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午子……”
狗老祖就在陳午身邊,看見他先是吃驚的表情,之後連招唿都不打就往外麵竄,嚇了他一跳。
趕緊也是身形一晃,跟在陳午身邊問道。
“老祖,金沙海那邊有變化,我剛剛精神中一陣悸動,說不好是什麼感覺。”
“現(xiàn)在精神似乎隱隱約約,能感受到那邊,但又不清晰。”
“我不知道那邊有什麼變化,要趕緊去看看。”
陳午一邊快速往金沙海家的方向趕,一邊快速的說道。
“啊?”
“那趕緊去看。”
虎老祖性子急,但對陳午護犢子的心,一點也不比狗老祖少。
聽到陳午這麼說,頓時也有些擔(dān)心起來。
這個小重孫辛辛苦苦布置的東西,可別被金沙海那幫人搞砸了。
頗有一種,‘我孫子的東西誰也不能碰’的心理。
一行人嗖嗖嗖的快速穿梭,一會便接近了金沙海的家裏。
打眼看去,一群人還是跪在地上叩拜。
隻是金沙海,木老、金沙泉、金沙湖、還有小雷子,幾人都靜靜得跪在那裏不言不動。
其他人,包括金沙守在內(nèi),還在不停的磕頭,嘴裏念念有詞。
陳午遠遠的便停住身形,感受精神中的悸動。
此時,站在這裏,他的感覺更加清晰了許多。
那種悸動是從神像上傳過來的。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誕生,在萌動,在生發(fā),在成長!
“神像……要產(chǎn)生靈性,成為靈像了?”
陳午沒有經(jīng)曆過這樣的事。
但他心裏卻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小午子,怎麼樣?”
狗老祖輕聲問道。
“老祖,那神像似乎有些變化了,感覺有靈性了。”
“但具體我現(xiàn)在還不是很清楚。”
“我們再等等看。”
陳午輕聲迴道。
“嗯。”
狗老祖聽到陳午的迴答,點了點頭,提起來的心,也就算放下了。
隻要不是壞事就行。
“拜見神子,拜見諸位長老。”
陳午等人,雖然離金沙海他們有些距離,但還是很快被人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紛紛跑過來拜見。
有一就有二。
一個跑過來,其他人也都跟著唿啦啦過來。
唯有金沙海,木老、金沙泉、金沙湖、還有小雷子五人,依舊跪在那裏不言不動。
似乎睡著了,又似乎神遊天外了一般,完全對外界的動靜,沒有一點知覺。
“神子,我去叫一下族長他們。”
金沙守見狀,嚇得一激靈,說著就要起身去叫人。
這還得了!
神子來了,族長他們居然視而不見,這已經(jīng)不是尊重的問題了,簡直大逆不道。
要是神子發(fā)了脾氣,那該如何是好?
“站住。”
“不要動,也不要出聲打擾。”
“他們……正陷入了‘頓悟’狀態(tài),這是好事。”
陳午趕緊喝停了金沙守的行為。
這會他是看出來了,金沙海這幾個人,似乎與修煉的時候‘頓悟’狀態(tài)很相似。
但具體情況,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
所以陳午準(zhǔn)備等等看,現(xiàn)在不去做任何幹預(yù)。
甚至他把心中,強烈的探查神像的好奇,也都壓的死死的。
他怕任何的參與,都會打斷金沙海他們的這種狀態(tài)。
金沙海他們是一個開始。
開始永遠是最難的。
一旦錯過,或者打斷,以後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
那既是金沙海他們的損失,也是他陳午的損失。
……
半個時辰後。
“**”
“****”
“*”
金沙海等人猶如大夢初醒。
原本靜默不動的幾人,此時嘴裏不由自主的誦念什麼。
但具體是什麼,陳午又聽不清楚,嘟嘟囔囔的。
而且他們每個人誦念的都不一樣,有的隻是一個字,有的是幾個字,有的是一句話。
念叨出聲之後,幾人一陣恍然,逐漸清醒過來。
“乾元無量青蓮太上大道天尊。”
“乾元無量青蓮太上大道天尊。”
“……”
反應(yīng)過來後,幾人又對著神像五體投地叩拜。
除了小雷子沉默無聲磕頭之外,金沙海他們幾個人聲音十分激動,哽咽。
“海族長。”
陳午見到這些人醒了過來,才開口叫道。
“神子,您來了。”
“剛才沒有看到您,還請恕罪。”
金沙海聽到陳午叫他,才知道陳午站在後方。
“沒事。”
“跟我說說,你們剛剛是怎麼迴事。”
陳午揮了揮手問道。
恕不恕罪什麼的,他根本不在意,現(xiàn)在他隻想盡快知道,金沙海他們剛剛經(jīng)曆的事。
“剛剛?”
“神子,我剛剛聽到了什麼聲音,像雷聲,像滾石,像蜜蜂一樣嗡嗡的。”
“最後還聽到誦經(jīng)聲。”
“那聲音飄飄渺渺,似有似無,聽不真切。”
“有時候我聽到一個字,有時候聽到一句話,後來我也跟著誦經(jīng)了。”
金沙海麵露沉吟狀,說到聲音的時候,他在思考怎麼形容。
“哦?”
“隻能聽到嗎?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聽到的,還記得嗎?”
陳午聽到金沙海的話,眼神一閃。
果然。
不知道金沙海這些人,怎麼辦到的,居然這麼快就與神像產(chǎn)生了某種關(guān)聯(lián)。
讓神像發(fā)生了神秘的變化,發(fā)出了某種類似‘磁場’的波動。
從而影響到了他們的精神。
“神子,看不見,隻能聽到。”
“嗯……神子恕罪,我記不得剛剛誦念的是什麼了。”
“就像做夢一樣,能記得夢,但記不住內(nèi)容。”
金沙海努力的想了想,最終還是向著陳午施了一禮,表示自己記不住。
“無妨,這是很正常的事。”
“隨著你對神更加虔誠的時候,神會讓你記得那些是什麼的。”
“甚至?xí)屇憧匆娚駠M入神國。”
陳午可是記得,他當(dāng)初在天缺神神國的經(jīng)曆。
既然那個半死不活的天缺神能做到,沒理由他做不到。
隻是神國怎麼‘布置’,讓信徒看見什麼樣的神國,還需要好好想想。
但至少要比天缺神那個死貨的神國,布置的更加牛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