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川推開門。
顧嫿抬眸,看到他眼角帶著曖昧的緋紅,淩亂的袍子,未解開的腰帶。
心裏暗暗鬆口氣,應該還未成事。
顧嫿驚訝道:“薑世子,我沒想到你在這裏。是你夫人讓我來這裏更換衣裙,我沒打擾你吧?”
薑景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慕夫人與本世子勢不兩立,我的夫人會幫你?你莫要騙人了!”
他一步步逼近:“慕夫人究竟想做什麼?”
女官趕緊上前護著她:“薑世子,奴婢可以證明慕夫人衣裙被弄髒了,剛才恰好遇見您夫人,她好心讓慕夫人來更衣的。”
薑景川正被欲火燒得難受,欲求不滿的怒火蹭蹭的冒。
一伸手將女官猛然一扯,往一邊一貫,女官重重的摔在地上,膝蓋正好跪在青石板上,痛得慘叫一聲。
顧嫿趕緊過去扶她:“你怎麼樣?”
薑景川怒不可遏,抬起腳朝著顧嫿就要踹過去。
忽然,一隻腳伸了過來,剛好架住他的腳。
薑景川怒瞪來人:“左豐田!”
來人正是新任兵部尚書的左豐田。
左豐田冷著臉:“薑世子,慕夫人懷著身孕,那可是雍國公的唯一的血脈,若被你踢壞了,你的命都賠不起!”
顧嫿拉著女官的手,可她痛得根本站不起來,顧嫿不敢太用力,怕傷到腹中孩子。
站在不遠處的內侍和宮女聽到叫聲都奔了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官。
顧嫿忙道:“快送去給太醫瞧瞧,怕是傷到膝蓋了。”
薑景川怒目:“滾!這是本世子休憩的地方!”
外麵正鬧著,屋內出現一抹黑色身影,矯健的從後窗一躍而入,撈起榻上昏死的楚淮,迅速從後窗躍了出去。
顧嫿眼角餘光看到一抹身影從屋後離開,立刻轉身對左豐田欠了欠身:“左大人,多謝,我換個地方更衣便好。”
左豐田迴禮:“夫人要當心身子。”
薑景川憤憤迴屋,身上燒得他難受,抬腳將門呯的一聲關上,火急火燎的衝進裏麵。
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榻,微怔,頓時怒火中燒。
衝出去推開門,張口就罵:“哪個狗娘養的,搶了我的人!”
門外,隻有他的侍從驚恐的看著發怒的薑景川。
其他人都沒了蹤影。
“啊啊啊啊啊!氣死爺了!混蛋,混蛋!”
薑景川氣得暴跳如雷,助興的藥物已達到頂峰,他赤紅著一雙眼睛,想要吃人,抓狂得手舞足蹈。
侍從嚇得連連後退,生怕被他再去泄欲。
“大哥,若曦正找你呢。”
薑若曦滿臉欣喜提著裙子奔過來,一把挽住薑景川的胳膊,沒注意到他瘋狂的眼神。
緊緊挨住他的手臂,嬌聲道:“今日人多口雜,你不是說安排好了讓那個賤人身敗名裂嗎?什麼時候動手啊?”
薑景川死死盯著她。
薑若曦見他不動也不理他,眼圈就紅了,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哥哥,若曦隻能靠哥哥了……啊。”
輕唿一聲,人就被薑景川給整個抱進屋裏。
侍從目瞪口呆,趕緊四下張望,確認無人,快步跑到門口,將門關嚴實,緊張的守在門口。
屋內傳出薑若曦嬌喃的聲音:“哥哥……嗚、嗚,你是怎麼了?”
薑景川喘著粗氣:“哥哥好久沒疼妹妹了,今日就好好疼疼。”
“哥哥……若曦也想哥哥呢……”
侍從見慣不怪,麵不改色的站得筆直,眼珠子四下轉,就怕有人靠近。
顧嫿躲在不遠處的假山後,看到薑若曦被薑景川抱進屋裏,驚得張目結舌。
顧嫿是知道薑家兄妹的醜聞,雖然消息被壓製,但薑若曦和薑景川之間的醜事,薑家上下早在三年前就知道。
據說是薑若曦仰慕薑景川,整天像條小尾巴似的跟著薑景川,薑景川又最疼這個幼妹,這一來二去,兩人就過了線。
薑家人隻瞞著薑景川的夫人袁潔櫻,也希望早早將薑若曦嫁出去。
可知道是一迴事,親眼所見是另外一迴事。
閔先生說這些豪門大戶金玉其表,敗絮其中,內裏各種骯髒簡直令人發指。
今日出現的楚淮,就是赤羽和赤焰查出來的薑景川做的惡。
剛才赤羽告訴她楚淮的事情時,便告訴她其實慕君衍親自見過楚淮,楚淮發誓要親手殺死薑景川為被折磨慘死的哥哥報仇。
楚淮能從分場獲勝進入到主場,引起薑景川的注意,全都是慕君衍的安排。
慕君衍知道楚淮殺不死薑景川,便讓赤羽配合顧嫿將人救出來。
楚淮便成了他們的最佳人證。
顧嫿知道薑景川吃了助興的藥,又喝了一頓花酒。
他們救出楚淮後,他定欲求不滿,正需要人滅火。
顧嫿詩會占了上風,知道薑若曦要去找薑景川,便讓皇後身邊的宮女想辦法將薑景川在休憩室的消息傳遞給薑若曦。
薑若曦沒讓她失望,很快就找了過來。
而這對骯髒的兄妹,更沒有讓顧嫿失望。
就不知道皇帝知道他未來的薑貴嬪與自己親哥哥有一腿,他會不會立刻被氣死?
顧嫿冷冷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身離開去找皇後娘娘。
……
屋內,兩人盡了興,薑若曦滿臉羞澀的穿著衣服。
薑景川的藥和酒也醒了一大半,蹙眉看著薑若曦:“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這會兒,他察覺有點不對勁。
薑若曦嬌嗔的瞪他一眼:“怎麼?大哥有了新歡,就不要若曦了嗎?”
說著,她又挨進薑景川的懷抱。
卻被清醒過來的薑景川推開:“你馬上要入宮了,我們要當心些。”
薑若曦聞言,一把拉住他的手,紅著眼圈死死盯著他:“哥哥,我們真的不能……。”
“不能!”
薑景川立刻打斷她,甩開她的手,站起來整理衣服。
“若曦,哥哥會繼續護著你,疼著你,但今日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可再有。你為妃後,必須行為檢點,否則,被人發現端倪,我們和薑家都死無葬身之地!”
薑若曦委屈極了。
“可以前你不是這樣說的。”
薑景川有些頭痛。
痛恨顧嫿那個賤人從中作梗,害他意亂情迷,做出瘋狂的事情。
他怕薑若曦發脾氣,一旦鬧起來,或情緒不對被人發現誤了大事。
不得已哄她:“乖,今日還有重要事情不是?”
薑若曦強壓委屈點頭:“嗯,你不是說安排好了讓顧嫿那個賤人今天身敗名裂嗎?”
“嗯,你放心,她絕對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