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賴運文，賈淩雲(yún)想起了前世動漫中的那個人物，沉睡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此時的賴運文與毛利小五郎一樣，平時裝著一副貪官汙吏的模樣，關(guān)鍵時刻讓他查案，他娘的還真行啊！！


    最關(guān)鍵的是這番耐人尋味的話後麵，緊隨著賴運文質(zhì)疑的目光。


    倒是小看這個人物了，阿朵哆與陳到相互對視一眼，為了不讓賴運文影響大計劃，二人已經(jīng)在心中準備除掉賴運文了。


    賈淩雲(yún)嗬嗬一笑，隨後故作輕鬆看著賴運文道。


    “賴大人覺得，本王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比如....史公之死.....”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下官在調(diào)查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


    賈淩雲(yún)心裏咯噔一下。


    “什麼事情？”


    賴運文逐字逐句地說道。


    “史公死的時候，麵帶微笑，這說明什麼呢？”


    賴運文在說話的時候眼眸好似鉤子，死死鎖住現(xiàn)場三人的表情變化，或許在賈淩雲(yún)臉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但是在阿朵哆臉上他能收獲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等賈淩雲(yún)迴答，賴運文自說自話，自己迴答道。


    “這說明史公知道了兇手的身份，並且還與兇手交談了一番，盡管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清理，可下官仍然從地上聞到了灑落的酒味，一條線，這說明....史公在死之前，揮灑酒杯敬了自己，隨後從容赴死，非常坦然的接受了死亡，臉上所以才會留下微笑....”


    “那是一抹怎樣的表情呢....”


    賴運文絲毫不知危險來臨，仍然在自說自話。


    “那是一抹！！站在黑暗之中，俯視天下光芒的喜悅！！”


    賈淩雲(yún)表情古井無波，隻是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陡然浮現(xiàn)一抹笑容。


    “賴大人當(dāng)工部尚書太屈才了，您應(yīng)該去寫戲文，這張力抑揚頓挫，層層迭起，真是讓本王歎為觀止啊！”


    “漢王覺得下官分析的不對？”


    “不對！！本王覺得，史公之死，很有可能是被兇手出其不意，一刀殺害的，至於你說的種種推測，都不過是你心中亂想亂猜導(dǎo)致的！！！”


    “噢？？？”


    賴運文臉上多了一絲複雜的表情。


    “看來，史公真的是死在漢王手上了？”


    唰——


    賴運文索性最後裝都不裝了，直接將自己的懷疑化為一柄利劍，將這層本就薄薄的窗戶紙瞬間捅開。


    “住手！！！”


    賈淩雲(yún)說的很快，待賴運文迴頭，說時遲，那時快。


    阿朵哆手中彎刀與他脖頸的距離隻差最後半寸，甚至他都能感受到刀鋒帶來的寒意。


    “啊！！！”


    賴運文剛剛所有的都是偽裝，在賈淩雲(yún)這樣一位執(zhí)掌魏國權(quán)柄的人物麵前能做到氣定神閑，鎮(zhèn)定自若這怎麼可能？不過是靠著強大的心理安慰在支撐。


    隻是...在見到阿朵哆寒刀的那一刻，瞬間所有的偽裝全部破防了。


    “殺人滅口！！！”


    “你們是想要殺人滅口！！！”


    阿朵哆冷哼一聲，單手提著賴運文的衣領(lǐng)。


    “就算要殺人滅口又如何！在天下大勢麵前，連史必可都擋不住，何況是你！！”


    “哈唿.....”


    “哈唿.....”


    “這麼說...你們承認是你們動手殺害史公的？”


    賈淩雲(yún)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而是沉聲詢問道。


    “你單從那些所謂的證據(jù)中就汙蔑本相殺害朝廷命官，該當(dāng)何罪？”


    賴運文明顯恐懼到了極致，聲音裏都帶著些許哭腔。


    “我...我沒有冤枉你！！”


    “除了那些證據(jù)外，在史公命案發(fā)生後，你對史公的處理態(tài)度更是讓我產(chǎn)生懷疑！”


    “按理來說，我是工部尚書，就算跟史公關(guān)係匪淺，可也不應(yīng)該讓我來查，如果漢王真有心破案，你應(yīng)該找有刑獄經(jīng)驗的慕容重或陳餘，可你偏偏卻選擇了我，一個隻知受賄的貪官汙吏，群臣眼中的無能之輩，這說明....你根本不想破案！！”


    賴運文雙眸赤紅，如在控訴。


    “就是你...殺害了史公！！”


    “放肆！！”


    阿朵哆已然動了殺機，隻是礙於賈淩雲(yún)沒有發(fā)話，可見這小子越說越來勁，當(dāng)即大手一揮，打落了賴運文的官袍。


    “阿朵哆，本王說過，不能殺他！！”


    賴運文雙眸垂落，整個人披頭散發(fā)如同瘋子。


    “下官不明白.....史公對漢王忠心耿耿，漢王怎麼舍得殺害史公！！！”


    賴運文並沒有歇斯底裏，也沒有大聲咆哮，隻是壓低聲音沉沉怒吼，看得出來，他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


    “你懷疑人是本王殺的，為何不去朝廷告本王？”


    “當(dāng)今朝廷，殿壁之間都是漢王的人，再不濟全是史公曾經(jīng)的宿敵，我能去哪裏告？”


    “既然不能告，為何不將這段話憋在心裏？”


    “史公對我恩重如山，明知殺害史公的兇手就在眼前，而我卻不能將他抓獲，既然不能抓獲，難道連說出來的權(quán)力都沒有了嗎？”


    “說出來的話，你可知...是會死的！”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賴運文本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可在短暫的沉默後，等來的卻是賈淩雲(yún)幽幽的一句話。


    “史必可不是本王殺的，但是他的死跟本王有一定的關(guān)係，本王知道兇手是誰，但卻不能告訴你！”


    “那...那什麼時候能告訴我真相？”


    “等到史必可眼中那抹光亮出現(xiàn)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