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大道上風(fēng)塵仆仆的路人中。
“唐叔,您看,那邊就是武關(guān)山了。”
“武門關(guān)就在武關(guān)山當(dāng)中。”
“那是我們齊天國的一道屏障,再那邊就是西疆地界。”
“屆時,我就不能跟隨您一起過去了。”
“也就不能再聆聽,唐叔您在武學(xué)方麵的教誨了。”
“所以還請?zhí)剖迥诔鲫P(guān)前,多教教小侄。”
齊天霸指著遠處延綿的高山,向著陳午道。
話裏話外,意有所指十分明顯。
請求很真誠,姿態(tài)也放的很低,
“終於到了!”
陳午聞言,看著遠山的影子,不由得長長鬆了一口氣。
終於算是看見了曙光了。
媽的,這一路奔波……
要不是為了修真大業(yè),要不是為了長生久視,他是真不會跑這一趟。
太遠了,心累。
他更願意窩在壟德郡老巢裏,過著日複一日的茍道生活。
那多安逸!
想去修真界就去修真界。
想在這邊練武,就在這邊練武。
想迴家就迴家,而且還有一幫兄弟。
等茍到了無敵之時,再出來浪。
到時候看上哪家的武功,直接上門‘取’就行。
看見誰不順眼,直接上去教訓(xùn)一頓,比如老唐家那些人。
那種生活,想想就很爽。
隻是可惜,人生很難‘雙全’。
既要舒適,還要順利實現(xiàn)自己理想的少之又少。
既要……還要……
是爽文小說,童話故事裏才有的事。
好在,此行雖然心累,辛苦。
收獲也是很大的,至少到目前為止,陳午對收獲還是很滿意的。
吳大牛,竹平兩個試驗品,這兩個月的實驗進展,順利的讓人十分欣喜。
他們在這兩個月中,已經(jīng)練化了三根胸骨。
按照這樣的節(jié)奏,16個月就可以完全將胸骨練化,成為一個練骨大成的武者。
16個月啊!!
連一年半都不到!
這速度,比不上他陳午,比不上另外一個掛逼,大炎那位聖皇唐曆。
但絕對超過了,這個世界上90%的武者,成了一個練武天才。
換句話說,他們一下子從一坨路邊的狗屎,變成了仙丹。
從一根小草,變成了一棵寶樹。
遠的不說,眼前的齊天霸就和他們沒法比了。
這幾個月來,齊天霸一根胸骨都還沒有煉完。
差距簡直大的可怕。
在這種堪稱神跡的體驗下。
兩個試驗品小土匪,更是對陳午頂禮膜拜。
人多的時候,在陳午的要求下,還算正常。
等陳午在他們身上做實驗,沒人的時候。
這兩個人都是五體投地,跪伏在陳午身前,敬他如神明,虔誠的一逼。
除了練骨進度喜人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他們體內(nèi),一直在萌發(fā)的那股不明力量。
雖然兩個月過去了,他們依舊無法捉摸那股力量,但據(jù)他們說似乎是在壯大、成長。
陳午對此也很滿意。
隻要成長就好,就像種子一樣,總有一天會生根發(fā)芽的。
等等就是了,這點等待的耐心他還是有的。
吳大牛,竹平兩人武功提升太快。
作為武功高手,無論是幾個供奉,還是齊天霸,都看在眼裏。
也通過長時間觀察,明白這與陳午脫不了幹係。
特別是齊天霸,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這樣的提升,他也想要啊!!!
他跟著陳午走,保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可不就是為了學(xué)武功的?
因此,在這段時間,他不止一次兩次的明裏暗裏提,希望陳午關(guān)注一下他,教導(dǎo)他一點武功。
但陳午要麼裝著聽不懂,要麼直接不予理會。
直急的齊天霸眼睛都紅紅的。
而陳午呢?
他確實不願意以這樣的方式,提升齊天霸的武功。
齊天霸畢竟不是吳大牛,竹平這樣無根無源的小人物。
要知道,當(dāng)時在土匪窩實驗吳大牛,竹平他們的時候,可是風(fēng)險很大的,死亡率很高。
要是把齊天霸搞死了怎麼辦?
這裏可是齊天國,陳午相信這一路肯定都有人監(jiān)視,搞死他會後患無窮。
另一個方麵,也是不想讓齊天霸提升的這麼容易。
法不輕傳。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沒有人會去珍惜。
而且陳午也擔(dān)心,齊天霸不會為他保密。
一旦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他很有可能被齊天皇族的人抓走,然後成為奶牛。
為他們齊天一族喂養(yǎng)後代武者。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考慮,陳午才不理會齊天霸的。
至於吳大牛,竹平會不會泄露他的秘密,這一點陳午也是一直防備著的。
所以一路之上,都讓他們跟在自己身邊,就算住店,也都讓他們住在自己屋裏。
同時從他的觀察來看,這兩個人,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成了類似神明,妖魔一樣的存在。
對他已經(jīng)極度的虔誠。
他甚至懷疑,現(xiàn)在就算自己讓吳大牛,竹平兩人自殺。
估計這兩個人,都十有八九會遵照的。
因為這段時間,他們的世界觀和認知,已經(jīng)完全被顛覆了。
現(xiàn)在,他們唯陳午之命是從,從來不會有絲毫的違背。
這可能也是這段時間以來,陳午一直在他們身上做實驗的結(jié)果。
已經(jīng)讓他們的思想,形成了思維慣性和潛意識服從。
很自然的,本能的就聽從陳午的命令。
但齊天霸不一樣。
他的身份和成長經(jīng)曆,與兩個試驗品截然不同。
齊天霸能像兩個小土匪一樣,敬他如神明?奉他之言如天規(guī)?
能將自己的生死交付給他?
“駕!”
陳午雙腳一磕馬鐙,崔馬開始急行。
望山跑死馬。
雖然看到山的影子,可真的跑過去,還需要不少時間的。
他心裏也很想快點,與大爺爺陳法全派來的人匯合,他也好奇這些是什麼人。
吳大牛,竹平兩個小土匪一看陳午行動,他們也都是一步一跟,快速跟隨上去,如影隨形。
“唉……”
齊天霸看著陳午又是這個態(tài)度,不禁撇一下嘴,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又被拒絕了。
他都再次提醒已經(jīng)到武門關(guān)了,請求他教自己武功。
沒想到這個變態(tài),居然依舊裝著若無其事,不搭理他。
似乎將之前的承諾,完全忘記了一樣。
“難道我還不如兩個下賤的小土匪?”
作為一個從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少城主。
齊天霸從來沒有感受過,麵對這個變態(tài)的無力感。
打麼打不得,罵麼罵不得。
求又求不來。
偏偏自己又心心念念想得到。
這怎麼解決?
“少城主,可有事?”
幾個供奉看到齊天霸情緒有些消沉,靠近過來問道。
他們現(xiàn)在,對齊天霸的一舉一動都很關(guān)注。
在他們看來,齊天霸未來不可限量,自然要趁早抱緊大腿,以後就是‘從龍之功’。
“沒事,走吧。”
齊天霸聞言,抬頭遙望遠處的山關(guān),心裏默默下決心。
如果那個變態(tài)出關(guān)之時,依舊這麼待他的話,他也隻能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