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門口圍攏了一群人。
除了嚴(yán)陣以待的墨衛(wèi)和束甲持刀的東廠廠衛(wèi)外,還有朝廷百官。
各色官袍迎風(fēng)搖擺,如同豎立了顏色不一的各色旗幟。
周圍早已封鎖,灑水淨(jìng)街,紅綢鋪地,站在百官前麵的赫然便是當(dāng)朝太後慕容卿青和小皇帝曹子建!
此時相府大門緊閉,門口墨衛(wèi)豎起箭弩,大有一言不合就射箭的趨勢。
群臣義憤填膺,紛紛怒斥賈淩雲(yún)的囂張。
“真是混賬!”
“堂堂太後和皇帝過來,他不出來迎接也就罷了,居然還敢閉門不出!”
“史必可呢?讓他過來撞門。
....
嘎吱!!
群臣停止議論,因為緊閉的相府大門總算打開一條縫隙。
在眾人的目光中,陳到從府內(nèi)走出來,直接無視百官,衝著太後和皇帝深深一拜!
“太後,陛下!”
“主人有命,隻許太後一人進去!”
什麼!!
群臣一聽這話更是炸鍋了。
“他是什麼身份,豈敢隻許太後入府!”
“他將百官置於何地?將陛下置於何地?”
“不行!我們也要進去!”
....
眼見場麵失控,陳到也不廢話,微微抬手,墨衛(wèi)手中的弓弩對準(zhǔn)了前排官員。
這些人咽了口唾沫,瞬間偃旗息鼓,躲到後麵去了!
慕容卿青知道進去會有什麼後果,無非又被那家夥輕薄罷了!
隻是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此時不得不去哀求了!
“罷了!”
“哀家是被你們從勤政殿架著來的!”
“現(xiàn)在都到相府門口了,丟人也丟夠了,哀家不在乎再丟人一次!”
慕容卿青徐步款款,緩緩朝著相府走去!
沿途墨衛(wèi)讓出一條路,陳到在旁邊輕聲提醒道。
“太後,丞相在魚塘等您!”
慕容卿青咬牙,表情微怒。
“這個混賬!”
“哀家好歹也是太後,他在魚塘等哀家,是在消遣哀家嗎?”
陳到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雙手一攤,去不去由你!
慕容卿青長歎口氣。
還是乖乖來到了魚塘,見到幾月未見的賈淩雲(yún),眼眸中皆是萬般柔情。
“你不準(zhǔn)備跟哀家解釋什麼嗎?”
賈淩雲(yún)從懷中掏出特意給慕容卿青量身打造的絲襪丟在地上。
“穿上一切可談!”
“不穿一切免談。
慕容卿青雙手握拳,雙眸欲噴出火焰。
“賈..淩雲(yún)...”
“你很過分。。
賈淩雲(yún)嗬嗬一笑。
“我隻是一介草民,有何過分?”
唿~~~
山巒起伏,慕容卿青強壓怒火!
此時是自己有求於他,主動權(quán)在賈淩雲(yún)手中。
暫且...暫且先忍耐一二。
不就是穿條...穿條破爛玩意兒麼!!
卻見地上這條...暫且稱之為破爛玩意兒的條狀物,整體通透成網(wǎng)狀,拿在手中還有冰冰涼涼的觸感。
“這叫什麼?”
“絲襪!”
慕容卿青表情羞澀,媚眼如絲。
“什麼時候穿?”
“現(xiàn)在!”
“你...你還不放下魚桿...跟我迴房裏!”
賈淩雲(yún)淡淡說道。
“丞相府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請?zhí)峋驮谶@裏換!”
慕容卿青攥緊絲襪,嬌嗔喝道。
“混賬!”
“哀家可是當(dāng)朝太後,怎麼能跟蕩婦一樣在野外換...換絲襪....”
賈淩雲(yún)寸步不讓,巍然不動。
“不換可以,一切免談!”
就會拿這句威脅我。
慕容卿青鳳眸左右觀瞧,見這裏倒也偏僻,心髒莫名開始砰砰直跳。
卻道太荒唐了...
“哀家..能不能..去房間...”
賈淩雲(yún)在一旁安撫道。
“放心,這裏不會有人來,甚至墨衛(wèi)也都被我遣退出去!”
慕容卿青雙眸濕紅。
賈淩雲(yún)太欺負人了。
奈何龍沽跟魯謙約定的時間隻有兩個時辰,若是再浪費時間,不好跟吳國交差。
最關(guān)鍵的是,若是自己親自出馬都要不到人,隻怕從此在魏國威嚴(yán)掃地。
“好!!”
“反正哀家都是你的女人,若是讓別的男人看了去,那也怪不得哀家了!!”
慕容卿青乖乖聽話,賈淩雲(yún)心中暗笑。
池塘周圍莫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周圍早已被墨衛(wèi)嚴(yán)加看守,他處心積慮,今天就是想跟慕容卿青在野外探討一下哲學(xué)。
鳳袍落在了地上...
果然是好腿配好絲。
慕容卿青穿上絲襪之後,整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這雙好腿,修長細嫩。
更別提臉上那抹羞澀的紅暈,平添了幾分嫵媚。
賈淩雲(yún)急不可耐將破魚竿丟進池塘,如同一頭獵豹撲向自己的食物。
自從賈淩雲(yún)辭官後,兩人一直在冷戰(zhàn)。
此刻慕容卿青被賈淩雲(yún)抱在懷中,臉上仍然冷若冰霜,奈何感覺很誠實。
“嗯~~”
“你不是要釣魚麼?”
“讓魚滾一邊去吧,老子要釣鳳!”
“哀家...哀家...”
“閉嘴!再說話小心老子抽你!”
......
相聲裏有一句開場詩剛好形容此處。
天為羅蓋地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慕容卿青眼眶泛紅,雙眸含淚,如訴如泣控訴著自己的不滿。
“你混賬!!”
“你和曹如夢做下那種醜事,都不準(zhǔn)備跟哀家解釋一下嗎?”
“哀家好歹也是你的女人,你就不會哄哄哀家!”
“見麵了就知道那些事,難不成哀家在你眼中隻是一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