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說話男人不慌不忙地踏步進(jìn)入店鋪,輕聲說道:“二汗,是賤內(nèi)不懂事,二汗遠(yuǎn)道而來,是否還習(xí)慣?”
察合臺一愣,腦子拚命轉(zhuǎn)動,對眼前男子並沒有印象。
察合臺眼睛一瞇,死死盯著眼前的男子,沉聲說道:“兄臺尊姓大名?”
男子笑了笑,擺擺手,輕聲說道:“黑球你退下吧,去給二汗搬把椅子來。”
男子伸手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下,平靜地說道:“在下梁峰。”
察合臺隻覺腿一軟,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很快穩(wěn)住身體,咬牙挺住,一臉不可思議道:“你是梁峰!?”
說著就哈哈大笑:“還真沒想到,在北京城還有人敢冒充梁王,今天本汗可真是開了眼了。”
梁峰一臉平靜,不怒自威,淡淡說道:“二汗這次看上什麼了?盡管說,木阿禿幹今年快三歲了吧?這次來北京,有沒有帶過來玩一玩?”
察合臺一副震驚的表情,聲音帶著顫音,眼皮不停地跳,不可置信地大聲說道:“你!你!”
梁峰用手比劃了一個請的動作,輕聲說道:“坐吧,這次窩闊臺派二汗過來是真對你不放心啊。”
察合臺一臉警惕,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梁峰笑了笑,一臉平靜地說道:“今天被賤內(nèi)拉出來逛街,沒想到偶遇二汗,真是緣分,這裏說話不方便,移步天潮閣如何?那裏還算雅靜。”
察合臺頭頂?shù)暮挂呀?jīng)不自覺得流下來,這樣的威壓,這樣的年齡,不是梁王又會是誰?
察合臺抱拳說道:“願聽貴人安排!”
梁峰站起身,不由自主地迴頭看了一眼唆魯合貼尼。
隻見這個女子的長發(fā)如瀑布般垂落在寬闊的肩膀上,麵龐輪廓清晰,散發(fā)著一種獨(dú)特的堅韌和柔美。
女子的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充滿神秘感,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明亮的眼神和真摯的情感仿佛能穿透人心。
女子的皮膚呈現(xiàn)出健康的小麥色,細(xì)膩而光滑,仿佛被大自然親吻過。
女子身著鮮豔的蒙古傳統(tǒng)服飾,長袍上的裝飾細(xì)節(jié)精致而華麗。
梁峰沒有說什麼,悠閑自得地徑直走出店鋪,卓瑪一臉不情願地把禮盒塞到唆魯合貼尼手中,嘟著嘴,轉(zhuǎn)過身,一擰一擰地跟著梁峰離開了。
黑球憨聲道:“貴人,天潮閣在街對麵東,黑色四層建築,帶冒頂那個,很好找,王爺今天中午還要迴去,你最好快點(diǎn)。”
說完也走出店鋪,察合臺看著滿屋子呆立的人群,試探著問道:“梁王怎麼會來這?開什麼玩笑?他不怕有人暗算他嗎?”
店夥計擦了擦汗,恭敬說道:“這位爺,您這是要發(fā)達(dá)了,恭喜您啦。”
看著所問非所答的店夥計,察合臺也懶得搭理他,對著唆魯合貼尼喊道:“走了。”
而此時的唆魯合貼尼已經(jīng)傻掉了,沒想到自己要嫁的男人這麼帥,這麼年輕。
胸口像小鹿亂撞般跳個不停,口幹舌燥的她也沒聽見察合臺說了什麼,端著禮盒跟著走出了店鋪。
天潮閣作為青龍商社在北京的產(chǎn)業(yè),是幽冥的一處情報收集場所,這裏人來人往,人流量非常驚人,信息量同樣非常驚人。
梁峰端坐在四樓一間雅室主座上,風(fēng)輕雲(yún)淡地喝著茶,察合臺如約而至,推開門,看到梁峰正在獨(dú)飲。
察合臺躬身行禮說道:“外臣,察合臺,拜見梁王,剛才冒犯天威,請王爺責(zé)罰。”
梁峰擺擺手,輕聲說道:“本身也沒多大點(diǎn)事,不知者不怪,來,快坐。”
梁峰指了指察合臺身後,輕聲問道:“她就是唆魯合貼尼?”
察合臺連忙恭敬說道:“王爺慧眼。”
梁峰笑了笑,側(cè)身說道:“卓瑪,你帶著她去逛逛街,喜歡什麼就買點(diǎn)什麼,不能任性,別給百姓帶來麻煩。”
卓瑪聽到唆魯合貼尼的名字一下就來勁了,沒心沒肺的卓瑪一臉興奮:“好,好,好,王爺,臣妾一定照顧好妹妹!”
卓瑪當(dāng)然知道唆魯合貼尼是誰,同樣作為少數(shù)民族,卓瑪對其他少數(shù)民族有著天然的親和力,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拉起唆魯合貼尼的手:“好妹妹,我?guī)闳コ燥垺?br />
北京好吃好玩的地方可多了,今天你就聽我的就好了。”
唆魯合貼尼看著自來熟的卓瑪,懵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
當(dāng)知道唆魯合貼尼要獻(xiàn)給自己的時候,梁峰也是好奇心拉滿。
在上一世的曆史軸線上,克烈·唆魯禾帖尼,是拖雷的正妻,孛兒隻斤·蒙哥、忽必烈、旭烈兀、阿裏不哥的生母。
由於她的這四個傑出的兒子都做過帝王,因此她被後世史學(xué)家稱為“四帝之母”。
作為對曆史有著重要影響的幾個女人之一,梁峰征服欲暴增。
今天一見,又是如此美貌,更讓梁峰來了興趣。
唆魯合貼尼那種美,是完全不同於中原女人的美。
唆魯合貼尼的眼神中充滿自信和果敢,表現(xiàn)出來的情感真誠而直接。
唆魯合貼尼的笑容和眼神中透露出的溫暖和善意,讓梁峰感到親切和舒適。
考慮到蒙古女人對家庭和傳統(tǒng)價值觀的重視,她們往往是家庭的支柱,照顧家人並傳承著家族的文化和傳統(tǒng),這種對家庭的關(guān)愛和責(zé)任使她們顯得溫柔和體貼。
梁峰隻是多看了兩眼,作為人精的察合臺豈有不明白的道理,躬身行禮說道:“王爺,唆魯合貼尼還是個姑娘。
和外臣這些糙老爺們住在一起實在不合適,能不能勞煩您接走?免生閑話,有損聖德。”
梁峰笑了笑,覺得察合臺很懂事,輕聲說道:“可以,我會安排,坐吧。”
察合臺一身拘謹(jǐn),跪坐在梁峰對麵,梁峰喝了口水,平靜地說道:“知道不知道窩闊臺為什麼派你過來參加我的登基大典?”
察合臺搖搖頭,恭敬說道:“外臣不知。”
梁峰一臉不忍,輕聲調(diào)侃道:“延慶的事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