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嶠對此不敢茍同,
“證道是證自己的道,幹嘛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孩子不是她做實驗的工具。
褚宣冷笑,
“這世間多的是這樣的人。”
一定程度上,天權殺了她也不算壞事,畢竟,那樣的人活著,指不定會在修真界鬧出多大的亂子來。
再加上燕朔那個沒腦子的打手,禍患更大。
“燕朔知道這事兒?”
阮嶠看向褚宣。
褚宣唇角的笑意更冷了,眼底盡是諷刺,
“這你就得問他自己了。”
阮嶠聽著當即掏出懷裏的靈玉,給周淮安傳信把這邊的情況全都給他說了一個遍,
“你記得問清楚燕朔知不知道這事兒?他要是知道的話,就把燕度帶迴來!”
憑什麼啊?
養都沒養過一天,就拉著他背負那苦大仇深的!
周淮安聽著都震驚了,他以為周呈已經很炸裂了,沒想到燕朔夫婦更勝一籌。
竟然給孩子種下子母蠱,用來做實驗?
“放心,這事兒交給我!”
他立馬給阮嶠打了包票,
“褚宣已經醒了啊。”
阮嶠點了點頭,她看了邊上的褚宣一眼,
“對啊,活蹦亂跳的。”
周淮安聽著很是驚奇,
“活蹦亂跳了?之前還在那兒尋死膩活的,我還想著讓你盯著他點。”
阮嶠轉頭看向褚宣,隻見剛才還在冷笑的人這會兒臉色已經徹底的沉了下來,眼底似是閃過殺氣。
她幹笑了一聲,正欲開口。
可下一刻,帝塚大開,聖光籠罩,將此地匯聚的一眾弟子以及阮嶠、褚宣,盡數都給拖了進去。
周淮安手裏的靈玉一下子就被切斷了信號,發出沙沙的聲響,
“嶠嶠!”
他擔憂的出聲,甚至想要直接轉頭迴去。
片刻後,靈玉裏傳來了阮嶠的聲音,
“我沒事,你先去血煞宗,不用管我。”
周淮安鬆了一口氣,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阮嶠說,
“不用大驚小怪,我跟褚宣在一起,就算是仙人臨世,也沒多大問題。”
龍族老巢尚能一拚,沒道理會折在這蒼梧十四洲。
“盡快帶迴燕度。”
周淮安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便是繼續朝著血煞宗的方向而去。
他甚至把嘴裏那句萬事小心也給咽了迴去,無他,就是害怕再說下去,阮嶠會嫌他囉嗦。
他可是周淮安啊,這天下間與阮嶠最是相配的人,怎麼能囉裏囉嗦的呢?
“.......”
帝塚之中,荒涼帝透過水鏡看著阮嶠和褚宣覺得有點熟悉。
“這兩個人,怎麼好像在哪兒見到過?”
一個合道境,另一個看起來像是元嬰但是實際上絕對不止。
這修為,不該出現在他這帝塚裏啊。
“不行不行,小的好騙,老的容易翻車!”
荒涼帝抬手結印,當下就想給阮嶠和褚宣給送出去。
可誰料,請神容易送神難,幾次法印結下了,打在他們身上,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甬道裏,阮嶠察覺到一陣陣風吹過,她看了看腳下的土地,
“空間法陣?”
上一次來的時候沒發現,這次才看出來,這帝塚,並非是在地下,而是依托一道空間折疊的裂痕建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