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如此樣子讓方元青和黃蓉心中一跳,難道好事被發現了不成??
不應該啊,要知道自己出入可都是無比小心的,再加上麵具的幫助,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況且,黃蓉有了身孕這事情,郭靖也不知道啊。
“師娘,你不知道,那呂文德太過分了,居然不同意師傅出城。”
不等郭靖說什麼,一邊的大武就忍不住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聽到郭靖生氣是這個原因,黃蓉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不讓出城??這是什麼意思??”黃蓉皺起眉頭,一臉不解。
她知道呂文德和郭靖平時在策略方麵多有分歧,但是如今情況下應該齊心協力才可以,怎麼連出城都不讓。
況且如今襄陽城正處於緊張狀態,敵軍在城外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按照郭靖一貫對襄陽城的重視程度,他應該堅守在城牆上,時刻關注敵軍動態,為何卻要出城呢?
“沒什麼,原本我是想帶人出去查看一下敵軍情況,也好做些準備,如今看來卻是,,,,。”
郭靖平靜地解釋道,聲音中透露出無奈。
黃蓉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郭靖的意圖。但她也明白呂文德的顧慮,畢竟出城行動的確存在一定風險。
“但是那呂文德認為,此舉容易讓敵軍誤會我們是準備偷襲,從而提前開啟戰爭,所以不允許師傅帶人出城查看。”
小武氣憤地補充道,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立刻去找呂文德理論一番。
聽著這話,黃蓉的眉頭越皺越深,心中暗自咒罵呂文德的愚蠢和固執。
要知道敵軍強大,如果不能及時掌握他們的動向,後果將不堪設想。而郭靖作為襄陽城的守城將領,出城偵查敵軍情況本應得到支持,可如今卻被呂文德阻止。
如此下去,一旦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想反應都來不及了。
“襄陽城中武林人士眾多,輕功絕頂者也不在少數,嶽父大人何不派人前往?”
方元青建議著說道,這要是郭靖跑過去的話,萬一被發現,豈不是被蒙古高手圍攻,又迴到原本的劇情。
“是啊,靖哥哥。如今少林、武當、全真弟子都有高手到來,讓他們去的話豈不是更好。”
“萬一你在外麵被事情耽誤,誰來坐鎮,指揮這襄陽城的士兵們。”
黃蓉跟著說道,心有不忍。
雖說自己現在心有所屬,但是畢竟夫妻一場,這麼多年的感情還在,她自然不能看著郭靖白白送死。
“這,,,”
一時間郭靖猶豫不決,麵露沉思。
“靖哥哥先休息一下,我去和孫道長他們商量一下。”
看著郭靖那滿是疲憊的神色,黃蓉再次說道。
“也罷,我去城門指揮處休息一下,府中就交給蓉兒你了。”
點點頭,郭靖深吸一口氣說道,隨即對著幾人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娘,爹這是怎麼了?以前時候可沒這麼不理智啊。”
看到郭靖背影消失不見,郭芙一臉疑惑的問道。
以往時候郭靖可是沒有親自去打探敵情的先例,哪次不是直接下令即可。
“可能你爹他壓力太大,太過擔心罷了。”
搖搖頭,黃蓉眉頭緊皺的說道。
“行了,都別擔心了,我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看看由誰去最好。”
展顏一笑,黃蓉開口說道,麵帶思索。
“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蒙古人這次動靜這麼大,高手想必不少,要是其他各派高手被發現的話,隻怕逃脫機會不大,到時候你和嶽父大人又要內疚了。”
想到上次英雄大會諸多武林高手被抓的事情,方元青也是心有餘悸。
所幸有趙敏在,蒙古人才沒有痛下殺手,要不然郭靖和黃蓉豈不是要內疚死。
“也好,有元青你去的話我更加放心。”
見到方元青為了自己鋌而走險,黃蓉心中也是甜蜜不已,當即柔聲說道。
“芙兒,你先帶你師叔和陸姑娘下去休息,我和元青好好講一講這次如何行事。”
話罷,黃蓉再次看向郭芙說道。
“是,娘。”
郭芙點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兩人,帶著程英和陸無雙離開。
見到院落之中空無一人,方元青和黃蓉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往房間走去。
聽到房門被關閉,隨即上鎖,方元青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頃刻間溫香入懷,炙熱的氣息迎麵而來。
“夫君,我好愛你。”
黃蓉呢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盡管她已經說過無數次,但是方元青覺得這次的最為心動,情不自禁的含住她的一點朱唇。
不知過了多久,黃蓉心中的激動之情才慢慢消散,整個人如同一隻小貓一般依偎在方元青懷中。
“以前時候我總想著哪一天這襄陽城破了,我和靖哥哥怎麼辦,芙兒怎麼辦。”
“後來有了元青你之後,我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但是又會去想他該怎麼辦。”
“以他的性格,勢必是要與襄陽城共存亡的,我心中不忍,卻也不能阻止他的大義,隻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
黃蓉喃喃說道,傾吐著自己的心事。
對此,方元青隻是一言不發,很好的做了一個傾聽者。
“這次無論襄陽城如何,到時候我都和你遠走高飛,從此再也不過問這些煩心事,安安穩穩在家相夫教子,你說好嗎??”
黃蓉看向方元青,微笑著說道。
“蓉兒,你,,,”
聽到這個決定,方元青也是訝然不已。
要知道這可是他最想讓黃蓉做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時至今日,對方如此輕易地答應了下來,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試問有誰心裏能輕易的割舍掉一個人,而且當事人還是郭靖黃蓉這種關係的。
“夫君,再給我幾天時間,到時候無論他是生是死,我都和你走。”
黃蓉的手掌輕輕的摩挲著方元青的臉頰,心中對於郭靖卻是滿腔的愧疚,在這場民族大義麵前,她終究還是做了逃兵。
也許她當初的選擇本就是錯誤的,身為東邪的女兒,本來就應該行事無所顧忌,隨心所欲,而不是被這襄陽城牽絆一生。
如今她也算是有了離開的借口,那就是肚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