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長時間,淩雲就出現在了一座宏偉的城池麵前。
剛剛靠近城池,淩雲便感受到了雄關之上逸散而出的恐怖陰氣。很明顯,這座城池有著極為強大的法陣守護,就算是半聖在這強大的法陣麵前,恐怕都難以攻破。
“太幽城?雲曦,你有聽說過這座城池麼?”淩雲看著這座宏偉的城市,眼中帶上了些許的疑惑。
“沒有!彪呹刈跍R雲的肩頭,搖了搖頭說道。
在過去輪迴中,鬼域經曆過多次的混亂,不知多少地域被打得支離破碎。其中最誇張的一次輪迴,連整個鬼域都被大修行者給打崩的一大半,指不定這座城池,就是過去輪迴中被毀滅的一座。
既然連雲曦也不知道這座城池,淩雲也沒有繼續糾結的意思,而是直接踏步走向了城池。
在上繳了數枚以陰氣凝結而成的晶石作為入城費之後,淩雲很輕易地就進入了太幽城之中。
或許是因為對於太幽城的自信,駐守城門的鬼卒並沒有對淩雲多做檢查。畢竟這座城池的護城大陣,連半聖都可以壓製,其他鬼想要鬧事,都要掂量掂量。
至於說聖人鬧事,那乖乖舉手投降不就是了。還指望一座城池能夠抵禦傳說中的鬼聖啊?
在踏入城池之後,淩雲有些意外的發現,這座城池無論是在秩序上,還是在繁華程度上,都相當的不錯。
“看樣子,這座城池的確是消失在了當初鬼域的一次次混亂之中了!睖R雲語氣中帶著些許歎息。
對於鬼域來說,混亂是常態,秩序才是其中的罕見之物。這座太幽城中,恐怕是有著實力強大的鬼物,才能夠保證城中明麵上的太平。
在進入城中之後,淩雲很快就找到了鬼樓所在。畢竟在太幽城之中,鬼樓可以算是最為明顯的建築物了。
最重要的是,淩雲還聽到了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在太幽城中,鬼樓存在的時間,甚至比太幽城還要久。這片地域,是先有鬼樓,後有太幽城;蛘哒f,最初的太幽城,實際上就是聚集在鬼樓外圍的鬼物建立起來的。
“嗯,這鬼樓,似乎有點不一般啊。”淩雲在鬼樓麵前停下,看著自己麵前這座宏偉的建築,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些許的詫異之色。
在這座宏偉的閣樓之上,隱隱纏繞著無數的道紋,每一道道紋之中,都蘊藏著極為深沉的鬼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座鬼樓若是全力爆發,甚至能夠在短時間之內,發揮出壓製聖人的力量。
“這座鬼樓,隻是諸多鬼樓的其中一座,掌控著如此強大力量的千玉屑,怎麼可能會被如此輕易的覆滅?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隱情?”淩雲眼中閃過些許思索之色。
“淩雲,你看那鬼樓門口的侍衛!”就在這個時候,雲曦似乎發現了什麼事情,輕輕地扯了扯淩雲的衣服。
“嗯,這些是?”看著站立在鬼樓大門兩側的鬼物,淩雲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些許錯愕之色。
在這些鬼物身上,淩雲感受到了一種相當係統的陰氣流轉軌跡。而且,這些鬼物身上的陰氣竟然在隱隱之間連成一體,就像是戰陣一般。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這些鬼物的實力不過在山海境巔峰,但是聯起手來卻能夠將日月境巔峰的鬼物都打得抱頭鼠竄。
“這是,陰兵操練之法?”看著這些護衛身上流轉的鬼氣,淩雲眼中露出了些許嚴肅之色。
他記得,在鬼域之中,應該是沒有陰兵操練之法的,但是看這些鬼物身上鬼氣流轉的樣子,很明顯鬼樓對於陰兵操練之法應該是非常熟悉的了。
而在這個時候,駐守在鬼樓門口的陰兵紛紛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淩雲的身上。諸多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在淩雲身邊的鬼物都下意識地避開了淩雲,還有一些躲到一邊之後,還帶著些許好奇地打量著淩雲,顯然是好奇到底是哪裏來的愣頭青,竟然敢和鬼樓的鬼卒對視。
淩雲無視了陰兵落到自己身上的無形壓迫,大步走到了護衛的麵前,取出了千玉屑交給自己的玉牌。
在看到淩雲手中的玉牌之後,為首的陰兵臉色不由得一變,身上那股無形的壓迫在瞬間消失,之後對著淩雲告罪一聲,快步走入了鬼樓之中。
沒過多長時間,一名身著暗色華服的男子就快步走出,臉上還帶著些許驚疑不定的神色。
他剛才聽鬼樓的護衛說,在鬼樓麵前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存在,在他的手中有著樓主親自發出去的貴客的身份憑證。
在來到門口之前,書硯就已經將那些可能的人選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過了一遍,但是在見到淩雲的時候,眼中依然不由得露出了些許疑惑之色。
在他的印象之中,還真不存在這麼一位讓千玉屑送出了玉牌的貴客,但是他也敢肯定,那名陰兵絕對不會認錯,千玉屑的氣息,做不得假。
“敢問先生是?”書硯將淩雲給迎入了鬼樓之中,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發現,自己作為天地境的鬼王,竟然無法再淩雲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氣息,如果不是淩雲身上有著極其不一般的斂息之法,就是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而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代表著對方的身份不簡單。
而且,他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這塊玉牌,應該是千玉屑不久之前送出去的。能夠從千玉屑手中拿到這塊玉牌,無論淩雲的真實身份如何,都不是一般人。
而在見到書硯的時候,淩雲更加肯定,這鬼樓不是一般的存在了,因為在對方身上流轉的陰氣,與外圍的陰兵身上的陰氣,是一脈相承的。
“有著係統修行之法的鬼物,可是極為罕見的存在。”淩雲心中不由得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我叫淩雲。”
“淩先生!睍帍纳迫缌。“不知先生大駕光臨,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