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對自己的女人自然不會吝嗇,他微笑著對方豔青道:
“此間事了,你就還俗做我的女人吧。我楊雄雖然多情,對自己的女人卻從來不會虛情假意。
等我突破到大宗師境界後,會將我的心得毫無保留告訴你的。”
方豔青猶豫片刻,這才對楊雄道:
“楊雄,我不想騙你,其實我平生有兩大恨事,你聽了別不高興。
一是我師兄孤鴻子被明教楊逍羞辱後鬱鬱而終,二是我的大哥被霹靂手成昆所殺,這兩件血海深仇一日未報,我一日不能安心。
若有朝一日大仇得報……”
她說到這裏,望向楊雄的眼中閃過柔情,斬釘截鐵地說道:
“等到那一天,若你不嫌我老,那我就還俗做你的女人!”
楊雄微笑道:
“好。”
兩人轉過話題聊起了別後境況。
方豔青的事情乏善可陳,除了帶峨眉弟子迴派裏外,剩下的全是刻苦修煉和有空時思索她與楊雄之間的事情。
楊雄的別後境況則剛好相反,每一天都是豐富多彩,雖然有些事情他略過不提,但方豔青還是聽得歎息連連,這才明白為什麼楊雄會有這麼多機緣。
說著說著,方豔青有些困倦地躺在楊雄的懷裏睡著了。
也許她很久沒有這麼安心過了,夢裏還帶著甜蜜的笑容。
楊雄從儲物袋中取出錦被給她蓋好,自己也躺了下來。
次日一早,兩人被清晨的陽光叫醒了。
方豔青驚慌失措地說道:
“糟了,糟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指著破破爛爛的灰色僧袍問楊雄,那件僧袍在兩人激情纏綿的時候受了池魚之殃,哪裏還能再穿?
楊雄問她:
“你換洗的衣物放在峨眉派弟子的營地裏嗎?”
方豔青說了聲是,粉拳捶打在楊雄的胸膛上,道:
“都怪你,現在我怎麼迴去嘛!”
楊雄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道:
“我有兩個辦法。一是我去那邊營地上給你取迴來,以我的身手,相信別人發現不了。二是咱們一起迴去!”
聽到楊雄說的第一個辦法,方豔青有些羞澀,聽到第二個辦法的時候她更羞澀了。
“和你一起迴去,那不是不打自招嗎?才不要呢!”她露出了罕見的女兒情態。
楊雄笑道:
“山人自有妙計。我有一個小術名叫‘海市蜃樓’,看!”
說著他指著破破爛爛的灰色僧袍,雙手如鮮花般盛放,掐出了無數法訣,最後道:“疾!”
方豔青定睛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拿起僧袍左看右看,歎道:
“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法術!如果不用真氣詳細探查,根本發現不了真假。”
楊雄道:
“此術雖然厲害,但隻能離我數丈遠,並且持續時間有限,咱們迴去吧!”
方豔青忸怩道:
“還是不要啦!除了峨嵋派外,還有別的幾派同道在呢!”
楊雄見她臉嫩,便不再逼她,因說道:
“那我去了!”
當下問明了營帳位置等信息,身形如飛鳥般消失在了遠方。
方豔青看著楊雄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腦海裏那個溫文爾雅的身影竟然和楊雄的形象漸漸重合了起來。
那邊楊雄沿著昨晚的路線往迴走,很快見到了那邊半腰處峨眉派眾弟子的營帳。
此時不少弟子已經起來了,她們看著頭頂的陽光,笑嘻嘻地說道:
“終於暖和了,昨晚可凍死我了,這地方真邪乎!”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那些明教奸邪之徒是怎麼在這裏生活的,真是不怕死呢!”
“師父她老人家怎麼還沒起來呢?我去叫叫她!”
“不得胡鬧!師父昨晚親自替我們巡邏,多睡一會兒怎麼了?”
楊雄真氣湧動,好像鬼魅般疾掠而過,從眾女的視線死角處溜進了方豔青的營帳裏。
方豔青的營帳比其他女弟子的也大不了多少,裏麵除了粗布薄被外,就隻有一個不大的包裹。
楊雄取出包裹,在裏麵看了看,發現除了兩套換洗的灰色僧袍外,竟然還有一件淺色的衣服,材質相當細膩。
他想了一想恍然大悟,這不是自己送給方豔青的布匹嗎?沒想到她真的做成了衣服!
楊雄將包裹收起,正準備出去,卻聽丁敏君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師父,您老人家迴來了是嗎?昨晚弟子等到大半夜也沒見到您,都擔心死了!”
楊雄沒想到丁敏君竟然守在了外麵,他不知道怎麼迴答,隻好暫時不動了。
丁敏君見裏麵沒有迴答,她心中更是疑竇生起,當下又低低說了兩遍,便說道:
“弟子僭越了!”
說完竟然掀開簾門走了進來。
她看見楊雄的高大背影,明顯就不是自己師父的樣子,當下心中大駭,張開嘴就要喊叫。
楊雄再也顧不得其他,當下曲指連彈,任憑丁敏君怎麼躲閃,在這個狹小的帳篷裏依然彈中了她的啞穴。
丁敏君軟軟倒下,楊雄一把摟住她,將她放在了滅絕床鋪上,這才低頭在她耳邊道:
“是我!”
丁敏君一雙美目看著楊雄,臉上由震駭轉為了驚喜。
楊雄輕輕解開了她的啞穴。
丁敏君低聲喜道:
“楊公子,你怎麼在這裏呢?我師父呢?”
楊雄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好含糊道:
“我今早在山上遇到令師了,她急著要去探聽敵蹤卻忘了一樣東西,於是我便迴來幫她取!”
這個解釋十分牽強,但一時間楊雄也想不到更合適的。
好在丁敏君沒有懷疑,她欣喜地說道:
“楊公子,有你在太好了,那些明教奸徒再厲害也敵不過你的!”
她對楊雄有一種盲目的信任,畢竟上次在蝴蝶穀見識過楊雄神通廣大的本領了。
楊雄鬆了口氣,對丁敏君道:
“我先去給你師父送東西了,這幾天我都會在,咱們有空再聊。”
說完楊雄身形一晃,好像鬼魅般消失了。
丁敏君又是吃驚又是佩服,她迴過神來,突然想起了剛才楊雄摟住她的情形。
“別人都說他是多情公子舉止孟浪,他對我卻一直溫文爾雅,還教會了我不少道理,難道他認為我是特別的……”
丁敏君想到這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忍不住滿臉通紅。
“丁師姐、丁師姐!”外麵趙靈珠的聲音響了起來。
丁敏君趕緊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