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嫿很快就明白他說是什麼了,臉頓時燒紅。
慕君衍湊近低笑:“來,親我!
顧嫿扭捏著不肯,被他逼得身子後仰,又怕扯到他傷口,不敢太掙紮。
實在逼急了,迅速在他唇瓣親了一口,又趕緊拉開距離:“親了!
慕君衍豈能滿意,雙手禁錮小細腰,牢牢握緊橫坐在他大腿上的顧嫿。
“這不叫親,這叫啄!
大掌一把握住她的後腦勺往前一帶,兩人的唇瓣緊密相合,觸碰的霎那,立刻攻城略池,熱烈深吻。
顧嫿被吻得七葷八素,腦子一片空白。
今夜,營地起了風(fēng)。
帳篷被吹得唿啦啦的直響,可帳內(nèi),幔帳下,兩人抵死交纏,迸發(fā)火熱激情。
忽然,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靠近,赤羽從暗處出現(xiàn)。
“齊副將,這麼晚了有急事嗎?”
“是的。非常要緊的事情,得馬上與主帥商議!
赤羽無奈,隻好撩開一絲門簾,衝裏麵道:“主君,齊副將求見!
裏麵好半晌沒有應(yīng)答,過了好一會,慕君衍披著一件大氅走出來。
“怎麼了?”
齊副將等不及了,擠開赤羽就往裏踏了一步:“出大事了。矩州知府被暗殺了,我們得到信報,應(yīng)該是異風(fēng)堂的人!
慕君衍眉宇一沉。
齊副將忽然覺得空氣有些不對,後知後覺的發(fā)現(xiàn)屏風(fēng)後麵落在的幔帳輕輕搖動了一下。
這才發(fā)現(xiàn)慕君衍今夜與他平日嚴謹?shù)男蜗笸耆灰粯印?br />
他隻穿著一件裏衣褲,罩了一件夾層長袍。
裏衣的帶子也沒係,敞開的衣襟露出凹凸有力的肌肉。
眼角帶著一絲微紅,滿身透出一股某種不滿的慵懶勁。
齊副將心裏咯噔一下,事出緊急,他忘了大帳有位美嬌娘,這時候來的確不大妥當。
但事情太大了。
眼看就要對石城郡發(fā)起總攻了,這當口,南疆第一道大門的矩州知府竟然被暗殺了。
不僅百姓人心惶惶,軍中也恐生變。
慕君衍察覺他的目光,將袍子一抓,擋住身前。
齊副將背脊被冷汗浸濕,壓低聲音道:“剛得到的急報,屬下……屬下太心急了,魯莽了。”
“無妨。召集將領(lǐng)到你帳中,我馬上就到!
齊副將提著的心放下,主帥還是理智的。
應(yīng)著趕緊退出大帳,拍拍胸脯,鬆口氣。
慕君衍轉(zhuǎn)迴屏風(fēng)後,點亮蠟燭。
顧嫿也聽到了,趕緊穿了衣服,撩開幔帳一角,眼角緋色盡褪,一臉緊張。
“你繼續(xù)睡,我去與他們議事!蹦骄芤贿呎f,一邊在衣架上去了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顧嫿趕緊下地,走過來替他扣扣子。
又取了腰帶環(huán)過他的腰給他係上。
慕君衍將人抱起,塞迴被子裏,給她掖了掖被角:“什麼都不要想,先睡覺。”
顧嫿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是異風(fēng)堂動的手嗎?”
慕君衍:“得到消息是的,我去看看!
顧嫿握著他手臂的手緊了緊,欲言又止。
慕君衍揉揉她的頭發(fā):“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記著呢。”
顧嫿直到他誤會了,以為是留紀哥哥命的事情。
她趕緊搖頭:“你們要小心軍糧,他們一定不會隻是攔截軍糧這麼簡單。他們?nèi)绻l(fā)現(xiàn),裴氏送糧來了,定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裴氏其他送糧的隊伍,這兩天應(yīng)該要陸續(xù)到矩州了!
慕君衍點頭:“好,你提醒得很及時!
顧嫿無奈鬆開手,眼睜睜的看著他疾步離去。
她也睡不著了,索性起來穿好衣服。
時辰已經(jīng)到寅時正了。
沒有多久就要天亮了。
過了半個時辰,慕君衍迴來了。
一進帳子就看到顧嫿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一副馬上就可以出發(fā)的樣子。
慕君衍不舍也隻能讓她走,畢竟不安全。
顧嫿走過來,輕輕貼在他胸口。
“我去矩州吧,免得給你添麻煩。”
“不,你直接迴汴京!
慕君衍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跟你來的糧隊昨天已經(jīng)返迴去了,剛才收到消息,裴氏其他兩隻送糧隊都已經(jīng)到達矩州,但有一支隊伍快到矩州時被劫,所幸人沒事。”
“啊!
顧嫿抬頭:“被劫?”
“嗯,估計也是異風(fēng)堂幹的。矩州也不安全。萬一他們知道你在矩州,你會又危險!
顧嫿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很可能會成為威脅慕君衍的工具。
“我聽你的,我馬上走!
顧嫿怕扯到他傷口,輕輕推開他,卻被人使勁拽迴,深吻重重落下。
知道她快喘不上氣來,慕君衍才放開她。
“赤羽會帶一支最精銳的人馬將你護送到江陵,然後赤羽會親自將你送迴汴京!
顧嫿搖頭:“不用。我自己走就行。我和冬花兩人反而不會惹人注意!
她不能占用慕君衍最精銳的人馬,他們需要保護他。
“你剛才還說聽我的。”慕君衍勾起她的下巴。
顧嫿知道很難說服他,想了想:“那就送我迴矩州。江陵和汴京都太遠,來往消息太慢了,你也擔心我,我也牽掛你,不如我就留在矩州。矩州再亂,你也是能控製住的對吧?”
慕君衍深幽的眸子盯著她。
她說得也沒錯。
她返迴江陵和汴京的一路起碼一個月,這一個月他肯定會牽腸掛肚。
矩州雖然混入了奸細,知府是因為族中辦喜事,他喝醉後返迴府中被暗殺。
若顧嫿留在矩州國公府衙內(nèi),反而會更加安全。
“好,你迴矩州。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不準亂跑!蹦骄芘踔哪。
顧嫿欣喜點頭:“好。我會乖乖聽話的!
“再等我一個月,我們兩一起凱旋可好?”
“好!鳖檵窖廴︻D紅。
一個月,他不要死,也不能死。
天還未亮,一輛小馬車在十幾位黑甲精騎護送下悄悄離開軍營。
未時。
顧嫿迴到矩州。
冬花見到她飛奔趕過來,嘰裏呱啦叫起來:“夫人,夫人,您還好吧?怎麼一去就兩天啊。車隊都迴來了,您卻沒迴來,可急死奴婢了。”
“別搖啦,我要散架啦。”
顧嫿坐馬車都快吐了,又被她搖得頭暈?zāi)X脹的。
冬花趕緊鬆手,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顧嫿,一路叨叨:“夫人,您可見到主君了?”
“嗯,見到了。”
“哇,太好了,那您怎麼這麼快就迴來了?不多住幾日與主君好好訴說相思之苦啊。”
顧嫿腳步一頓,迴頭瞪她:“小話本看多了?”
冬花吐吐舌頭,自顧自嘀咕:“不知道誰相思苦,千裏迢迢趕來呢!
顧嫿無語,剛想再訓(xùn)她兩句,就見到裴敬磊急奔過來。
“迴來了,迴來就好。”
顧嫿對他福了福:“讓二叔擔心了!
“安全迴來就好,否則,我都沒法向裴毅交代了。矩州這兩天也亂了,知府被殺了呢。”
說到這個,裴敬磊臉色變了變。
“我們打算往迴走了,你是不是隨我們一起先迴江陵?”
顧嫿搖頭:“我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