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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有衙役自外匆匆而來,糙漢子高聲叫嚷:“我看你們是一丘之貉,竟喂我兒子迷藥,叫他神誌不清,再將他賣給洋人,你...你們遲早會遭報(bào)應(yīng)的!


    衙役將糙漢子拖在地上,他大唿道:“你...你們遲早要遭報(bào)應(yīng)的...”


    待糙漢子被帶走,青年男子步至文釗麵前,拱手言謝:“適才多謝兄臺援手相救!


    文釗仔細(xì)打量著這人,此男子雙眸有神,麵如冠玉,遂上前問道:“那糙漢子喊你兒子,你當(dāng)真不識他麼?”


    青年男子搖頭歎道:“今日一早我忽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被棄於海邊,饑腸轆轆之下我偷了一個商販的饅頭,不料被人追趕。幸得遇到何醫(yī)生相助,他不但替我付飯錢,還送我至此醫(yī)治。剛才那個糙漢子,我又豈會認(rèn)識?”


    青年男子又苦笑道:“我雖忘卻身世,然唯獨(dú)記得自己姓張!


    青年男子神采奕奕,言辭有序,絕非瘋癲之人。正如伯駕醫(yī)生所言,文釗與此人境遇相似,唯有他記得姓氏而忘了名字。


    文釗笑道:“雖我和兄臺境遇相仿,但我隻記得我名中有‘釗’字,而姓氏我卻忘記了!


    二人相視而笑。片刻之後,青年男子麵露哀色:“我們都不記得自己的姓名,又無父無母,在世上孤苦伶仃,今後我們該怎麼辦呀?”


    文釗寬慰道:“那又何妨?既然你我皆是天涯淪落之人,何不結(jié)為兄弟呢?即便無父無母,亦可相互扶持!


    文釗又道:“你看起來比我年長,不如我喊你大哥,你喊我弟弟如何?”


    青年男子歡喜得說道:“好好,我也正有此意,隻不過我們兩人雖然以兄弟互稱,但有姓無名,或有名無姓,外人又如何稱唿我們呢?”


    文釗想了一會兒,道:“你我若是親如兄弟,不如我隨你姓,也姓張如何?我就叫張釗!


    青年男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可是折煞我啦。既然弟弟隨我的姓,那弟弟不如賜我一個名,就算是我還了禮數(shù)。”


    張釗思索起來,忽然之間,青年男子一下跪倒在地,用頭猛撞向床沿,張釗嚇得趕緊把醫(yī)生叫了進(jìn)來。


    伯駕命護(hù)士把他扶到床上,青年男子目中似有血絲滲出,手抓發(fā)絲,口中痛唿不止。


    張釗詢問,“我兄弟怎麼啦,為何如此反應(yīng)?”


    此時,又有一人步入屋內(nèi),此人乃法國來華的傳教士,叫安托萬·安德烈·拉維耶。因其略通醫(yī)術(shù),故被伯駕請至眼科醫(yī)局相助,主要工作是安撫患重疾的病人,或?yàn)槠渲v經(jīng)論道。


    伯駕問安托萬:“此人病情非常奇怪,你可曾見過?”


    安托萬蹙眉答道:“我看他一定是著了魔,待我為他祈禱一番,定會好轉(zhuǎn)!闭f著即取出聖經(jīng),口中喃喃念誦。


    這時青年男子大叫道:“氣從丹田而生,關(guān)元而出,由章門旋至曲泉,經(jīng)中都下至中封,由足後反至右脅下,經(jīng)手少陽三焦推至中渚,入天骨,過肩井,耳門循至入風(fēng)府,由聽會複過肩井入日月,下維道,經(jīng)足少陽下陽輔,循足上行複還丹田...複還丹田!


    說完後,青年男子便暈了過去。


    眾人皆驚,安托萬言道:“此人胡言亂語,定是邪魔附身。”


    伯駕擺手說:“他所言丹田、關(guān)元、章門等皆為人的穴位,怕這話不盡都是胡話。然其言辭拗口難解,莫非是……”


    伯駕轉(zhuǎn)身問張釗:“你曾說懂得經(jīng)脈穴位,可曉得他說的是什麼嗎?”


    張釗搖頭表示不解。


    安托萬又道:“莫非他說的是三和會的暗語?”


    伯駕對張釗說:“小兄弟,你且照看此人,若他再說這些話語,速來喚我吧!闭f著即與安托萬一同走出病房。


    時至酉時,青年男子忽從夢中驚醒,猛然坐起。張釗急忙坐至床邊,又喂他水喝。


    男子大口喝了起來,待他緩過神來,問道:“發(fā)...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張釗道:“你不知道麼?白日裏你忽患狂疾,言不及義,又暈厥過去了。”


    青年男子問道:“難道...我記起了身世,道出了我的名字麼?”


    張釗道:“這倒沒有,隻是說了丹田、關(guān)元、章門之類奇怪的話。”


    青年男子複誦口訣一遍,與發(fā)瘋的時候所言分毫不差。


    張釗心下一驚,他走到門口,環(huán)顧四周,見屋外無人,便把屋門鎖了。


    迴到床旁,張釗說道:“原來你瘋癲的時候念叨的不是亂語,伯駕醫(yī)生和一個洋神父來看你,他們問我明不明白你念叨的是什麼,我...我沒說實(shí)話!


    青年男子問道:“難道弟弟也知道這口訣麼?”


    張釗道:“我對此確實(shí)沒什麼印象了,不過...”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來。


    青年男子接過殘頁,上麵寫著,氣血雙修,陰陽互補(bǔ),日月爭光,氣通任督,往返周複,氣聚腦戶,又集天池,吐納七七,固而成真。太衝生寒,內(nèi)關(guān)生熱,寒熱相衝,氣定神閑。氣出丹田,雙手交互,推氣至胸,寒勝於熱,貫通左右,熱勝於寒,無力迴天。行之久久,氣化為真,雜念即生,永無翻身。


    青年男子大驚,問道:“弟弟,這紙頁你從何處得來?”


    張釗直搖頭,說道:“我昨日從昏迷中醒來,發(fā)現(xiàn)手中攥著此物,便藏在了布兜裏,今日聽大哥吟誦口訣,與這紙上所寫頗為相似,看來這東西大有來頭啊!


    青年男子也從兜裏拿出一張紙頁,說道:“弟弟經(jīng)曆確實(shí)與我相似,今日我一早醒來,手中也攥著一張紙頁,剛才我念誦的口訣便是這上麵的。”


    張釗問道:“大哥可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嗎?”


    繼而青年男子練了起來,隻見他全身自上而下似有真氣湧溢。文釗又吃一驚,說道:“原來這是武功秘籍!


    青年男子收了功,說道:“雖然我忘了身世名字,不過這功夫我倒是都記在了腦子裏?磥磉@紙頁上的功夫我早已習(xí)得!


    張釗起身抱拳,說:“原來大哥與我一樣皆是習(xí)武之人呀。”


    青年男子道:“我思此間種種,甚覺奇妙。我與弟弟經(jīng)曆十分相似,猶如冥冥之中,有天命所係,唯有我倆齊心協(xié)力,共探身世之謎,方能撥雲(yún)見日,真相大白!


    張釗道:“我與大哥誌趣相投,性情皆是一般,既然我叫張釗,那大哥就叫張照如何?”


    “青年男子道:“釗然如磐誌不搖,月郎照夜在高霄。此名起得好,我既然與你成為兄弟,那不如我們以手中的紙頁作為信物交換可好?”


    張釗把手中的紙頁塞給了張照,說道:“大哥,這紙頁我留著實(shí)在沒用,既然你懂得上麵的功夫,不如我這張就送給你吧!


    張照擺手推辭,“我已學(xué)會這頁紙上的功夫,與其自己留著,不如送給你,你好好保管,也許將來能用得著!


    文釗接過紙頁,小心翼翼地疊了起來,說道:“既然大哥信得過我,把如此貴重的物品贈與我,那以後大哥的事便是我的事,你的命便是我的命,我定與大哥共進(jìn)退。”


    張照大笑起來,說道:“適才弟弟說自己也是習(xí)武之人,不知弟弟練得是哪家的功夫?”


    張釗道:“鄙人不才,隻會一套擒拿手和一套空明拳,怕是剛?cè)腴T路,無法和大哥的神功相比。若大哥是武林高手,弟弟充其量隻不過是鬥筲之人而已。”


    張照又笑了起來,說道:“弟弟何以如此自謙呢,功夫沒有高低之分,隻有人有強(qiáng)弱之別,不如你我切磋一下,若弟弟的功夫真如你說的低微,那做哥哥的可以教你一招,若是弟弟深藏不露,那不如弟弟傳我半式,你看如何?”


    張釗點(diǎn)點(diǎn)頭,道:“既然大哥有興致,那做小弟的一定奉陪!


    兩人靜悄悄地出了門,找了一塊空地,相互作揖,擺開架勢,對峙片晌,張照先發(fā)製人,一拳揮向前來,張釗以拳術(shù)見長,起手空明,見對麵拳已近身,他不慌不忙,用巧勁旋手將對麵的胳膊按在掌下,張照一躍,又連出數(shù)掌,掌鋒快如迅雷,卻被張釗用掌心一一接住。


    張照心道,此人拳路多有變化,雖然稱不上高手,但自己的太祖拳也絕奈何不了他。


    但在思索之際,張釗抓住張照的胳膊,按其曲池,又退到其腕部,抓其內(nèi)關(guān),張照隻覺得一陣酸痛,心道不妙,便即刻使勁一拉,用蠻力欲將張釗引至前方。


    張釗雙腿騰空,前傾之際,抬腿連踢數(shù)下,張照雙手接下,但自己已趨敗勢。


    張釗士漲,又以左右互搏之術(shù)將張照雙手牽住,他左右雙手各出一招,逼著對麵連退數(shù)步。


    張照心裏漸明,沒想到此人不但習(xí)得兩種拳法,且可雙手同時施展,若是再過上十招,怕是自己必?cái)∠玛噥怼?br />

    隻待張釗使出“空山做佛”,此招數(shù)需轉(zhuǎn)身一周,隻是他練的不夠純熟,使用時機(jī)欠妥,當(dāng)日秦大通授他此招,乃是於敵背後施展最佳,此時他露出破綻,張照求勝心切,運(yùn)行真氣與少府,趁機(jī)打出一掌,正巧打在張釗的風(fēng)門之上,張釗一聲痛叫,前傾摔在地上。


    張照驚恐萬分,大步上前將他扶起,大叫道:“弟弟你怎麼啦,我可不是有意的!


    張釗撫著胸口,咳嗽了兩聲,說道:“大哥切勿自責(zé),我技不如人,還是大哥的神功厲害!


    張照將張釗扶至屋內(nèi),便要出門去尋醫(yī)生。張釗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我沒事,大哥無需擔(dān)心,待我稍事休息就沒事了!


    說著張釗盤在床上,雙手平於腹前,用易筋經(jīng)吐納片時之後,緩緩睜開眼睛。


    張照道:“雖然弟弟適才敗了我一招,但是你的拳法變化多端,雙手共用令我大開眼界,更沒想到你內(nèi)力亦是不弱,居然可自行運(yùn)功調(diào)理,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痊愈,弟弟說自己武功微末實(shí)在是自謙之辭!


    張釗道:“我年紀(jì)輕輕,內(nèi)力自是不入流,大哥那掌未用力,否則我現(xiàn)在定是沒命了!


    張照臉色微變,心中暗驚,念叨著,我兄弟口聲聲說自己內(nèi)力低微,難道我這功夫還未練成?或許這根本不是什麼高深的功夫?


    張釗見他發(fā)呆,以為他內(nèi)心自責(zé),便又慰道:“大哥,你之前說過,若是你贏了我,就教我一招半式,如今你贏了,可否指點(diǎn)我一二呢?”


    見張照低頭不語,張釗碰了他一下,把他從沉思中拉了迴來。


    張照微笑道:“弟弟雖然敗給了我,但是我贏你也不容易,就算我們兩人打和吧!


    兩人徹夜暢談,一直睡到翌日辰時還未起床,隻聽到外麵又有一陣騷亂,把張釗從夢中吵醒。


    張釗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得下了床,這時外麵有人吵鬧,其中一人說道:“叫裏麵的人出來。”


    此時又聽到一男子說話,像是伯駕的聲音,他道:“這裏住著兩個失憶的病人,哪有你們要找的人?”


    那人又道:“我們找的就是失憶的人,還不快讓開。”


    他們說話的時候,已奪入病房,張釗大驚,見這幾人好似眼熟,像是從哪裏見過。隻在一瞬間,他見到其中一人橫眉豎眼,額頭上一塊大痣,才想起他們正是昨日剝他衣服的那群惡人。


    張釗大叫道:“大哥,有觀背門的人來啦,我們快跑!


    還未等文釗反應(yīng)過來,他連同張照一起被這群人按在床上。


    伯駕上前勸道:“各位好漢,你們不講情由,肆意抓人,可有王法麼?”


    其中一人把刀亮了出來,把伯駕嚇得退到一角,惡人嚷道:“這世道哪有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說著他用刀將二人背上的衣服挑開,張釗大叫道:“你們這群登徒浪子,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欺淩男子,昨日你們欺淩我一次,今日你們又來一次,有朝一日若是叫我抓住你們,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惡人道:“老子扒了無數(shù)的人,誰知道你是哪個?”


    他即刻走到張照身後,見他背上什麼也沒有,便拿刀背敲了他一下頭,張照立時暈了過去。


    他又走到張釗背後,他臉色突變,大聲叫道:“教...教主...”


    聽到這人喊教主,其中一人奔到前來,他看了張釗的背,即刻給他跪下,喊道:“教主...我們終於找到你了。還請和我們一同迴寨,光耀我門!


    其他惡人跟著跪下。


    張釗從床上爬了起來,又把衣服裹好,說道:“你們認(rèn)錯人了,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們,你們還是找尋別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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