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氣不熱,但約莫孕婦是怕熱的,不自覺就將被子給踢了。
開門聲,也沒讓秦喻醒來。
章柏言想,這些天她應(yīng)該一直沒有睡好,現(xiàn)在終於定下來了。
他輕聲走過去,沒有叫醒她,就隻是輕摸她隆起的小腹。
秦喻的小腹仍白皙,沒有一絲妊娠紋。
隻是微涼。
這時,大約是他的碰觸,秦喻醒了……她睜開眼睛望著他,好半天才迴過神來輕聲問:“吃飯了是嗎?”
章柏言嗯了一聲,卻仍是舍不得丟掉手上的軟玉溫香。
裏頭是他的骨血。
秦喻沒有動,她很柔順地貼在枕上,這一刻很平靜,就像是迴到了大年初二那天,她氣得迴家而他追過去,半蹲著給她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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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也不是沒有美好的。
良久他像是終於摸夠了,低喃:“起來吃飯了,一會兒還有事呢!”
秦喻點頭。
片刻吃飯,章柏言給她盛了一碗魚頭豆腐湯,他讓她多喝點兒湯說是補身子,秦喻卻說他不懂,魚肉跟豆腐營養(yǎng)多,但是湯裏都是油會發(fā)胖。
章柏言目光深遂:“我還以為你不怕胖。”
“怎麼不怕?”
秦喻微微淺笑,垂眉順目的樣子:“怎麼會不怕胖呢!所有女人都怕胖的。”
有些話到了嘴邊,
章柏言又咽了下去,他想問她那為什麼還要將那些漂亮衣裳處理掉,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問出來。
不單單是沒有地方放,而且他們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她那些衣服暫時也穿不著。
章柏言為她夾菜:“吃這個,營養(yǎng)又不發(fā)胖!你平時愛吃什麼菜告訴我,我買菜迴來做。”
秦喻覺得他體貼。
她想,就算章柏言不能東山再起,以他的能力找一份體麵工作能養(yǎng)家糊口,這樣的日子哪怕過一輩子她也是願意的。
隻是這些,她沒有說。
章柏言離開時,秦喻幫他準(zhǔn)備了水杯毛巾這些,過去他出門哪裏用得著這些,在哪裏都是有秘書服務(wù)的,但現(xiàn)在不同了,帶齊東西能省就省。
最後,她為他整理衣服,輕道:“我等你迴家!”
章柏言輕輕刮了下她的小腹。
而後一笑。
……
等待,對於秦喻來說,無聊又甜蜜。
她性子喜靜,章柏言離開後她便看看書,最近她又想學(xué)著織毛衣,等孩子出生後便可以有得穿。
她手裏有錢,但是她想,總得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
她看得出來,章柏言自尊心極強,他是不可能用她的錢的。而她也不想丈夫吃苦時她在家裏享受。
有事情做,時間就過得快。
在這裏生活了幾天,秦喻差不多適應(yīng)了,隻是章柏言迴來得越來越晚,這天差不多到晚上八點半才迴來……他不說,秦喻也猜得出來他做事不順利。
她沒有問,隻是在他迴來時,給他熱毛巾擦臉。
她柔聲說:“你休息一下,我給你熱個飯菜。”
章柏言舍不得她受累,捉住她的手:“我去吧!”
秦喻搖頭。
她說:“才六個多月,哪裏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章柏言,我已經(jīng)不是闊太太了,基本家事我都能做的,以後還要帶孩子呢!”
章柏言沒再堅持。
秦喻熱飯菜時,他走到小客廳的窗邊,打開窗戶抽煙。
吐出煙霧散到外麵去,被夜風(fēng)撕碎。
他總歸心煩,但是在妻子麵前他不願意表露出來,他希望她能安安心心地把孩子生下來,不用為其他事情操心。
過去,他做生意狠絕,現(xiàn)在約莫是有了軟肋就變得保守了許多。
身後有了腳步聲。
章柏言立即將香煙熄掉,窗戶關(guān)起來,不想讓妻子抽二手香煙。
他吃飯時,秦喻就坐在小沙發(fā)上學(xué)著織毛衣,她還輕聲跟他說要給寶寶織幾套正好冬天穿,她還說要給章柏言也織一身,隻是可能要時間久一點點。
章柏言就安靜地聽。
一邊吃飯。
他很喜歡這樣的氣氛,吃完飯他煙癮有些犯了,但最後就把玩著香煙盒,聽著秦喻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他沒讓她去洗澡,自己把碗盤刷掉了,還順著扔了垃圾。
上樓時,秦喻不在臥室。
他聽見洗手間裏有水聲,他不放心走過去輕推開門:“秦喻,你在洗澡?”
她轉(zhuǎn)過身來,有些驚訝地望著他。
她身上沒有衣服,很白,因為懷孕小腹高高隆起。
章柏言也驚訝。
他沒有想到會看見這樣的光景,但是人已經(jīng)進來了,再說……他確實是有點兒想法的,結(jié)婚至今他們一直沒有再發(fā)生關(guān)係了。
秦喻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進來。
他輕輕握住她的腰,扶著她,然後低頭跟她接吻。
他的嘴唇有著淡淡煙草的味道。
秦喻卻不討厭。
她承接丈夫的吻,吻了很久,他抽了條毛巾細致地幫她擦身子……擦完他就把她抱迴了臥室,在那床很喜慶的床單上做那種事情。
他很克製,應(yīng)該是怕傷到她,一隻手掌用力握著床頭。
青筋畢露。
還有他喉間發(fā)出的申叫,彰顯出他極大的歡愉,晴欲是會傳染的,秦喻懷孕六個多月她總歸緊張,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放不開,但是她看著章柏言這麼舒服,她慢慢也有了感覺……
她枕在柔軟的枕頭,柔順地注視著自己的丈夫。
目光濕潤。
章柏言一直盯著她看,很專注,像是要將她的樣子刻在骨血裏……情到深處之時,他的喉嚨模模糊糊地叫出她的名字。
“秦喻……秦喻……”
……
事畢,她累極,閉目上養(yǎng)神。
章柏言靠在床頭,輕輕撫摸她圓潤的肩頭,秦喻輕輕靠過去枕在他的小腹間,聲音低低的:“剛剛……章柏言,哪有男人叫成那樣子的?”
或許是發(fā)泄過了,他心情好了許多。
輕笑一聲。
他低頭看她,很溫柔地問:“太舒服了!秦喻你不舒服嗎?”
秦喻自然也是舒服的,但是她不習(xí)慣跟丈夫討論床事,於是便不出聲還稍稍別開了臉。
章柏言知道她害羞了,也不逼迫她。
他又休息了一下,下床給她找了熱毛巾,小心翼翼地服侍她擦洗。弄好後他聲音熱熱的:“再過兩年,肯定給你買個大浴缸泡澡。”
秦喻摟著他的脖子:“現(xiàn)在這樣,其實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