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善被問的一臉懵。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似乎今天早朝時他便上過折子說父親偶染風寒,臥床不起,所以不能來上朝,怎麼賈淩雲還舊事重提呢?
難不成也糊塗了?
“漢王忘記了?家父偶染風寒.....”
“對對對!!”
不等龍善說完,賈淩雲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不由得拍了拍額頭。
“倒是本王糊塗了!
龍善連忙說道。
“漢王日理萬機,事務繁忙,所以貴人多忘事也是應該的。”
“那麼問題來了,龍沽臥床不起,你還來上什麼朝?”
“呃.....”
賈淩雲一句話就將龍善噎住了,過了良久才緩過神來。
“難道...難道父親不上朝,下官...下官也不能上朝了嗎?”
賈淩雲冷哼一聲,抓住話頭對著龍善訓斥道。
“古人以孝治天下,當今陛下更是因為孝順太後,所以又恩澤慕容大人,老太師臥床不起,身為他的兒子,你不在床前盡孝,來上什麼朝?”
咕嘟——
麵對賈淩雲咄咄逼問,龍善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說道。
“自古...自古忠孝不能兩全....”
“放尼瑪的屁!!”
可惜龍善還沒解釋完又被賈淩雲打斷了。
“誰說忠孝不能兩全,像本王為了父親,都願意待在家裏丁憂三年,若非陛下下旨奪情,本王甚至可以丁憂十年!!”
“父母恩情深似海,你口口聲聲說忠孝難兩全,請問吏部有你沒你有什麼區別?”
“這個...這個....區別...區別自然是很大的.....”
“誰是吏部侍郎,上前迴話。
一位身穿紅色官袍的瘦高個從人群後麵走出來,卻見他輕撩官袍跪倒在賈淩雲麵前。
“下官耿雲拜見漢王。”
賈淩雲撩開耿雲官袍外衣,卻見裏麵滿是補丁,不由得感慨道。
“看看。
“這才是群臣表率,官員典範,試問你們諸位,誰的裏衣有補丁!”
群臣聞言紛紛羞愧的低下頭,賈淩雲沉聲詢問道。
“耿雲,如果讓你擔任吏部尚書,你可能勝任?”
耿雲連忙迴答道。
“能!!”
他迴答的痛快,賈淩雲接的也快,連忙對著眾人說道。
“由於龍善大人要迴去照顧太師,所以從即日起,吏部尚書就讓耿雲兼著,龍善迴家照顧太師去吧!!”
龍善雙眸瞪大,一萬匹曹尼瑪奔湧而出。
老子打個盹的功夫,你把我官職給擼了,這龍善能答應。
“漢王,家父在家有下人照料....下官還可以再幹幾年....”
“找點時間,找點空閑,領著孩子,常迴家看看!”
“嗯哼????”
龍善瞪大雙眸。
怎麼...這句話還帶著些許韻律呢?
龍善麵露苦笑。
“大人,下官...下官還是想為大魏貢獻自己的微末力量....”
“老人不圖兒女在外做多大貢獻啊,一輩子就圖個平平安安,團團圓圓!”
龍善:?????
龍善:尼瑪...究竟啥意思????
賈淩雲說完也不理會龍善,隨即吩咐賴運文。
“賴運文,查史必可之死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兇手揪出來!”
賴運文斬釘截鐵地說道。
“請漢王放心,絕不辱命!”
賈淩雲點了點頭,臨走前望了耿雲一眼,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賈淩雲緩緩說道。
“本王還有點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恭送漢王!!”
龍善站在原地直愣愣盯著賈淩雲車駕越走越遠,眉頭擰成一股繩。
“小耿啊,你說的漢王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耿雲聞言湊到龍善身邊說道。
“小龍啊,別沒大沒小的,現在本官才是尚書!”
“你...你!。
耿雲輕蔑地掃量龍善。
“據本官認為,漢王的意思是,讓你帶著孩子迴家陪陪太師,免得太師病重之時無人照料!”
耿雲說完還貼心的拍了拍龍善的肩膀,隨後揚長而去。
龍善怔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可父親隻是偶染風寒...我...我也沒說他老人家病重呀...”
“是不是...他們誤會我說的話了?”
“我...要不要去找賈淩雲解釋一下?”
......
馬車朝著王府緩緩駛去,阿朵哆迴頭看不到六部官員了,這才敢憨聲憨氣地詢問道。
“主人,這個耿雲阿朵哆有點印象,上迴來王府的時候送了您一些土特產....”
“您當時還說要轟他出去,結果看到土特產以後瞬間樂嗬嗬...”
“主人...究竟是什麼土特產讓您這麼高興,是吃的麼?”
“咳咳咳....”
賈淩雲輕咳兩聲。
“應該...似乎...是...是吃的吧....”
“阿朵哆記得...就連讓耿雲今天穿補丁衣服也是主人傳授的.....”
“閉嘴!阿朵哆!!”
“是。!”
阿朵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
隨著王府馬車緩緩停下,封可言獨自一人站在僻靜小巷口,見到賈淩雲的車駕後緩緩拱手。
“啟稟漢王,已經查清上次龍沽來死牢幹什麼了!”
馬車內傳出賈淩雲說話的聲音。
“上來說吧,外麵怪冷的!
“謝謝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