公子治完病後我還要趕迴師門,實在沒有時間浪費在等人上。”
白家主一愣:“江姑娘難道是火靈根?”
虞知意淡淡道:“我有火靈根。”
白家主在心中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很快明白了。
這位江姑娘並不是單靈根,而是雙靈根甚至是更差的三靈根。
其實他剛看到虞知意的時候心中就有些介懷了,他發現他根本看不透這位姑娘的修為。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說明這位姑娘要麼隻是個普通人,要麼實力高於他。
第一種似乎不可能,畢竟普通人就算擁有靈根,也沒有辦法利用靈根來做什麼。
第二種可能性,會讓他感覺毛骨悚然。
一個實力比他高又年輕美貌,卻名不見經傳的姑娘,讓人忍不住想要懷疑她靠近白府的目的。
虞知意不知道這位白家主在想什麼,見對方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虞知意蹙眉:“白家主?您意下如何?”
“如果白家主信不過我的話,也可以放棄治療,我時間緊迫,不能過多停留。”
白家主的眉頭緊緊皺著:“口說無憑,若江姑娘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本領,老朽不放心將兒子交給你,還望姑娘諒解。”
這是要考校她的醫術了。
虞知意並不露怯:“白家主已經被隱疾折磨了許久了吧?”
白家主謔地扭頭看她。
虞知意好似察覺不出他眸中的危險,淡淡道:“白家主一到夜裏就會腹痛如攪,還伴隨著其他一些難以啟齒的病癥。”
比如起夜十分頻繁。
也是因為起夜頻繁,他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閉關修煉。
而且身為一個修士,竟然會被起夜頻繁且尿不盡這種事情折磨,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以這件事除了他自己以外,就隻有他的幾個心腹和為他診治過的醫修知道。
可他每次去找醫修的時候都是隱藏了真實身份的,按理說,不該有其他人知道。
虞知意並不怕他,笑道:“白家主不必多想,我沒在白府安插什麼眼線,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我的醫術還算可以。”
事實上,她是看出了白家主的命理線。
說來也奇怪,自從來到隱境之後,她的相麵之術似乎越發的爐火純青了。
她隱隱有種感覺,隻要她想,金丹境的高手的命理線她也能輕易看破。
明明不久之前,她就連看透白公子那個煉氣境的病人的命理線都費勁。
“您這種癥狀也不是因為得了什麼病,而是有人蓄意下毒。而且,是慢性毒藥。”
“這種毒藥的毒性很小,最開始的時候不但外人看不出端倪,就連您自己也沒有感覺。等您有感覺了之後,這毒已經累積了不少劑量,也對您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下毒之人與您應該有仇,而且是情仇,所以他沒打算要您的命,而是打算一點點毀掉您作為男人的能力和生育功能。”
白家主的臉頓時青了:“毀掉本家主作為男人的能力?”
虞知意並不覺得這種事情難以啟齒:“您難道不覺得自從您有了起夜頻繁的問題之後,在房事上的時間也縮短了嗎?”
白家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因為,這個女子說對了!
這一年來,他每次到了夜裏行房,都會被莫名其妙出現的尿意給打斷。
尿意來了,他自然也就沒了心思。
等去了茅房,卻發現根本尿不出幾滴。
如此一折騰,他就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後來他改成了白日行房。
一開始效果還不錯,畢竟他隻有在夜裏才會起夜頻繁。
然而從半年前開始,他白日裏行房的時候也會被突如其來的尿意給打斷感覺。
隻是這種事情事關著男人的尊嚴,他自然不可能到處宣揚。
更不好意思被一個麵容秀麗,氣質脫俗的女子當眾點出來。
就算他對這女子沒有什麼心思,男人的尊嚴也讓他恨不能鑽到地底。
“白家主不必有心理負擔,您隻是被小人算計而導致身體出了問題,這不是您的錯。”
看著女子平靜的麵容和寬容的眼神,白家主竟然詭異地有種被包容的放鬆感。
“你……有辦法?”
他治療了好幾年,那些醫修都沒有看出來他是中毒了。
眼前的女子既然能夠看出來,或許他可以期待一下?
虞知意微微頷首:“對方並不是用的常規的毒藥,而是祝由術,所以尋常醫修看不出端倪。”
“這種毒說不好解也不好解,畢竟想要解毒就要會祝由術。說好解卻也好解,隻要會祝由術,解毒並不難。”
事關男人的尊嚴,白家主決定相信她:“那就麻煩江姑娘了。”
虞知意微微頷首,讓人端來了一杯新茶。
而後拿出了一張空白的符紙。
隻見她對著符紙念念有詞了一番,而後微微甩動黃色的符紙。
符紙無火自燃。
符灰全部落入了茶杯之中。
虞知意將茶杯遞給了白家主:“喝下這杯茶,白家主可以感受一下身體有什麼不一樣。”
白家主遲疑一瞬,還是接過了茶水,一口飲盡。
其實,他沒什麼感覺。
畢竟他發病的時間大多都是在夜晚,白日隻有在行房的時候才會頻繁產生想要去如廁的衝動。
思及此,他沉聲道:“看來,要留江姑娘在府裏休息一晚了。”
虞知意挑眉:“白夫人難道不在府中?”
白家主一愣,起先沒反應過來這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問從何而來。
不過很快他就老臉通黃:“在……”
起身,他快步朝外麵走去,隻留下叮囑的話從風中傳來:“麻煩江姑娘稍等。”
不多時,下人們端上來了新鮮的果蔬和茶水。
這一次的茶水上蘊含著一層淺淺的靈氣。
果蔬也是模樣精致漂亮,隱隱傳出了淡淡的甜氣。
虞知意對那茶水很感興趣,端起茶盞慢慢品味了起來。
白家主闖進了白夫人的房中,將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
然後,足足兩個時辰沒出來。
虞知意看著越來越深沉的夜幕,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失算了。
早知道她應該留一些毒素在白家主的體內,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等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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