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陳午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
咕嚕聲顯得很突兀。
青公主聞聲,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陳午,並沒有因為他的表現(xiàn),而有什麼詫異。
相反。
她覺得這樣的反應(yīng)很自然。
這是一個修煉者,應(yīng)有的正常反應(yīng)。
從陳午的出身來曆來看,他是沒有一個強大的山門或者傳承的妖怪。
更何況是大尊?
“陳漢,修行界的一切,其實就是一個因果線組成的。”
“有因果,很正常。”
“當(dāng)我們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刻,便無法掙脫因果。”
“你心裏覺得我爹和無因菩薩在算計。”
“事實上,沒有我爹和無因菩薩,還會有其他人。”
“你身在因果之中,如何躲掉因果?”
“既然躲不掉。”
“何不主動入局,這樣總比被動而為要強的多。”
此時青公主已經(jīng)將話說的很明白了。
最後更是直接發(fā)出邀請。
“嗬嗬……!”
陳午沒有說話,心裏卻是冷笑。
槽!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要是背後,沒有你那位大尊老爹,你有勇氣說這樣的話,我她媽倒立吃屎。
我要是不躲,不算計,不退讓,不審時度勢,不謹(jǐn)小慎微,早死在雙聖城了。
現(xiàn)在這身驢肉,估計都被蟲子啃完了。
你這樣說和上輩子馬首富,說自己不愛錢,有什麼區(qū)別?
不愛錢,他把自己搞成首富。
不愛錢,他怎麼會投資蟲子金服?隻投資了30億,最後一頓操作放大到了3000億?
不愛錢,那麼大公司怎麼不搞研發(fā)?無非就是研發(fā)投入大,收益慢而已。
人家首富在研究宇宙,在研究火箭。
他呢?
要麼是淘淘淘,要麼是蟲子金服搞貸款。
關(guān)鍵這兩個還都是舶來品,都是學(xué)外麵人家的,他就是一拿來主義。
當(dāng)然,陳午沒有道德綁架的意思,人家有錢牛逼,是人家的事,想幹嘛幹嘛。
但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就嗬嗬了。
上輩子,對此他無力吐槽。
現(xiàn)在,對青公主,他也不想反駁。
沒有意義。
兩個人本身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各有各的認(rèn)知。
就像螞蚱說一年隻有三季。
人卻說一年有四季一樣。
你能說螞蚱說的錯嗎?
它當(dāng)然沒說錯。
因為它在冬季來臨前就死掉了,它一生就經(jīng)曆了春夏秋,哪來的四季?
“公主,我確實想摻和一下,畢竟這樣的機緣可遇不可求,”
“但心裏也是擔(dān)心,我的修為隻是化形初期。”
“在這樣一個大機緣中,哪一個競爭者不比我境界高?”
“更不要說妖王了。”
“我……”
事到如今,陳午索性也就敞開了說。
青公主打斷了陳午的話,笑著說道。
“陳漢,不要妄自菲薄,既然你能來落神山,證明你是有大氣運在身的。”
“你想想,這落神山中隻有三人,我是大尊的女兒,俊樹是半步大尊無因菩薩的親傳弟子。”
“你呢?”
“你有大氣運,所以出現(xiàn)在了這裏。”
“沒必要覺得誰誰都在算計你,多少人想要這樣的‘算計’,還得不到呢。”
“再說,不搏命,你如何修成妖王,大尊?”
陳午也衝著青公主扯了扯嘴角,嗬嗬,我有掛!
不過被她這麼一說,想想倒還真是那麼迴事。
確實也就自己沒有來曆根腳。
但偏偏自己他媽的睡個覺,在地洞被兩隻老鼠綁到這裏來了。
真他娘的……緣分!
“我需要做什麼?”
既然脫不了身,陳午想先問問,自己在她心裏,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
“等!”
“距離十年之期,還有不到半年時間。”
“這期間,你什麼也不需要做,順其自然就可以。”
“你也說了,你的境界不高,如果講修為,法寶,秘術(shù)之類的。”
“我和俊樹的優(yōu)勢更明顯。”
“可越是如此,反而在我心裏,覺得這次的神兵天之行,你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機緣,不會將一個無用之人,送到這裏。”
青公主說的很認(rèn)真,在她心裏,確實篤定眼前這個小妖怪,是神兵天的關(guān)鍵之人。
“……”
陳午沒有說話,沉吟不語。
良久,才開口說道,“好。”
就像青公主說道那樣,自己一個垃圾小妖怪,要修為沒修為,要寶貝沒寶貝,要傳承沒傳承。
能來到這裏,或許真是上天注定的緣法。
如此。
舍得一身剮,闖一闖又如何?
他也不是沒卵子的人。
“公主,關(guān)於那位神兵大尊,還有其他的信息嗎?”
既然決定上桌下注,那自然要了解更多的信息了。
“關(guān)於他的傳說很多,據(jù)說他是來自上古梁渠一族。”
“天生可禦刀兵。”
“成為大尊了以後,其靈境更是有孕育神兵之能。”
“這是他無敵的一個重要因素。”
青公主說到這裏之後,話題轉(zhuǎn)到陳午身上。
“陳漢,你的那個吼聲秘法,我不知道是不是天賦神通。”
“如果是,倒是很有潛力。”
“它會隨著你的境界提升,威力也會跟著提升。”
“嗬嗬,或許有一天,你一聲吼,就可以讓十方避退,無人敢抗也說不定。”
陳午聞言,拱手說道,“但願如公主所言。”
“公主,你說的梁渠,是那種狀如貍,白首虎爪的異獸嗎?”
此時陳午心裏不自主的砰砰亂跳,但還是盡量將這份悸動往下壓。
“你知道這種上古異獸啊。”
“不錯,梁渠就是像你說的那個樣子。”
青公主聽到陳午的問話,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有多想。
修行界各種傳說,古籍多不勝數(shù),陳午能知道梁渠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青公主說的輕描淡寫。
可聽在陳午耳朵裏,那真如隆隆雷聲。
梁渠,梁虎!
這他媽的!
跟著自己從外圍進來的,那個悶葫蘆梁虎就是梁渠一族。
沒想到,它老祖宗居然是個大尊!
而且還是無敵的那種!
這貨當(dāng)時為了跟著自己進來,還給了自己一塊祖?zhèn)鲗毑貓D,說是他們一族老祖宗的藏寶……
臥槽!
臥槽!
那張藏寶圖,不會畫的就是這裏吧?
那張圖當(dāng)時梁虎獻上來,他根本沒有在意。
畢竟,都淪落到外圍那種地方了,還有雞毛的寶啊?
可是……
現(xiàn)在想想,怎麼就那麼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