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人對齊天霸,都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都覺得他是齊天皇族的天才。
都覺得他未來不可限量。
唯獨陳午例外。
隻有陳午知道,齊天霸能如此兇猛的背後原因所在。
所以他隻是靜靜的看著齊天霸裝逼,看著所有人驚歎。
很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遺世獨立之感。
同時也在考慮,接下來要如何收場。
齊天霸心裏肯定想借機,廢掉虎哥一幫兄弟。
而虎哥他們,看到齊天霸如此兇猛,肯定也想在這裏解決掉他,不可能讓他繼續成長。
這樣一來,雙方就隻能一方倒下了,才能結束這場衝突。
可倒下之後呢?
要怎麼繼續?
如果是齊天霸倒下了,按照之前身邊的供奉所言,自己等人要被羞辱的,這個結果,陳午自己是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是虎哥他們一幫人全部倒下,被齊天霸一個個打殘了,海子城的人真的能接受這個結果?
陳午對齊天國了解不深,對海子城、浩雲城的恩怨了解也不深。
但作為一個局外人來看。
這麼多的子弟,被別人一下子全部廢掉了,海子城絕對不會無動於衷。
絕對要報複。
到時候自己肯定也會被裹挾到其中,屆時還怎麼去武門關,怎麼去西疆?
想到這些,陳午有些無奈。
左也不是。
右也不是。
無論什麼結果,似乎都不妙。
都會對他造成很大的麻煩。
“要不……,我強行讓齊天霸停手呢?”
陳午暗暗思索。
他又不是浩雲城,海子城的人,這兩方的恩怨,和他沒有毛線關係。
對陳午來講,不耽誤他的行程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是之前,他說話阻止齊天霸動手,虎哥他們肯定不會鳥他,一門心思廢了齊天霸。
現在齊天霸占據了上風,自己喊停,虎哥他們應該不會反對了吧?
至於齊天霸,陳午自認為,隻要自己喊停,這小子不敢不聽。
別人不知道怎麼迴事,都以為他神勇無敵,他自己心裏還能沒有逼數?
所以,對於齊天霸,陳午還是有信心的。
“噠噠噠……”
正在陳午思考之際,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
陳午轉頭看去,隻見從海子城方向一行數騎快速奔來。
“是大公子。”
“少城主來了。”
“見過龍爺。”
“……”
那些人還沒有到近前,陳午就聽到周圍的路人紛紛說道。
“唐先生,來的是海子城這一輩的老大,齊天龍。”
“這個人很厲害,幾年前就進入到了練髒境。”
“城主曾言,這個人的眼界很高,格局很大。”
“在皇族很受重視,未來很有可能會成為重要人物之一。”
“唐先生,一會要是發生了不可控的事,還請先生務必援手,保下少城主。”
“浩雲城必定牢記先生的大恩。”
陳午身邊的供奉,看到那些人過來,頓時心裏一緊。
趕緊出言,對著陳午說道,懇求之意相當急切。
“哦?”
“這麼厲害?”
聽到介紹之後,陳午也不禁對來人多關注了幾分。
與齊天霸是同輩的人,已經在幾年前進入到了練髒境。
齊天霸現在24根胸骨,將將才練了過半而已。
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了。
簡直是兩輩人的差距了。
就是自己家族裏最熟悉的十九叔,四十來歲的人了,還在練骨大成磨呢。
當然,十九叔陳揚鋒情況特殊,他心氣高,視陳法全為偶像和目標。
這麼多年一直在積累,想要進入練骨大圓滿。
從而耽誤了進入練髒境的時間。
就算如此,也能從另一個角度說明,這個齊天龍這麼年輕就進入練髒,確實很有天賦。
“老大,你來了。”
“龍哥。”
“大哥。”
“……”
虎哥見到齊天龍過來,第一時間竄過去。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叫道。
從他們的態度可以看出來,這些人,包括虎哥在內,對這個齊天龍都很尊敬。
“嗯。”
齊天龍從馬上輕輕躍下,麵無表情,眼睛盯著戰場嗯的一聲。
之後又轉頭,向著陳午他們這邊打量了一番,就連蓋著被子的馬車,也都看了好幾眼。
陳午此時也看清了這個齊天龍的正麵。
身形與麵貌與虎哥他們很相似,都很高大,肥胖。
已經蓄起了短短的胡子,麵目看起來像個三十多歲的人,可能留胡子的原因,看起來或許比實際年齡大。
他的眼睛不大,但精光四射,很亮,很銳利。
一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霸道、嚴厲、有一種鷹視狼顧之感,不好相予。
“ 齊天霸,住手。”
看了一圈後,齊天龍對著正在廝殺的兩個人叫道。
確切的說,應該是對著齊天霸喊。
“哈哈哈,齊天龍,你說停手就停手?”
“你以為你是誰?”
“你在海子城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還想管我浩雲城?”
“你以為你是皇族嫡子?王爺?”
“你在海子城是條龍,在我浩雲城就是條蟲!”
齊天霸聽到齊天龍的話,頓時哈哈大笑。
這個齊天龍他自然知道的很清楚,他老爹齊天川沒少和他講這個貨。
讓他小心防備這個人。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齊天龍已經是練髒高手,不能參與他們之間的爭鬥。
這同樣也是皇族的規定之一。
不是同境界的人,不允許相鬥。
也就意味著齊天龍這個練髒,不能對他這個練骨大成的人出手。
“齊天霸,我念你天賦不錯,未來可期,有成為我齊天皇族棟梁之機。”
“才不願意毀掉你。”
“若是你不知好歹,不能體會我為我族的苦心用意。”
“仗著自己有些天賦武功,不聽我勸告的話。”
“哪怕我的這些兄弟,全部拚著與你同歸於盡,兩敗俱傷,也定要將你廢在這裏。”
“讓你永無出頭之日,讓你浩雲城一脈永遠凋零。”
齊天龍對於齊天霸的諷刺之言,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
但語氣已經更加霸道,有一種無形的殺氣在其中激蕩。
仿佛他那些兄弟,就像他的工具一樣,隨時可以用,也隨時可以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