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
龍沽環(huán)視眾人,隨即吩咐道。
“你們把一個時辰前自己在幹什麼,全都說一說。”
副將們?yōu)榱瞬蛔屪约阂饝岩,連忙拱手說道。
“啟稟太師,末將當時在巡營,李副將可以為憑!!”
“啟稟太師,末將當時在軍營,禁軍千總李二可以為憑!”
“啟稟太師.....”
“.......”
一圈問下來,大多數(shù)人身邊都有人為證,隻有少數(shù)幾人說自己當時在睡覺,並且睡得很沉,所以無人為證,可盡管如此,他們營帳周圍都有軍士護衛(wèi),軍士言辭鑿鑿這些熟睡的副將並沒有出去。
恰好此時,典褚從外麵怒氣衝衝的闖進來,並且來了之後一下坐在了龍沽旁邊。
“龍沽。。
“這麼晚了嘰嘰喳喳的吵什麼。!”
對於典褚的無禮行為,龍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護衛(wèi)被殺了,所以在查!
“區(qū)區(qū)一個護衛(wèi)而已.....”
這次龍沽不待典褚說完,馬上出言反駁道。
“但是那名護衛(wèi)精通易容術(shù),老夫本來打算讓他易容成賈淩雲(yún)的模樣前往賺開洛陽城門,可就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居然被人殺了,我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帝陵城內(nèi)賈淩雲(yún)臥底幹的。
龍沽說這話時,所有人的眼神都望向藍德勇,基本上全都明白,藍德勇在沒有投靠龍沽之前可是賈淩雲(yún)的心腹。
龍沽沉聲詢問道。
“金峰,易容賺開洛陽城門的事情,隻有你們?nèi)酥,你們可曾對別人說起這件事?”
木月瞳仁驟縮,如果她沒有記錯,當時她似乎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藍德勇,好在她的麵容隱匿在黑袍之下,所以即便表情詫異,龍沽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金峰衝著龍沽拱手說道。
“啟稟太師,我等做事穩(wěn)妥太師是知道的,這個時候,這件事更是不會跟任何人說起,木月,你有沒有跟別人說?”
藍德勇身軀一顫,明顯感覺到黑袍下的那雙眸子望向了自己,藍德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也微不可察的按在了刀柄之上。
在場有五名禁軍副將和三名九門府兵的副將,這八個人是絕對忠心自己的,棘手的人物便是典褚和金峰、木月三人,若是自己出其不意挾持龍沽的話,雖說能鎮(zhèn)住金峰木月,但是典褚不一定會受這個要挾。
為今之計...便是逃....
這是藍德勇想到最好的辦法,隻要逃出營帳,振臂一唿,所有禁軍和九門府兵都會聽從他的調(diào)遣,到時候便能讓帝陵大亂。
隻是...這麼做的結(jié)果讓漢王的計劃落空,同時史公也枉死在牢獄.....
藍德勇一念至此,將按在刀柄的手輕輕放下,無論如何...自己還是要待在這裏,死不承認便是了。
“沒有!我也沒跟別人說!!”
唿——
藍德勇暗暗鬆了口氣,因為木月也否認了這件事,這樣便間接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典褚冷哼一聲,不屑說道。
“龍沽,你幹什麼吃的,連個軍令都會泄露出去,看來這帝陵城也並不是想象中的牢不可破吧!”
龍沽受到這樣的侮辱,微微咬牙。
“典褚。!”
“這個人老夫一定會揪出來,你就坐在這兒看著,若是讓老夫知道是誰殺了土犬,非要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查。!”
“給老夫繼續(xù)查下去,還有誰沒有說!!”
“啟稟太師,禁軍和九門府兵的副將都查完了!”
龍沽如鷹一樣的眼眸瞪著典褚,典褚自然明白龍沽什麼意思,隨即大手一揮。
“所有州軍和飛軍副將,全都跟太師如實稟報,一個時辰前你們在幹什麼!”
“遵命!!”
“啟稟太師,末將一個時辰前不在軍營,而是出去給典褚將軍物色美人了,當時身邊有五位副將,他們都可以作證!
“啟稟太師,末將一個時辰檢查明日攻城的武器,身邊有三名副將可以作證!
“啟稟太師......”
很快,典褚手下副將全都說完了,典褚嗬嗬一笑。
“太師,難不成兇手不在帝陵城?”
“不可能!!!”
龍沽眼神望向藍德勇。
“帝陵城布防是德勇親自部署的,連隻鳥都飛不出去,典將軍熟讀兵法,應(yīng)該也能看出來吧?”
“看個屁。!”
典褚說話,就是隨性,似乎三句話裏麵沒有髒話他會渾身不舒服。
“這就是一座城,所有布防不都是按照城池布防來的,要讀什麼兵書,反倒是你,龍沽,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龍沽微微皺眉。
“什麼意思!!”
唰——
典褚伸手指向藍德勇。
“所有副將都查了,為什麼不問問你這位孫女婿一個時辰前在幹什麼?”
“他.....”
龍沽狐疑地望著藍德勇。
“德勇對我忠心耿耿,應(yīng)該可以不用查吧?”
典褚冷笑道。
“笑話!”
“若是不查,那你搞那麼大動靜吵本將軍美夢做什麼!”
“你老糊塗了,仔細想想,藍德勇對帝陵布防了然於胸,所以他才能避開左右巡查,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前提下,放迷香殺了土犬!!”
龍沽微微一琢磨,感覺典褚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德勇,大家夥都問完了,馬上就到你了,雖然你是善兒的女婿,但是大家夥誰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著老夫幹的,所以老夫也不能偏袒你,說說吧,一個時辰前,你在幹什麼?”
藍德勇心頭一緊,表情莫名緊張起來。
這個查案方法...確實很厲害,自己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迴答。
“我....我在....”
藍德勇這番模樣自然逃不過龍沽的眼睛,他第一時間便覺得藍德勇很可疑,見他遲遲沒有說話,於是出言催促道。
“快說。。
藍德勇暗暗咂舌,隻能隨便扯了一個謊言。
“太師,我...我自然是跟龍?zhí)m在一起,這一點蘭兒可以作證。
龍沽冷哼一聲,麵露不悅。
“既然如此,這麼吞吞吐吐幹什麼。。
“他沒有跟我在一起!”
門外傳出一聲嬌喝,藍德勇聽到此人的聲音,心覺大事不妙。
嘩——
此時外麵營帳帷幕掀開,龍?zhí)m從外麵走進來。
“爺爺,你們對話我在外麵聽了很久了,本來孫女不應(yīng)該來打擾,但是藍德勇在說謊,一個時辰前,他根本沒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