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賈淩雲(yún)身上。
不少達官貴胄看見賈淩雲(yún)的坐姿微微皺眉。
“單看此人的背影倒是有些眼熟,卻想不起究竟在哪裏見過!!”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有些熟悉......”
“會不會是魯王的奴才?”
“應(yīng)該不是...魯王自困府中兩年,老夫連他模樣都快忘了,怎麼還會記得一個奴才模樣!”
......
這些人將張三李四王老五全部想了一遍,名字都到咽喉了,就是沒想起來他是賈淩雲(yún)!
“嘶~~啊~~”
賈淩雲(yún)身體吃痛,呻吟一聲,憤怒地往身後望去。
“幹嘛!!”
慕容嫣然掩嘴偷笑,剛剛趁著賈淩雲(yún)起身的時候,伸手在他腰間重重一擰!
“好好表現(xiàn),如果輸了,你應(yīng)該知道後果!!”
賈淩雲(yún)撇了撇嘴,略微沉思。
所有人以為他在絞盡腦汁想詩,殊不知賈淩雲(yún)在費盡心力想哪一首詩念出來可以驚豔四座!!
有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震驚!!
全場寂靜無聲,都被這首詩驚豔到了。
就連慕容嫣然也微微一愣。
“沒想到他不僅是一位好看的傻子,還是一位有才華的傻子,怪不得妹妹會看上他..我..晚了一步..倒是讓妹妹捷足先登了!”
詩雖好,可懂詩的人礙於龍弘的淫威,不敢叫好。
不懂詩的人為了討好龍弘,開始給賈淩雲(yún)喝倒彩。
“什麼破詩!!”
“我三歲兒子寫的都比這好!!”
“還是洗洗睡吧!!”
“臭勾八!!就憑這首破詩如何能與龍弘公子的詩相提並論!”
......
老鴇子笑語盈盈。
詩的比拚結(jié)果顯而易見,人氣高者自然便是獲勝者!
老鴇子剛要讓龍弘抱得美人歸,沒想到卻被周靜阻止了。
“眾人皆醉我獨醒,眾人皆黑,唯我獨白!”
“他們不懂公子的詩,但是奴家懂,奴家覺得,應(yīng)該是這位公子勝了!”
砰!!!
“曹尼瑪!!!”
阿福不樂意了,當即踢翻了麵前的桌子,所有小菜散落一地。
“你不過是一個臭彪子而已,懂什麼是好詩?還是乖乖趴到床上去,等著我們公子吧!”
“哈哈哈!!”
所有人哄堂大笑,周靜氣的雙手微微發(fā)抖。
“無恥!!”
龍弘嗬嗬一笑,對阿福說道。
“阿福啊,不許這麼粗魯,得跟美人講道理哦~”
阿福卑躬屈膝道。
“是~靜兒姑娘,剛剛我們龍弘公子吟詩時,所有人拍手叫好,這個勾八吟詩時,眾人安靜無聲,難道你看不出這首詩是好還是壞嗎?”
麵對惡奴的質(zhì)疑,周靜臉色羞憤,絲毫不懼,站在高臺上據(jù)理力爭。
“你錯了!”
“那些叫好的人,不過是忌憚你們公子的身份而已!”
“在座諸位,可敢平心而論?”
眾人被周靜一番話說的麵紅耳赤,鴉雀無聲。
龍弘臉色鐵青,再也顧不得什麼風(fēng)度了,咬牙詢問道。
“周靜,你當真要我下不來臺?”
“哎喲~~~”
老鴇子連忙過來打圓場。
“龍公子呀,千萬別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現(xiàn)場所有人都說您的詩好,那就是您獲勝啦,老身握著最終解釋權(quán)呢!!”
老鴇子顧不得許多,對著丫鬟們使了個眼色,準備將周靜強行押下去,來場霸王硬上弓,先安撫了龍弘這位爺再說。
“慢著!!”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剛才一直坐在第一排的那位老者。
“老夫也認同靜兒姑娘所言,應(yīng)該是這位公子勝了!”
阿福不屑地逼近老者,厲聲嗬斥道。
“嘿!!老東西,你算什麼臭蟲,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老者毫不在意,伸手捋了捋胡須。
“若連老夫都沒有說話的份兒,那天下文人,應(yīng)該全是啞巴了!”
龍弘戲謔地看著老者。
“哪來的瘋子,竟敢誇下如此海口,不怕那些文人將你打死!”
“他們不敢!!”
老者雙眸微瞇,精神抖擻,雙手負立。
“老夫今日定要為這篇驚世絕倫的紅豆詩討一個公道!”
初聽紅豆詩時,便將老者震驚了!
那首詩,讓他有種峰迴路轉(zhuǎn),茅塞頓開的感覺。
從晉開始到如今,文人寫詩直抒胸意,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可紅豆詩,卻以紅豆寄托相思,勸人多采摘,其實是勸人多相思。
原來寫詩,竟然還能這樣寫。
剛剛之所以沉默,是在品味紅豆詩。
現(xiàn)在品味完了,也該說句公道話了。
“找死...敢跟我們公子作對,給我打!!”
阿福一聲令下,之前沒被慕容嫣然蹂躪的打手們蜂擁而至,包括一些想在龍弘麵前表現(xiàn)的狗腿子,也在此時表現(xiàn)的義憤填膺,對著老者嚶嚶狂吠。
“我們就認為龍弘公子的詩好!!”
“老頭,你知道什麼叫好詩麼!!”
“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老頭!!”
“龍弘公子請放心,我願成為您抱得美人歸的一塊青磚,隻希望你從我身上踏過!!”
.....
現(xiàn)場有很多文人士子認出了老者身份,紛紛簇擁著來到老者的麵前。
“拜見韓子!!”
老者微微一笑。
“沒想到老夫外出雲(yún)遊這麼久,居然還有人能認出老夫,真是折煞老夫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吆喝一嗓子“保護韓子!!!”立刻有一群人護在了老者麵前,兩夥人相互對峙起來。
龍弘臉色微變,對老者的態(tài)度稍微有些緩解。
“韓子...您可是..韓雲(yún)仲?”
韓雲(yún)仲身上有種文人獨有的傲骨。
對待賈淩雲(yún)的調(diào)侃,他可以一笑了之。
但是對待文壇內(nèi)的事情,他分毫必爭,好就是好,不行就是不行!
“是又如何?”
龍弘見韓雲(yún)仲對自己沒有好臉色,他也不慣著,畢竟他可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xí)慣。
“就算你是韓雲(yún)仲又如何?”
“不入流的窮困文人而已!”
“老東西,你當真要壞我好事?”
韓雲(yún)仲冷哼一聲。
“仗義執(zhí)言耳!!”
“好好好!!”
龍弘明顯被韓雲(yún)仲氣到了,一連說了三個好。
“都給我聽好了,將他往死裏打,什麼韓雲(yún)仲,老子今天讓他變成一具屍體!!”
“放心打,出了事,我龍弘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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