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看豎看這黑衣男子也不過是先天後期的修為,如果自己還要對他畏首畏尾的話,那這宗師境界不是白突破了嗎?
當下冷哼一聲,一拳擊了出去。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但在黑衣男子的眼裏卻好像有一記重錘擊來一般,拳頭離他的身軀還有數丈的距離,勁風卻已經逼得他眼冒金星了。
黑衣男子不敢怠慢,拔出腰間奇怪的兵器迎向了楊雄的拳頭。
說也奇怪,這兵器非劍非鉤,軌跡非直非曲,卻剛好將楊雄的拳頭鎖住。
楊雄微感意外卻不吃驚,他將瑜珈密乘運出,本來已經擊打到盡頭的拳頭好像遊龍般又昂首突擊了數尺。
高手相爭,哪怕隻是毫厘之差也足以致命,更何況是數尺的距離。
黑衣男子大駭,總算他身經百戰,危急關頭發揮出了自己的潛能,好像狗急跳牆一般突然拔起,整個人在巷子邊上的牆麵上疾奔數丈,這才氣竭落地。
危機暫時解除之後黑衣男子轉身猛刺,看似剛猛有餘,卻已經留了幾分氣勁在防守了。
他的招法十分古怪精奇,可惜卻遇上了楊雄。
楊雄一拍儲物袋,長生劍出現在右手上,劍意一轉轉為了劍八。
劍八名為靈犀一劍,這一劍最大的用途不在於傷人,而在於可以破萬兵。
從刀槍劍戟到斧鉞鉤叉,甚至是各種奇門兵器和暗器,乃至於真氣,可以說是無物不破。
一招擊出,黑衣男子的奇怪兵器已經落地;
再一劍擊出,黑衣男子喉頭出現一點殷紅,接著喉間“嗬嗬”作響。
他捂著自己的喉嚨,用不敢置信的眼光望著楊雄:
“不、不可能!你竟然是宗師級的武者!”
隨著他指尖鮮血的不斷湧出,黑衣男子很快就沒有了氣息。
楊雄看著黑衣男子的屍身搖頭歎息道:
“你連我楊雄是什麼修為都不知道也敢大搖大擺前來,確實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將黑衣男子的奇怪兵器收進儲物袋裏,又在對方的身上摸索了一番。
接著楊雄若有所覺地望向了巷子另一頭,這裏的動靜將商青雅也吸引了過來。
她關切地看著楊雄,問道:
“楊大哥,你什麼時候迴來的,你沒事吧?”
楊雄搖了搖頭,抱起商青雅騰空而起,道:
“此事不宜久留,晚些我再向你解釋。”
幾個起落間,楊雄兩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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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無人深穀裏,商青雅聽楊雄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後,她大怒道:
“沒想到這捕頭竟如此可惡!幸虧楊大哥你修為深湛,否則豈不是被他抓去嚴刑逼供了!”
楊雄微笑道:
“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你吃晚飯了嗎?”
商青雅赧然道:
“人家擔心你和玉華妹妹的平安,還沒顧得上呢!玉華妹妹已經順利到了南海了嗎?”
楊雄點了點頭。
縱然事實擺在眼前,商青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裏離南海足足有幾千裏路,就算有千裏馬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時辰裏跑一個來迴!
楊雄沒有解釋,他從儲物袋裏取出鐵鍋和泉水等物,準備吃晚飯。
食材充足、香料齊備、廚藝不差,飯菜想不好吃都是件難事!
商青雅一開始在楊雄麵前還有些放不開,後麵幹脆大快朵頤了起來,不過她畢竟受過淑女禮儀的專門訓練,再怎麼吃樣子還是那麼美麗動人。
一頓豐盛的晚餐之後,兩人布置起了帳篷,又點燃了薰香。
商青雅躺在楊雄的臂彎裏,看著夜空中的星星,聲音好像夢囈一般:
“小時候人家喜歡躺在娘的懷裏看星星,那時候總覺得怎麼樣也長不大,沒想到一轉眼間已經時過境遷,我也算繼承了娘的遺誌,苦樂參半。”
遺誌?楊雄聽懂了商青雅的意思,看來她娘已經早去了。
商青雅仰頭問楊雄:
“楊大哥,你爹娘現在怎麼樣了呢?”
楊雄歎了口氣,也將自己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商青雅反手摟住楊雄的狼腰,道:
“原來楊大哥也和我一樣。真希望以後的每一晚都和楊大哥在一起,這樣一生一世到老!”
楊雄摸著她的秀發微笑道:
“會這樣的。”
兩人溫存一番,又在帳篷裏癡纏了起來,然後再彼此倦極而眠,進入了深沉的夢鄉裏。
次日上午,楊雄與商青雅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接著將小白喚出,在商青雅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微笑道:
“來,帶你迴飛馬牧場,讓你體驗一下飛馬的真正感覺!”
商青雅如在夢中,直到和楊雄一起飛到了半空中,看著下方如同螞蟻般小的農夫以後,這才歎道:
“楊大哥,原來天馬行空是真的!”
小白得意洋洋地輕嘶一聲,朝著楊雄指引的方向去了。
飛馬牧場位於竟陵郡西南方,在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之間的三角形沃野裏的一個神秘草原中。
這裏四麵環山,地麵上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楊雄、商青雅、小白兩人一馬在山路外麵降了下來,發現草野之上分布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湖泊,水草茂盛之極,為馬匹的放養提供了最佳的條件。
“好山好水好地方!”楊雄也不由得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