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陳午試了許久,雖然神力可以摧毀樹木山石,但並沒有出現將它們直接打的消失的情況。
由此可見,獨無邪說的那種,有一定概率將對手某個部位,打的消失的概率。
是真他媽的‘概率’。
很可能是千中無一,萬中無一的概率,獨無邪那麼說,就是自吹自擂,給自己臉上貼金。
不但如此。
神力中的生和滅之力,陳午實驗的結果,也是毫無所獲。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始終無法結合到一起。
生的力量需在神力緩和,徐徐而進的時候呈現。
滅的力量則是在神力激烈的激蕩,快速流轉之下呈現,就像是磨盤一樣,磨滅一切。
這樣一來,生滅就是一靜一動之下才能打出來。
對於這種矛盾的兩種物理運行規律,陳午現在是真做不到完美結合。
就算偶爾結合到一起,也會隨著神力的運行,彼此消融,相互崩解。
試到最後,也隻能作罷。
這也讓陳午認清事實,現在的他對於力量運用和理解,暫時解不開這個‘結’。
以後或許隨著修為提升,眼界開闊,以及對神力的入微運用,或許能夠實現今天的想法。
但現在。
還是洗洗睡吧。
不對,是該起床洗洗了。
既然這邊該做的做完了。
沒完成的,現在一時半會也不會有進展。
那也就隻能先迴本體,把本體該做的事繼續做完。
有了決定,一切自然還是老規矩。
陳午迴到屋裏,在神龕前的蒲團上一坐,精神便退出血種,迴歸本體。
坐在神龕前,就算有人來找自己,多少也會顧及一點。
能盡量避免別人發現自己是個‘活死人’。
“唿~”
觀水閣,星辰院。
陳午精神經過一陣眩暈之後,迴到本體。
唿了一口氣,從床上下來,也不穿鞋,赤著腳走出臥室。
“爺,您出來了。”
剛出來,就看見煙霞,煙雲兩人坐在客廳等候。
見到陳午出來,雙雙起身,笑容如花的迎了上來。
“讓兩位姑娘久等了,恕罪恕罪。”
陳午抱拳,笑嘻嘻的向著兩人賠禮。
“討厭。”
“爺您還跟我們見外啊。”
煙霞看著陳午這番模樣,上前拉著他胳膊嬌嗲說了句討厭。
一句話,便將她們與陳午的關係,無形中又拉近了許多。
讓陳午原本十分高興的心情,更加開心了。
“那是那是,你們可不是外人。”
“你們啊……”
“是我呂狀元的內人,哈哈哈。”
人,一高興,就容易得意忘形,放浪形骸。
對此,陳午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該放鬆的時候要放鬆,人生得意須盡歡。
須盡歡啊,自然是要盡其所能的放浪了。
所以他一下子,將兩個姑娘‘盡’抱了起來。
手摟著柔軟的腰身,簡直不要太爽。
“哎呀,癢癢,爺你討厭。”
或許是因為有了昨天晚上,洗澡的那一番經曆。
此時兩女對於陳午動手動腳,摟摟抱抱,倒也沒有再欲拒還迎,而是大大方方任其施為。
“爺,您先洗漱,吃午飯。”
“吃完之後,看看有沒有什麼安排?”
“可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倚在陳午懷裏,煙霞開口問道。
“安排?”
陳午聞言向外看了看天,此時秋陽正高,已是晌午時分。
“今天倒是沒有什麼安排了。”
“吃完飯,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我還需要想一些事情。”
本來今天打算要在道府見識見識的。
可今天早上,被修行界那邊洗禮的事一攪和。
他畫卷裏麵,現在還存著一道符文烙印沒有查看呢。
這種情況,他哪有心思出去玩?
那道符文烙印自然要先研究研究的。
“嗯,那我去吩咐人將食盒送來。”
“爺您稍等。”
一邊煙雲點了點頭,和陳午說了一聲後,走了出去。
“對了煙霞,你對昨天晚上那樓船了解多少?”
“了不了解那位無仙小姐?”
“她什麼來曆?是不是一直都在船上?”
煙雲走了之後,陳午坐到一邊的軟椅上,突然想起那個無仙姑娘。
趁著這會兒等送飯的空檔,便問了起來。
“爺,那樓船叫做瓊樓。”
“是千衍商會下麵的一個花船組織。”
“千衍商會我也說不好,了解不多,據說是很大的商會。”
“反正這清河之上,每一屆的花魁,都在他們這樓船上居住。”
“道府那麼多的青樓,那麼多的花船,從來沒有一個去挖他們花魁牆角的。”
說到這裏,煙霞思考了一下,有些皺眉的接著說道。
“至於無仙小姐……”
“怎麼說呢,她的事跡倒是聽說過很多,但也隻聞其事不見其人。”
“說了解吧,我沒有見過她的真麵目。”
“當然了,不單單是我沒有見過她真麵目,那些天天在樓船上耗著的人,也沒有見過。”
“反正這位無仙小姐很神秘,很少人見過。”
“說不了解吧,我又聽說過她很多事跡。”
“比如說她文武雙全,文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無所不精。”
“武能攻山拔寨,據說她曾經一人獨鬥一個土匪窩,而且還打贏了,十分厲害。”
煙霞一臉向往的望著外麵,語氣裏有種強烈的渴望。
恨不能,她自己就是這樣的女子。
“爺,您知道嗎,您也很厲害!”
“那麼多人,那麼長時間,都見不到無仙小姐,您第一次上船就見到了無仙姑娘。”
“我從沒有聽說過誰,第一次就見到她的。”
“您的文采真的很厲害,出口成章,而且質量還那麼高。”
“還為我們專門寫了一首詞。”
“以後這首詞要是流傳出去,我們也會跟著沾光的。”
這姑娘抬頭看著陳午,眼睛發光,眼神又開始拉絲了,水盈盈的。
身體也開始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