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嶠聽著周淮安說的話嘖了一聲,
“這可不像你啊!
周淮安輕哼了一聲,選擇轉移話題,
“前邊就到血煞宗了,你是跟著我一起去,還是找個地兒呆著等我?”
“血煞宗?”
阮嶠後知後覺,驚詫道,
“你已經去過逍遙道宗了?我師兄師姐怎麼樣了?”
“都救迴來啦。”
周淮安看著她,神色頗有些驕傲,輕哼道,
“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沈南燭和樓棄已經沒事兒了!
他還把葉楚衣和褚宣在幻境裏的事情都跟阮嶠說了一個遍,隻是說著似是想起什麼,略微頓了下,眉頭微蹙,
“不過你那個大師兄,還是毫無蹤跡。”
“不管他。”
阮嶠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我師兄師姐他們沒事兒就行。”
至於她大師兄...那家夥滑頭的很,指不定在哪兒藏著呢!
眼見著馬上就要到血煞宗的地界,下方忽然傳來一陣殺伐聲。
阮嶠偏了偏頭,朝著下邊看了一眼,窺見一絲妖氣,她開口說,
“你先去血煞宗,我下去看看。”
周淮安聽著眉梢一挑,
“怎麼,不敢見燕度?”
阮嶠輕歎,
“屬實是覺得虧欠啊,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說實話,燕度對她,著實不錯。
而當日,她又是堅決的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周淮安聽著嘖了一聲,
“行,那我先去一趟血煞宗,再迴來找你!
他一邊說著,拍了拍手邊上的棺材,
“褚宣跟著你還是跟著我?”
阮嶠想了想,
“我帶著吧,血煞宗畢竟還有燕朔在,是個不穩定因素。”
那家夥戰力不低,還一直想把褚宣埋了給他女兒殉葬,這要是對上,還真是有點難搞。
周淮安瞥了一眼下方的妖氣,覺著阮嶠對上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於是點了點頭,
“好,那你萬事小心!
“放心!”
阮嶠衝他偏頭一笑,扛著褚宣那尊棺木便是跳了下去。
倒是她自己那尊華陽棺,還留在周淮安的身側。
棺木裏有她凝結而出的精血,留在其他地方,她不放心。
周淮安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略微搖頭,有些無奈的把那尊華陽棺給收了起來,加速朝著血煞宗的方向而去。
原本吧,他是慢悠悠的不急。
但現在不一樣了。
得趕緊把燕度那邊的事兒解決了,然後迴來找他家嶠嶠。
唔,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
下方,阮嶠扛著水晶棺落地。
驚覺這地兒有點熟悉。
人、妖兩族不少小輩匯聚於此,正等著帝塚開門,承襲機緣。
這帝塚不是其他的,正是她初出茅廬時,誤打誤撞進入的那個荒涼帝塚。
那荒涼帝,哪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傳承給人,壓根就是個騙錢的貨。
不過,他應該有點東西。
一個大帝,無限接近真仙的存在了,天天用一些子虛烏有的傳承騙小孩,也真是....稀奇。
“我當時也來過這兒。”
身後的男聲忽然傳來,阮嶠迴頭,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棺材裏坐起來的褚宣,
“你什麼時候醒的?嚇我一跳。”
她竟然沒察覺。
看來,這分身的修為實力,跟本身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