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地紮營,這裏二月的風是那麼柔和,趙明亮一臉陶醉:“初陽,這裏的氣溫一向如此嗎?”
刀初陽點點頭說道:“大人,善闡府氣候溫和,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四季如春,氣候宜人。
鮮花常年開放,草木四季常青,有花城的美譽。”
趙明亮追問道:“這裏地形如何?”
刀初陽想了想說道:“拱王山馬鬃嶺為善闡府境內最高點,金沙江與普渡河匯合處為善闡府境內最低點。
總體地勢北部高,南部低,中部隆起,東西兩側較低。”
眾人一點點進入善闡府的範圍,這裏的白族的主要聚居地,滿街的百姓一眼望不到頭。
白族服飾最明顯的特征,色彩對比明快而映襯協調,挑繡精美,有鑲邊花飾,樸實大方。
白族男子的服飾,一般頭纏白色或藍色包頭,上穿白色對襟衣或黑領褂,下著藍色或黑色長褲。
整體給人一種親和、穩重的感覺。
而白族婦女的服飾則有所差異。
大多穿窄袖大襟長衫,後擺長、前擺短,外穿坎肩。
下著藍色寬褲,腰係綴有繡花飄帶的短圍腰,足穿繡花的“百節鞋”。
長衫多為青色或淺藍色,坎肩多為紅、藍、黑三色,結紅頭線球花,係黑色或藍色圍腰。
有的富貴人家臂環扭絲銀鐲,指帶琺瑯銀戒指,耳墜銀飾上衣右衽佩著銀質首飾.。
刀初陽在一邊解釋道:“白族已婚女子挽髻,未婚者垂辮於後或盤辮於頭,都纏以繡花、印花、或彩色毛巾的包頭。
這裏的婚姻相對自由。”
趙明亮遙指遠方的住屋:“那也是白族的住宅嗎?”
刀初陽看了看點點頭:“是的,白族住屋形式,壩區多為長三間,臥室、廚房、畜廄俱各分開。山區多為上樓下廄的草房。”
趙明亮帶領眾人一路走進善闡府的大寨,一眼便看到滇池和旁邊山腰兩側站滿了大量的青年男女。
趙明亮不解的看向刀初陽:“這是什麼情況?”
刀初陽一笑:“大人,白族很多部落中都保留著約定成俗的節日,這個場麵源於九隆神話。”
趙明亮一臉懵逼:“九隆神話?”
刀初陽點點頭:“就是傳說,一位婦人在河邊洗衣服接觸到一段木頭,迴家後就懷孕的故事。
這個故事在大理國家喻戶曉,流傳千年。
每到一個特定的節日,比如繞三靈,各個部落的男男女女在這一天傾巢出動。
大家圍繞著湖、或者聚集在山腰間等等,一起載歌載舞、相互歡騰。
來自不同部落的青年男女情歌對唱,唱中意就雙雙結偶野合,多數為臨時偶合。”
趙明亮一臉黑線:“野合?這麼厲害啊?”
刀初陽看了趙明亮一眼趕緊說道:“大人別誤會,這種方式叫群婚,這種群婚是在普通百姓之間,貴族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在這裏,貴族婚姻是按照輩數來劃分的:在家庭範圍以內的祖父和祖母都互為夫妻;
他們的子女,即父親和母親,也是如此;
同樣,後者的子女,構成第三個共同夫妻圈子。
而他們的子女,即第一個集團的曾孫和曾孫女們,又構成了第四個圈子。
同胞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再從兄弟姐妹和血統更遠一些的從表兄弟姐妹,都互為兄弟姐妹,也一概為夫妻。
兄弟姐妹的關係,在家庭的這一階段上,也包括相互的性交關係,並把這種關係看作自然而然的事。
這在白族中成為血緣親,主要是保證血統的純正。”
趙明亮聽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這…這…這…”
刀初陽倒覺得很正常:“沒什麼問題,這裏和中原不一樣,中原人不出五服,不能結婚,否則就是人倫問題,在這沒有。”
趙明亮對董蕙蘭的興趣一下就降到了穀底,淡淡地說道:“那我一個外姓人,怎麼能有資格去娶親?”
刀初陽一笑:“傳聞董蕙蘭的父親對其特別溺愛,在9歲那年送去臨安府讀過幾年書,受過良好的教育。
迴來後寧死也不嫁自己的族人,隻想嫁給一個真男人,鬧了快兩年了,董家沒辦法現在也是妥協。
她不嫁,族裏的其比她小的女子就不能嫁,她也不是男的,對於血統的純淨沒有那麼多要求,所以招親的事拖了這麼久。”
趙明亮微微皺眉:“沒人看得上她嗎?”
刀初陽笑著搖搖頭:“恰恰相反,看上她的多了,還沒有人打得過她。”
大寨門口貼著一張紅榜,內容已經不用再敘,趙明亮騎著馬湊過去,直接揭掉紅榜,疊了兩下揣在懷裏。
旁邊的守衛猛地一抬頭,一人拉住趙明亮的馬韁繩,另一人飛快跑去送信,隻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揭榜了。
趙明亮沒有絲毫表情,原地等待,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大批的侍衛跑了過來。
領頭的統領向趙明亮抱拳行禮說道:“壯士可否知道紅榜內容。”
趙明亮點點頭,統領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在前方帶路。
趙明亮騎馬在身後跟隨,杜杲則帶著其他人找客棧住宿去了。
趙明亮被帶進了一處豪華住所,而讓趙明亮不知道的是,閣樓上的董蕙蘭正偷偷看著他。
趙明亮身高六尺二寸,大概有後世的1.95米。
目光堅毅,麵容粗獷,寬大的臂膀,肉眼可見的胸肌和粗碩的大腿,給人一股十足的壓迫感。
腰胯一把長劍,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整個院子都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
董蕙蘭站在原地,眼睛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
剎那間,董蕙蘭的臉就像被火點燃了一般,瞬間變得通紅通紅的,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裏麵藏著一隻不安分的小鹿,心髒在胸腔裏瘋狂地跳動著,都快要蹦出來了。
董蕙蘭下意識地咬著嘴唇,牙齒在柔軟的唇瓣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兩隻手也不聽使喚地搓著衣角,手指不安地絞動著衣料。
唿出的氣息都是熱乎乎的,在空氣中形成一小團一小團的白霧。
董蕙蘭的眼睛一眨不眨,目光中滿是緊張與期待。
生怕自己閉眼的那一剎那,眼前這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就會像一陣風一樣在自己麵前溜走。
直到趙明亮走進大堂,董蕙蘭像是終於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隨後,董蕙蘭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一屁股坐迴椅子上。
一隻手捂著胸口,試圖讓自己那顆狂跳不已的心慢慢平複下來。
不由自主地,董蕙蘭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可是腦海裏卻全是這個男人的影子,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