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襲?”
花衣服神子聞言先是一愣,之後又是一驚。
那八個瀆神者,還敢襲擊他的神仆隊伍?
找死不成?
“告訴我結果。”
“我的神仆隊伍傷亡幾人?”
“那些瀆神者,是否全部抓迴來了?”
“現在在哪裏?”
在神子的概念中,襲擊神仆的並且能導致傷亡的,絕對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當然,這些人在他的思想中,是絕對跑不掉的。
肯定被他的三隊神仆隊伍抓迴來了,隻是不知道打死幾個,抓迴來幾個而已。
“神子……”
“砰砰!”
那兩人聽到神子的問話,說了兩個字後,便砰的一聲,一個頭磕在地上。
“嗯?”
“說!”
神子見狀,頓時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出事了!
隻是不知道出了多大的事!
“神子,三個神仆隊伍,在離神山向西三天路程的駝刺窩找到了。”
“那裏從痕跡來看,當時打鬥十分激烈,之後又被焚燒過。”
“我們仔細查看了現場。”
“通過骨頭拚湊,我們統計大約有四十人死在那裏,並且被焚燒。”
“另外二十人……失蹤,現場找不到任何痕跡。”
“仆人已經帶著鷂鷹分散尋找。”
“有任何消息,會第一時間傳迴來。”
“仆人無能,還請神子責罰!”
兩人說完,又砰的一下,磕在地上。
“……”
殿內無聲,沉寂一片。
良久。
神子的聲音,才在大殿上方響起。
“你是說,三隊神仆,現在確定死了四十人,二十人失蹤?”
“被人……一網打盡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又像是喃喃自語。
“你說……?”
“你們尋找到了四十人的骨頭?”
“二十人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神子又問一句,再次確認道。
這樣的情況,他實在難以相信。
就八個人,殺了他六十人?
更妄論其中還有九個練髒五氣境。
就算對方八個都是練髒境,都是高手。
自己六十個人,怎麼也能逃一個人出來吧?
“是的,神子。”
下麵那人的迴答,直接擊破了神子最後的希望。
“……”
“下去吧。”
“按照你們的計劃,搜尋他們。”
“找到他們之後,不要輕舉妄動。”
得到答案之後,神子好一會才開口說話。
“是神子,仆人告退。”
幾個跪伏的神仆,再次施了一禮後,輕輕退了出去。
“砰~嘩啦~”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膽大包天,罪該萬死……”
待幾人出去之後,那神子再也忍不住,一手拍在旁邊的玉案之上。
將那玉案拍的粉碎。
三隊神仆啊!
他一共才四隊,這麼一次就失去三隊。
雖然作為神子,他招神仆不是一件難事。
但這事情的本身,就是打他的臉。
是臉麵問題,是威嚴問題。
是未來他爭奪神宗的一個汙點!
多少年了,在沒有大的戰爭之時。
沒有任何一個神子,損失過這麼多的人。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無能,說明他無智,說明他無德。
如果他有智慧,有能力。
怎麼會看不清那些人的底細?
怎麼能判斷不出他們對神山的態度?
如果他有德行。
那些人怎麼明知道他是神子,還不把自己的秘術獻給他?
要知道,神子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神山,代表了雨神。
是代表了雨神在地上行走的意誌。
這樣無能、無智、無德的他。
神山長老們會怎麼看他?
他的父親神宗怎麼看他?
那些信眾們會怎麼看他?
最重要的。
他的那些同為神子的兄弟怎麼看他?
他們兄弟之間相互都盯的死死的,生怕找不到對方的弱點和瑕疵。
現在好了!
這麼大的一個致命‘把柄’,自己親自送給到他們手裏了。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沒想到一下子變的這麼複雜!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嗒嗒嗒……”
大殿中神子閉著眼睛,左手飛快的轉著掌心的小骷髏,右手在玉座上叭叭的輕敲著。
許久之後。
他還是冷靜了下來,大腦飛速轉動。
開始思考,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暴風雨,如何將那幾個瀆神者抓迴來。
良久。
神子起身而去,向著神山深處進發。
他走之後,大殿之中有數名神仆進入其中,將碎裂的玉案收拾。
……
半個時辰之後,他出現在一處坐落於山頭上方的神殿之中。
那神殿巨大無比,上方立著一尊數十米,身披彩色霞衣,腳踏碧池的神像。
神像慈眉善目,雙手拱在胸前,十指相合,做水滴狀。
神像腳下,碧池之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獸類圖形。
再之下,是一個巨大的彩色神座。
神座之上,坐著一個頭戴神冠,身著彩衣,額頭繪著彩色神紋,手持一柄彩色權杖的老者。
他身材筆挺的坐在那裏,柔柔和和,沒有一點氣勢。
像極了一個普通的老人。
大殿兩邊,分別靜立著數名神官。
“雨澤,你通傳說有要事稟報?”
那老人開口問道,聲音大小,語速快慢很特殊。
讓人聽在耳中,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又有一種威嚴肅穆之感。
兩種感覺很矛盾,但又確確實實同時存在。
確確實實融合在一起。
“是,父親。”
被稱為雨澤的人,正是與陳午他們相遇,又在他們手中損失了三隊神仆的神子。
“父親,六天前夜裏,我在山中……”
接下來,雨澤將自己如何遇到陳午他們,如何看見他們施展秘術擒虎。
他又如何逼迫,如何派人抓捕等等。
都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
甚至把他的心理活動、謀算都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隱瞞。
完完全全,仔仔細細。
“哦?”
“那你來這裏是想要如何?”
神座上的神宗,一手拄著權杖,一手搭在神座扶手之上。
看著雨澤,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對於那些神仆,以及整件事情的本身一點都不在意。
他隻是對自己這個兒子,來找他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