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從精神空間中出來。
蔣小明仍然還一副陰霾的模樣蹲在角落裏用樹枝畫圈圈呢。
“小夜，你好像把小明子給玩壞了。”夏汐瑤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夜歌比了個手勢，意思是交給我。
‘小子，你想做什麼？’朱厭通過精神傳音入密質問道。
夜歌沒有搭理它。
他來到了蔣小明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扒拉我。”蔣小明撥開了夜歌的手，一副“我已經哄不好”了的狀態，麵無表情地道：“讓我靜靜。”
夜歌見狀，輕歎一聲：“行了蔣小明，趕緊站起來。好歹也是我認可的對手，才這麼點打擊就萎靡不振，奪丟人啊。”
“......”蔣小明一時沒應聲，但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你......你剛剛說什麼？”他試探地看了看夜歌。
“奪丟人啊。”
“前麵那句！”
“才這麼點打擊就萎靡不振。”
“再前麵！”
夜歌歪了歪頭：“好歹也是我認可的對手？”
“......”蔣小明眼神中閃爍出興奮的光彩，一副爽到了的表情，但隨即他又立刻收斂了笑容，板起臉來：“嘁，你之前不是還一直不記得我的名字嗎？是不是又想變著法子羞辱我？”
“怎麼會呢？”夜歌認真地說道：“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的啊，隻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蔣小明愣住了。
“佩服我？......真，真的？”
朱厭：“......”
“當然了，絕對的，丁真啊。”
夜歌將一隻手輕輕放在蔣小明的肩膀上：“你看，你沒有異於常人的天賦，沒有特別牛逼的家世，也沒有不當人的外掛，在戰爭學院的外門班待了八年都沒放棄，完全憑著自己的努力與一腔熱血晉升到內門，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毅力啊！”
隨即夜歌扭頭看向其他人：“你們說對不對？”
高深雪和夏汐瑤配合著點頭：“嗯嗯嗯，對。”
“呃......對的吧。”南宮秋月撓了撓臉，也配合著附和道。
蔣小明怔怔地看著夜歌：“我的事情......你......你原來都知道？”
“當然了。”夜歌臉上帶著微笑：“我說了，我關注你很久了。之前裝作不記得你，隻是逗你玩兒而已。
“當然，也不單隻是逗你玩兒而已。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蔣小明：“為......為什麼啊？”
夜歌轉過身去，背著手長長地吐了口氣：“每個人在成功以前，都會有一段孤獨沉寂的日子，可能會遭受他人的冷眼和嘲笑，可能會被你心中最重要的人視為廢品。”
說著，夜歌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就是因為這些孤獨、落魄、羞辱、不甘，才能造就你現在的勇敢無畏，成為你勤奮刻苦的動力，這才是真正的青春啊！”
蔣小明：(⊙?⊙)
蔣小明緩緩攥緊了拳頭：“所以，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激勵我？”
夜歌：“當然了。”
朱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蔣小明輕喘著氣，拳頭攥得更緊了。
隨即他又露出了有些黯淡的神情：“可惜，就算我再努力，也很難跟得上你們這些天賦怪......”
“可是，靠自己的努力把天賦怪幹掉，不是更能證明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嗎？”夜歌道。
“......”
蔣小明眼睛一亮：“你說的沒錯！”
“而且。”夜歌說：“其實你的天賦，也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蔣小明疑惑：“我的天賦？”
“沒錯，就是你的馭鬼師職業天賦。”夜歌認真地道。
“我的馭鬼師學習力點數，隻有a的評級啊......在戰爭學院中不算特別優秀的......”
“但是，又有幾個馭鬼師，可以在百魂境的時候被十一階鬼神朱厭附身而不死的呢？”
蔣小明愣了愣。
“這說明，你對靈魂的承載力格外強大。”夜歌說：“同時，你與朱厭之力的相性非常契合，是亡靈鬼神完美的載體。隻要你再經過一番專門的修煉，一定就可以很好的掌控朱厭之力。”
“......真的嗎？”蔣小明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還有些不敢相信。
“你終究會成為我永遠的對手。”夜歌繼續認真地說道：“從今以後，你不會再是龍套，你注定會在許許多多的人的生命中造成深遠的影響。”
蔣小明的唿吸變得愈漸凝重了。
眼神也變得逐漸堅毅起來。
“但前提是，你必須相信自己啊。”
“那......那當然了！！”
蔣小明神情無比認真，結結巴巴地說道。
夜歌微笑：“以後跟著我怎麼樣？”
“跟著你？”蔣小明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猶豫的神情，試探著問道：“你是要我做你的手下？就像亞瑟、離疏影他們那樣？”
“不。”夜歌說：“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教你怎麼使用朱厭鬼神之力。”
蔣小明愣住：“你教我？”
‘喂！小子，你踏馬可別被他騙了！你特麼看不出來他在忽悠你吶？！！’朱厭在他的意識中罵道：‘怎麼使用朱厭鬼神之力，這還用得著他來教？！老子就是朱厭本尊！本尊親自教你，難道還沒有他教來的好？！？你傻不傻......’
“吵死了，你憋說話！”蔣小明直接將朱厭的意識按了下來。
朱厭：“......”
“可是......”蔣小明看了看夜歌，猶豫著道：“那樣的話我不就成了你的徒弟了？我還打算以成為你的對手為目標呢......”
夜歌笑了笑：“誰說既是師徒的同時，不能又是對手呢？”
蔣小明再次一怔，撓了撓頭：“好像也是......”
“想讓別人也把你當成需要重視的對手，是需要實力來證明的，你說對吧？”夜歌再次拍著他的肩膀：“但成功之前是絕對不能放棄的，就像你小時候那樣，哪怕向我挑戰輸給我308次，你也從不氣餒。”
“對！”蔣小明激動極了，眼神十分感動：“原來這些你都記得......”
“幹脆先給你定一個小目標，比如在任何領域上麵，贏過我一次。隻要你跟著我，以後你有的是機會向我挑戰。”夜歌笑道：“怎麼樣，你敢向我證明自己有這個能力嗎？”
“哈哈，當然敢了！”蔣小明一副熱血湧動上頭的模樣，攥著雙拳：“好！以後我就跟著你！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絕對是有資格成為你的對手的！”
“很好很好。”夜歌滿意地拍著他的肩膀。
“嘿嘿嘿嘿......”
蔣小明摸著自己的腦袋傻笑。
那表情，簡直就像是在喜歡的人麵前不好意思露出嬌憨的姿態一樣。
“......”
夏汐瑤湊在高深雪耳邊，手掩著嘴悄聲說道：“雪兒，我都有點分不清，他小時候到底真正暗戀的你，還是暗戀小夜了。”
小的時候，蔣小明老向夜歌挑戰，原本隻是為了向喜歡的女孩證明自己，而向夜歌挑起的決鬥。
結果輸著輸著，反而夜歌倒成為他的執念了......
夏汐瑤都懷疑，該不會他為了雪兒跟小夜決鬥是假，實際上借此理由接近小夜才是真吧！？
高深雪微微歪了歪腦袋：“嗯......”
南宮秋月歎息搖頭：“可憐的小明，被夜歌玩弄於股掌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