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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午一臉虛弱看著這個鶴青,無語又無奈。
一個光明正大給他下套,又來一個還是光明正大給他套上套。
也就是自己現在弱小,要是有能力,他麼的一個二個屎給你捏出來。
“多謝鶴兄,也請鶴兄代我向三爺致謝,狀元定不忘此恩。”
心裏怎麼想不重要,但表麵上陳午必須感謝人家,誰讓自己弱呢。
別人說為他好,不管真假,他隻能有權利說“謝”,沒權利說別的。
“哈哈哈,妖兄客氣了,誰不知道我們天鶴洞急公好義,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隻管來找我。”
鶴青爽朗一笑,很是瀟灑的揮了揮衣袖說道。
找你奶奶個腿。
光說不練,你要是真有心,倒是給個信物啊?空口白牙說這話,你要臉嗎?
從你這樣子,就能看出你家三爺的尿性,還急公好義,公你大爺。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陳午最討厭的就是當麵是婊子,背後還是婊子的人。
“哈哈,那倒是好,狀元若有困難,一定去請鶴兄幫忙,到時候鶴兄可不要不認識我啊。”
陳午也是哈哈一笑,和鶴青開了個玩笑。
表演嘛,大爺也是老戲骨了。
“好好好,那就這麼說定,妖兄看起來狀況不是很好,還是盡快下山為好,鶴青就不耽誤妖兄了,告辭。”
鶴青表演也不差,眼睛掃了掃陳午衣衫上的血跡,甚是關心。
“請。”
陳午拱手相送。
望著遠去的鶴青,陳午給他一個評價,三線演員,臺詞功底行,可惜為人太小氣,連表演道具都不願意出。
要是能給自己個信物,或者給一點療傷的丹藥,表演也就合格了,也能幫他口中的三爺和天鶴洞樹立點正麵形象。
可惜,小演員不懂,或者說吝嗇付出,不屑於對他付出。
“走吧。”
對於這種不專業,不敬業,不替主子想,沒有前途的小角色,陳午沒有放在心上。
這種人,哪怕自視甚高,最後也還是跑龍套的,上不了臺麵。
連番遭遇,倒是也提醒陳午,要仔細想一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他已經被兩方勢力盯上,完全不能用之前想的策略,別人不允許他走茍道路線。
那麼接下來自己的牌該怎麼打呢……
陳午想了想自己手裏的牌,現在他能用得上的底牌也就有三張。
第一張是王洪之給的那個信物,是屬於靈相王的,但現在對這裏一無所知,情況不明,一旦拿出來,又怕犯到靈相王對手手裏。
第二張是鎖龍樁,以他現在的妖力和煉化的程度,出其不意一擊幹掉化形中期妖怪,應該問題不大。
但這也有一個問題,誰能保證被自己幹掉的,是勢單力孤的?一旦要是屬於某個勢力的,因此引來大批妖怪追殺自己,自己有幾分把握能逃掉?
自己現在身受重傷,這個不到萬不得已,或者在暗地裏一擊絕殺,這一張牌是不能打的。
第三張牌是蜂候針,這玩意說的是挺厲害,但誰知道是不是候右吹牛逼?關鍵還不能試,它是一次性用品。
所以這一張牌,也不能隨便用。
如果要用,現在最佳對象是那個大雕,或者天鶴洞那個沒見過的三爺。
想了一圈,陳午不禁歎了口氣,自己太窮,太弱,能用的真是太少了。
現在夾在那大雕和天鶴洞之間,雖然從目前來看,天鶴洞似乎對自己沒那麼大的惡意。
但這個世界上的事從來不是看表麵的,可能天鶴洞更陰也說不定。
許久。
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主要是現在兩眼一抹黑,可以參考的信息太少。
“無涯,有沒有感知到危險?”
陳午想起來白烏鴉對危險感知很靈敏,或許可以從這裏作為突破口。
“大人,暗晦難明,小的……說不好。”
白烏鴉說話吞吐,似乎在想怎麼才能表達清楚。
“什麼叫說不好?”
陳午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的這神通,感知比自己高一個境界,與自己有因果的危險,還是比較靈的。”
“但如果對方比小的高出兩個境界,或者有寶物遮掩自身氣機,小的感知就會很模糊,無法判斷。”
白烏鴉,也是鎖著眉頭,它也感覺不妙,但始終無法抓住脈絡,不知道危險到底來自哪裏。
陳午聞言,不禁歎了口氣,神通都有限製,他是知道的,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白烏鴉感知不到……
要是能熟悉一點環境,他倒是也能自己分析,但恰恰他剛過來,連他麼的新鮮空氣都沒吸幾口,怎麼分析?
“見到那個大雕和鶴青的時候,有感知到危險嗎?”
陳午打算用排除法,盡量縮小危險範圍。
“大人,我感覺危險並不是來自於他們,所以小的也費解。”
……
臥槽!
還有第三波狗東西惦記老子?
而且這第三波連白烏鴉都無法感知,這……
陳午欲哭無淚,這他麼叫什麼事啊,好事毛都輪不到老子,破事躲都躲不掉。
但事已至此能怎麼辦?
還是那句話,弱者的生存法則,看命,看運氣。
自己現在就是看命,看運氣的時候了。
“唉,我收了你們東西,你們跟我來靈境,現在靈境也到了,我們大家兩清,你們走吧。”
陳午歎了口氣,看了看周圍小妖,他現在前途未卜,這些小妖跟著他,或許會死的很快。
都是外圍妖怪,也算是和他陳午有緣,能放它們離開,給它們一條生路,他自然不會吝嗇。
隻是可惜了,原本想著來到靈境這個陌生之地,讓這些小妖給自己打個下手,雖然可能無多大用處,但也聊勝於無。
隻是,世事難料!
“大人……”
白烏鴉想說什麼,但陳午揮了揮手,示意它閉口。
無奈,白烏鴉隻能閉上嘴,退到一邊。
“大人……”
“狀元,我……”
幾個妖怪,包括牛妖在內,都欲言又止。
“無需多言,你們走吧,好好活著,不要丟了我們外圍妖怪的臉麵,告訴這裏的妖怪,我們不是糞坑裏的爬蟲。”
之前因為雙方各有所需走到一起,現在也因為各有所需各自離開,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什麼好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