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沽修繕的帝陵城為曹子恆做了嫁衣。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飛軍的屍體,剩下的飛軍見大勢已去,紛紛率部投靠曹子恆。
曹子恆所部六萬人馬順利駐紮在帝陵城內。
這裏有龍沽精心修建的城牆不說,還有龍善積蓄的糧草武器,對於大戰後的曹子恆來說,是一個不錯的休養之地。
“帝陵....真不錯啊!!!”
“若非有今日之變,隻怕本王這輩子都邁不進帝陵!!”
曹子恆環顧四周,山山水水,錯落有致,隻是在兩代先王的陵寢前麵,放著典褚的中軍大營。
“這是...怎麼迴事?”
一名投靠曹子恆的飛軍副將連忙拱手說道。
“啟稟魯王,這是叛將典褚的營帳!!”
曹子恆微微皺眉,表情輕蔑不屑。
“他怎麼有資格立在永德和昭慶兩位皇帝麵前?”
“是...是因為典褚說,讓他們聽聽響兒....”
“聽響兒???”
曹子恆饒有興致的詢問道。
“什麼響兒?”
“末將...末將不敢說,魯王進去一看便知!!”
曹子恆撩開營帳帷幕,裏麵美女成群,衣衫不整,瞬間明白副將所說的聽響是什麼意思。
副將忐忑不安,本以為曹子恆會暴跳如雷,氣急敗壞,沒想到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典褚,還真是對本王的胃口!!聽響...哈哈哈哈!!!”
遠處一騎快馬駛入帝陵,卻是奉曹子恆之命前往十五裏小廟打掃戰場的高闊海迴來了。
“魯王!!!”
在曹子恆麵前,高闊海畢恭畢敬,距離約莫還有兩三丈遠便急匆匆下馬單膝跪地。
“啟稟魯王,十五裏小廟內隻有兩具屍體!!”
曹子恆心情瞬間陷入低穀,一把攥住了高闊海的衣服。
“昨夜那場大火四麵圍山,怎麼可能隻有區區兩具屍體!!”
“你究竟有沒有仔細去找!!!”
“十五裏小廟會不會有暗道之類的東西讓賈淩雲跑出去了?”
“沒...沒有....”
高闊海誠惶誠恐,甚至額頭上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魯王,屬下已經非常仔細檢查過了.....”
“哼!!!”
曹子恆冷哼一聲,順手將高闊海推開。
“給本王往洛陽派密探,一定要搞清楚賈淩雲究竟死了還是活著!!!”
“是....”
“那些魏國的大忠臣們呢,全都給本王帶上來!!!”
“遵命!!!”
高闊海逃也似的離開,指揮州兵從陵口將六部尚書,以及來帝陵祭祀的官員們全都帶到了曹子恆麵前,其中還包括那位年僅幾歲的小皇帝。
群臣被州兵押著,在眾人麵前竊竊私語。
“法允兄,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哪個主子不是主子,既然都能投靠龍沽,那為了活命,投靠一次曹子恆也未嚐不可啊!!”
“害——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這投降一次就很丟臉了,現在又要投降....”
法允停下腳步望著封可言,感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法允兄,你看著我做什麼!!”
“封大人,下官第一次覺得你這麼有種,要不你舍身成仁,死一個?”
封可言隨即笑罵道。
“去尼瑪的,良禽擇木而棲,投靠誰不是投靠咧!!!”
幾人打打鬧鬧間便來到了先王陵寢處,卻見曹子恆站在墳頭上,隱約還能聽見嘩嘩嘩的流水聲。
眾臣心頭一顫。
尼瑪....
典褚最多是讓兩位先帝聽聽響兒,這曹子恆更過分,直接讓兩位先帝喝尿!!!
可惜大魏僅有的幾名忠臣已經被龍沽屠戮殆盡了,剩下的這群人誰也不會為了捍衛先帝尊嚴而得罪曹子恆,更有甚者,已經開始了拍馬屁。
比如耿雲,豎著大拇指對群臣恬不知恥的說道。
“這泡尿!!撒的好!!”
“說明我們魯王身體好,迎風尿三丈!!大家夥說對不對啊!!!”
法允和封可言等人沒想到還有互動,可這個時候為了活命,隻能連忙附和道。
“對對對,耿大人的比喻很形象!!”
“這泡尿不一般,那叫一個歡暢,那叫一個地道!!!!”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封可言半開玩笑杵了杵禮部尚書石俊。
“石大人,你是恩科第一名狀元,又是禮部尚書,想必才華橫溢,那就麻煩你給魯王做首詩,描述一下現在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