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倫無法,隻好給俞夏打去通訊。
卡努琉斯平時性格隨和,愛和他們開玩笑逗趣,但要是正經(jīng)起來,誰也忤逆不了。
“打不通。”弗倫看著通訊一直都處於未接通狀態(tài),看向卡努琉斯:“少主,要不您還是去一趟吧,她說了會等你過去!
“嘩!”卡努琉斯從池中站起,披上外衣快步往外走去。
弗倫跟在他身後,猶豫了片刻,還是上前同他道:“少主,還有一件事!
卡努琉斯從口袋中掏出一卷紗布,目不斜視:“說!
弗倫:“是卡莫西斯,他被聖城的人帶走了。”
卡努琉斯纏紗布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頭看他,“聖城的人帶走他做什麼?”
不對,聖城的人怎麼會出現(xiàn)在拍賣場?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需要聖城去拍賣的,至少不需要他們親自去。
弗倫道:“是拍賣場的負(fù)責(zé)人打來的通訊,親眼看著他們帶走了卡莫西斯,說是卡莫西斯和他們搶拍一件收容物,不過後麵又將這個收容物拍下送給卡莫西斯了!
弗倫也很奇怪聖城的舉動,就算是卡莫西斯犯了禁,但那也是卡勒耶特的錯,聖城從來不搞連坐那一套。
他估摸著還是卡莫西斯惹到他們了,隻是他和卡努琉斯一樣疑惑為什麼聖城的人會出現(xiàn)在拍賣場。
“少主,我怎麼感覺他們是特地衝著卡莫西斯去的?”
卡努琉斯不語,用紗布將脖子一圈圈纏起來。
“少主?”弗倫又喚了喚他。
卡莫西斯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省心的,他是三兄弟中唯一一個享受伊維完整淨(jìng)化賜福的人,即便身為純血程度不低的龍屬哨兵,卻沒有龍化的風(fēng)險。
老大卡勒耶特被選去聖城,也是時刻會被療愈,要不是這次出了這事,也不會龍化。
就卡努琉斯比較倒黴,夾在中間,墊著大哥去了聖城,福全都給卡莫西斯享了。
就這樣,卡莫西斯也不會給他這個哥哥省點心。
往常在外麵打打架花花錢這點事就算了,這會得罪聖城的人就不好收場了。
“不用管!笨ㄅ鹚沟溃骸奥}城不會無緣無故逮他,明天聖城的人就會來了,倒時候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說話間,他們很快就到了俞夏休息的住處。
遠(yuǎn)遠(yuǎn)地,卡努琉斯就看見靠坐在門口睡著的小向?qū)А?br />
弗倫頓住腳步,抬頭看天。
卡努琉斯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小海豚,頭也不迴道:“下不為例!
弗倫聽到他難得嚴(yán)肅的語氣,額頭冒了冒冷汗:“是。”
俞夏給弗倫打完通訊,就在門口等著卡努琉斯過來,等了一分鍾不到,她就靠在門口就睡了過去。
弗倫剛俯身將她抱起來,她就模模糊糊的醒來,“卡努琉斯?”
卡努琉斯抱著她進到屋內(nèi),關(guān)上門,“等很久了嗎?抱歉!
“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庇嵯陌氡犞劬⒔K端摘下來給他,“你有個弟弟說急著要找你。”
卡努琉斯在床邊坐下,扣住她的手腕,將一個新的終端戴在她的手上,“這是新的,不用麻煩巴魯給你買了!
俞夏隻草草的瞥了一眼,含糊的應(yīng)了聲,隨時都要睡過去。
卡努琉斯也不吵她,就這樣抱著她,俞夏睡了一會過去又驚醒,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卡努琉斯懷裏,動了動,撐著他的胸膛抬頭看他,“卡努琉斯?你還有什麼事嗎?”
卡努琉斯小心翼翼的環(huán)著她,想要將她抱緊,卻不敢用力,“抱歉,我吵著你睡覺了嗎?我......”
他輕輕貼了下她毛茸茸的頭頂,“我可以抱你一會嗎?或者,我可以,睡著你身邊嗎?我不吵你。”
他剛說完,一隻柔軟溫?zé)岬氖志蛽嵘狭怂哪槪氨,我忘記了,說要給你做精神疏導(dǎo)的,你受傷了嗎?”
黑暗中,俞夏看不清卡努琉斯的臉,隻聽到他輕輕柔柔的嗓音,還帶著幾分的少年氣,她想,他的年紀(jì)應(yīng)該還不大,白天看到他的臉也像二十出頭的樣子。
“沒有!笨ㄅ鹚沟溃骸安挥檬鑼(dǎo)也沒關(guān)係。”
俞夏動了動鼻子,明明聞到一股血的味道。
她的手順著他的臉往下摸,摸到了他脖子上纏的紗布,也看到了從紗布中露出的一絲微芒。
“這是什麼?”她將紗布往下?lián)芰藫,觸碰到略微冰涼堅硬的物體。
“我的鱗片!笨ㄅ鹚购韲禎L了滾,說道。
剛長出來的鱗片脆弱敏感,被她一碰,一股要命的癢意從心底爬上來。
“你異化了嗎?”俞夏聽罷清醒了些,她坐正身體,手中凝出精神力,覆上他的脖子,“我?guī)湍銣Q(jìng)化!
她的精神力沒入他的身體,探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並沒有被感染。
俞夏頓了頓,轉(zhuǎn)而將精神力沒入他的精神圖景,雖然被擋在了外麵,但他的防禦是十分溫和的,比她見過任何一個哨兵的防禦都要溫和。
她驚訝道:“你的精神力好穩(wěn)定!
不隻是精神力穩(wěn)定,就連龍家特有的暴躁氣息他也沒有。
卡努琉斯將她的手拿下,“俞夏小姐,我的精神圖景不用修複,我就想抱抱你,可以嗎?”
俞夏隻當(dāng)他是在和她客氣,哨兵精神脆弱的時候,都會對向?qū)П憩F(xiàn)格外的依賴,連雷諾那個冰疙瘩需要精神疏導(dǎo)的時候,都會對她表現(xiàn)依戀,卡努琉斯已經(jīng)非常克製了。
“好!庇嵯目此窳Υ_實很穩(wěn)定,也沒有被感染,隻給他做表層的精神安撫,將精神力散發(fā)出去,裹在他們周身。
她是來龍家出外勤的,安撫哨兵是工作的一部分。
卡努琉斯將精神體放出來,巴掌大的小金龍動作輕柔的枕在她的手上。
俞夏靠在卡努琉斯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小龍,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卡努琉斯抱著她在黑暗中坐了許久,小向?qū)У木窳θ岷挽偬路饘⑺眢w上的傷痛都一一撫平,讓他感受鱗片從肌膚上剝離的疼痛。
這麼多年了,這樣的疼痛第一次遠(yuǎn)離他。
他低頭看了會她美麗的麵龐,緩緩貼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這時,她在他懷裏動了動,輕聲呢喃了聲:“adar。”
卡努琉斯聽到這聲adar一怔,良久,聽見俞夏還在呢喃著什麼,即便哨兵耳力極好,他還是側(cè)著臉貼近她的唇,想要再仔仔細(xì)細(xì)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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