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金軍俘虜的戰(zhàn)馬和鎧甲，辛棄疾整編出八千帶甲騎兵和六千帶甲步卒。


    辛棄疾終於有了一支可以打硬仗的部隊了，飛虎軍也於這一刻鳥槍換炮，迎來了蛻變。


    城外和辛棄疾預測的一樣，兩日後的清晨，敵軍如潮水般湧來，城牆似乎開始顫抖。


    城外，鐵蹄聲鏗鏘有力，迴蕩在寂靜的平原上敵軍如黑雲壓境，兵臨城下。


    城牆之內，守城的士兵們緊張地巡視著，時刻準備著與敵軍展開一場生死搏鬥。


    守城的士兵們緊張地盯著前方，手中的兵器緊握在手中，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攻擊。


    騎兵是不能攻城的，援軍是兩萬漢軍騎兵。


    此時攻城部隊由五千士兵組成，他們單手盾牌單手刀，分成數組攻城部隊，隨著一聲長號響起，攻城開始了。


    士兵扛著雲梯，在簡易投石車的掩護下向城牆方向衝去，前方是護城河，雲梯搭在河麵上，士兵逐一通過。


    守城的弓箭手瞄準了衝鋒而來的攻城隊伍，箭矢破空，精確地射中一個個試圖衝過來的敵人，一名名士兵應聲倒下。


    嚴密的防守使得攻城隊伍舉步維艱。


    不斷有人掉進護城河，河水已經被染成紅色，但依舊阻止不了金軍進攻的腳步。


    守城士兵很多人渾身發(fā)抖，弓都拉不開，甚至很多守軍連人都沒殺過，看到滿地散碎的屍體，跪在地上嘔吐。


    不斷有士兵和守城百姓被流石擊中，被箭矢射穿，很多人連頭都不敢抬。


    攻城金軍已經有千餘人跨過護城河，開始攀爬城牆。


    短兵相接開始了。


    辛棄疾看著城牆上的百姓，歎了一口氣，沒有見過血的人怎麼和訓練有素的士兵對抗呢。


    辛棄疾平靜地說道：“讓1000飛虎軍步卒頂一下。”


    已經有敵人登上城頭，完顏良田嗤笑一聲：“就這點戰(zhàn)力？


    半天破城，看我進城怎麼收拾你們，看來關山來了也是撿現成的，真踏馬的晦氣。”


    和金兵碾壓百姓一樣，飛虎軍砍金人一樣非常利索。


    1000飛虎軍進入戰(zhàn)場立刻扭轉局麵，一具具金兵屍體被從城頭上扔了下來。


    完顏良田眉頭一皺，本想著收工迴家了，沒想到沒下文了，攻上城頭的近2000士卒都被扔下了城頭，屍體堆滿一地。


    完顏良田滿眼都是怒火，大手一揮，第二支五千人的攻城部隊開始衝鋒。


    隻是這次和第一次不一樣，城頭潑下了熱油，澆在城腳下的屍體上，讓人不寒而栗。


    隨著一聲長號響起，第二批攻城部隊硬著頭皮向城牆上攻來。


    隻是，這一次的戰(zhàn)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困難重重。


    城牆之下，橫七豎八的屍體早已被火油浸透，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中。


    當火石被拋出，瞬間點燃了這些浸滿火油的屍體。


    “轟！”的一聲，大火猛地躥起，熊熊烈焰像是惡魔的巨口，釋放出令人難以忍受的炙烤高溫。


    滾燙的氣流撲麵而來，讓人根本無法靠近城牆半步。


    戰(zhàn)鬥就這樣殘酷地持續(xù)著，從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直到太陽漸漸西落。


    完顏良田望著久攻不下且傷亡慘重的局麵，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能鳴金收兵。


    這一場激戰(zhàn)下來，己方已然戰(zhàn)損了幾千人，空氣中滿是血腥與焦糊混合的味道。


    雖然殺了數千守城百姓士卒，但沒有任何實質進展，讓完顏良田無比鬱悶。


    剛剛入夜，天空中飄來了孔明燈，長了記性的完顏良田大罵道：“老匹夫！你不要臉！”


    然後果斷下令後撤，雙方進入到了短暫的休戰(zhàn)期。


    辛棄疾用這個最廉價的武器，輕易地把完顏良田驅離。


    ……


    翌日一早，完顏良田折返迴來的時候，看到護城河前滿地的稻草人，破口大罵：“有沒有完啊！


    敢不敢出來和爺爺真刀實槍的大幹一場，你個縮頭烏龜！你這個該死的老頭子！！”


    城頭上的辛棄疾喝著茶水，看著遠處的完顏良田，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咱們的援軍要到了。”


    常亮非常不解，滿臉問號：“援軍？”


    辛棄疾點點頭，一臉神秘地說道：“關山！”


    常亮抬頭看著辛棄疾：“將軍，關山是敵軍吧！？”


    辛棄疾一笑：“超越生死的感情或許有，但是能克服各種挑撥的感情卻很少。


    情欲和利益是人性之中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關山大軍快來了，他們是不是鐵板一塊就不好說了。”


    直到中午，完顏良田才把幾百稻草人清理幹淨，一聲長號響起，攻城又開始了。


    數千金兵又一次向城牆衝來，這次沒有火油，而是看到漫天的火球。


    牛糞、石灰、火藥、巴豆、狼毒、砒霜混合而成的固體被蘆葦點燃。


    一個一個砸進金軍的隊伍中，空氣中充斥著刺激性非常強的氣味，咳嗽聲此起彼伏。


    被投石車擲出的還有少量的迷霧彈和催淚瓦斯，給金軍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擾。


    似乎自己的鐵拳被打到棉花上，想拚刺刀都找不到人。


    完顏良田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看你們能有多少東西能守城！”


    煙霧一點點的散去，太陽也一點點西沉，這一天不知不覺地又過去了。


    辛棄疾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哪怕完顏良田知道有一支萬人左右的援軍進城，也沒有絲毫慌亂。


    因為他的援軍，關山三萬大軍到了。


    當晚辛棄疾找來了孫龍：“想不想活？”


    孫龍和磕頭蟲一樣不停地磕頭求饒：“將軍饒命，小人願意聽從將軍安排，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啊！”


    辛棄疾點點頭，輕聲問道：“你和完顏良田熟？還是關山熟？”


    孫龍連忙擺手：“將軍，我和他們都不熟！”


    辛棄疾怪異地看了孫龍一眼：“那行，你沒用了，來人，拖下去！”


    孫龍連忙用膝蓋點地，蹭到辛棄疾麵前：“將軍，你想讓我和他們誰熟？我就和他們誰熟！”


    辛棄疾嗤笑一聲：“孫大人挺上道啊～


    看了你的履曆，你也不算個大惡之人，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辦的好，以後潭州戰(zhàn)役結束後我保證不清算，也許你還可以得到嘉獎。”


    孫龍猛地一抬頭：“將軍吩咐便是，小人一定辦好！”


    辛棄疾滿意地點點頭：“你出使一趟金營，去見見你這兩位老朋友吧，到那你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