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難道說這電鰻是什麼天材地寶不成?
有了這個發現,楊雄又吃了幾口電鰻,卻發現沒有之前的功效了。
楊雄心中一動,莫非與之前被電鰻電擊有關?
“楊大哥,楊大哥!你沒事吧?”芭黛兒見楊雄半天沒有說話,忍不住關切地喊道。
楊雄迴過神來,道:
“好,一會兒我們再抓幾條。”
他將自己的那份晚餐吃完,迫不及待到了湖邊,一下子鑽了下去。
芭黛兒看著楊雄急不可耐的樣子,喃喃道:
“楊大哥這是怎麼了?”
卻見楊雄在湖裏胡亂攪動了起來,頓時一尾尾的電鰻被激怒了,湖裏電芒大作。
楊雄被電得渾身顫栗,體內真氣不受控製地流動了起來。
他卻不驚反喜,在這些異種電芒的刺激下,他的經脈再次膨脹了起來。
好,很好,非常好!
楊雄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開始煉化了起來。
天色越來越黑,到了後麵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芭黛兒越來越擔心,要不是她能感受到楊雄的氣息,恐怕她早已經下湖去救他了。
“楊大哥,咱們明天再繼續吧!”芭黛兒忍不住喊道。
水下的楊雄卻物我兩忘,進入了極其玄妙的意境之中。
無數電芒和湖水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籠子,將他與外界隔絕了開來。
玄之又玄的是,他的下方正好是湖底的淤泥,這些淤泥不知道沉澱了多少歲月,由於有電鰻的存在,並沒有別的生物來打擾,裏麵的土能量充沛到了極致。
他體內金、木、水、火、陰風、陽雷這六種真氣已經齊備,隻缺土真氣,沒想到在這裏正好得到了造化。
好像在母親的身體裏被孕育出來一般,楊雄進入了真正的先天胎息中。
一來一迴間,他的五髒開始發現了奇妙的變化。
心藏神,火氣朝元。
肝藏魂,木氣朝元。
脾藏意,土氣朝元。
肺藏魄,金氣朝元。
腎藏精,水氣朝元。
除了五氣之外,楊雄的體內風雷二氣也好像陰陽魚般不停地轉動,陰陽相生相克,萬物周而複始。
人體本來就是一個小宇宙,楊雄之前汲取的和氏璧再次將各種法則規則潛移默化了。
也許是一瞬間,又也許是幾天,楊雄體內的五氣互相盤旋結合,最後在下丹田處形成了一顆五色氣丹。
而陰風陽雷也互相盤旋結合,最後在下丹田處形成了一顆黑白色的氣丹。
兩丹中間遙相唿應,雖然不是金丹卻另有玄妙之處。
“轟”的一聲巨響,湖水好像沸騰了一般,那些圍繞著楊雄的電鰻早已經筋疲力盡,它們嚇得四散奔逃,想要潛到淤泥裏,卻發現淤泥早已經不知去向。
楊雄的身下冉冉升起了一朵七色蓮花,七色蓮花托著他一路升空,越來越高,竟然一舉到了數百丈高的天空上。
他無意識往下看去,發現芭黛兒已經變得和米粒一般小,她正在拚命揮著手喊著他的名字。
楊雄身軀一震,終於徹底“醒”了過來。
七色蓮花頓時消失,楊雄看著數百丈下的地麵,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內心的冷靜。
我靠,自己不會剛修煉有成,就成為第一個被摔死的宗師吧?
怎麼辦,怎麼辦?就算楊雄平時智謀百出,麵對這天地之間自由落體這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時間也是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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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附近的官道上,一匹快馬正在飛速奔馳。
馬上是一位容色清麗的紅裙女子,她氣質高雅,縱然在這疾馳之下仍然儀態從容,當真比畫裏摘下來的人還要好看。
她一邊策馬一邊喃喃道:
“師父他老人家說他在八達嶺附近修煉乘龍功,成功後可以縱躍到數百丈的天上,我看多半是吹牛!
要真有這麼厲害,那不成神功了嗎?”
想到這裏,她不由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空。
“噫……那是什麼?”紅裙女子突然發現天空中有個奇怪的物體正以驚人的高速向下掉落。
“不、不會吧!師父真的練成了?”紅裙女子驚訝得合不攏嘴。
“轟”的一聲巨響,紅裙女子感覺大地都好像震了一震,身下的馬匹受驚後也胡亂跳了起來。
她趕緊勒馬,好一會兒才止住了驚馬。
就在這時,另一個方向又傳來了一聲巨響。
“哇,兩邊都有聲音,乘龍神功真不簡單!”紅裙女子滿臉佩服,想了想策馬奔向了左邊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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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雄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神情狼狽無比。
剛才在危急關頭,他總算想起了唯一的救命辦法,那就是嚐試鑽進靈獸腰帶裏。
他將別的人和物裝進裏麵的次數不少,自己還是第一次。
眼前一暗之後,楊雄隻覺到了一個陰森無比的地方。
那裏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裏麵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息,說不出來的古怪恐怖。
以楊雄的膽子也嚇了一大跳,難怪阿朱和芭黛兒都不願意到這裏麵來呢,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就在他心神失守的一瞬間,從靈獸腰帶裏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將他一把推了出去。
楊雄的眼前再度恢複了光明,
一進一出後,他離地麵已經隻有數十丈高了,這個距離雖然還是相當的驚險,但對楊雄來說已經可以接受了。
他右手一拍儲物袋,長生劍已經出現在手上。
長生劍使出劍六的劍意,在數息間接連斬出數十劍。
他的左手也沒有閑著,從降龍十八掌的“亢龍有悔”到“飛龍在天”,接著是“神龍擺尾”。
真氣在地麵上激起了一股股的氣浪,反向推了上來。
借助這些反震之力,楊雄的下墜之勢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他的身體在瑜珈密乘的加持下已經柔軟了許多,雖然摔得灰頭土臉氣血翻騰,但好歹自己這條小命保住了。
芭黛兒從遠處急匆匆跑了過來,連她的裙子被荊棘藤蔓劃得破破爛爛也不自知。
“楊大哥,楊大哥,你沒事吧?嗚嗚嗚,全都怪我!”
芭黛兒哭哭啼啼,聲音裏全是自責。
楊雄站起身來,在宗師級的境界加持下,些許之傷頃刻之間就恢複了。
他抱住芭黛兒,笑著說道:
“傻丫頭,哭什麼呢?你才是我的幸運星,剛才是你救了我才對!”
他這話倒也沒錯,如果再飛高一些,憑他這半吊子剛進入宗師境界的修為,恐怕會摔個粉身碎骨。
芭黛兒破涕為笑道:
“真的嗎,楊大哥?”
楊雄鄭重點了點頭,道:
“好啦,好啦,我們正好去湖裏洗洗!”
說著抱起了芭黛兒。
兩人迴到湖邊時,湖水還沒有恢複平靜,可見剛才的動靜到底有多大。
好在湖底淤泥已經不翼而飛了,裏麵的水清澈見底,甚至還有一股奇怪的清香。
芭黛兒和楊雄洗起了鴛鴦浴,看著芭黛兒如出水芙蓉般的凝脂,楊雄隻覺體內異火升騰。
與他貼身的芭黛兒自然察覺到了,她又羞又喜欲迎還拒地輕輕推著他的胸膛,眼睛裏全是水汪汪的春意,道:
“楊大哥,身體要緊,先吃點東西吧!”
楊雄哪裏還管這些,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