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對茅不易道:
“你也算為華山派立下了大功。眼下華山派百廢待舉,你的根骨還算不錯,當個傳功長老也不是不行!”
茅不易聽懂了楊雄的意思,當下大喜拜道:
“多謝楊公子栽培。”
楊雄又對其他的幾名華山弟子道:
“我會在華山上再待幾天,你們有什麼疑問也可以盡管提。”
眾弟子也是大喜。
當下楊雄一一查了一遍菜肴後,發現裏麵毫無異狀,幹脆華山派的自己人大快朵頤了起來。
所謂死者為大,但活人才是華山派的未來,自然不能永遠沉淪在悲痛之中。
接下來的幾天裏,楊雄與寧中則便指點起了茅不易和那幾名華山弟子。
以楊雄如今的修為見識,指點他們當然是綽綽有餘,甚至比當初的寧清羽還要高明得多。
這一番指點下來,不僅眾華山弟子受益匪淺,茅不易和寧中則更是大有收獲。
楊雄結合了茅不易的根骨,將多情劍法裏的劍四傳授給了對方。這一劍既采納了狂風刀法的快,又兼顧了重劍的重,好像疾風驟雨一般。
寧中則則是又收到了楊雄一枚十年內力的修煉果,她的體內經脈已經充盈得快要滿了,境界也提升到了先天第七重。
她與楊雄耳鬢廝磨,晚上雖然沒有公然住在一起,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兩人已經是夫妻的實質關係了。
茅不易等人心中暗喜,有楊雄這麼一個大招牌在,以後華山派招收弟子自然要容易得多,隻要有數年功夫,華陰縣附近適齡的農家子弟招收上來後,就能成為華山派新一代的新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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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白雲之中,小白正在暢快地飛翔。
華山事了之後,楊雄暫時離開了那裏,反正他和寧中則中間有玄真日記的存在,真有什麼急事過去也來得及。
華山裏的靈藥可不少,這幾天小白吃了個高興,剩下的被楊雄移植到了煉妖壺裏,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之態。
隨著裏麵的藥材增多,煉妖壺裏的靈氣越來越濃厚,空間竟然不知不覺變大了一些。
雖然變大的程度比不上楊雄提升修為的效果明顯,但豆包也是幹糧,楊雄當然不會嫌棄這種可喜的變化。
他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長安。
進入長安以後,客棧裏的金環真喜滋滋地迎了過來,兩人不免又是一場好戰。
雲收雨歇後,金環真一臉崇拜地說道:
“少主這些天在華山的英勇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賤妾也是感到與有榮焉!”
楊雄啞然失笑:
“恐怕不是英勇事跡,更多的是說我無惡不作吧!”
金環真伸出玉指在他身上劃著圈圈,嬌糯地說道:
“少主如果是無惡不作,那賤妾就陪你一起當個妖婦!”
楊雄摸著她好像綢緞一般的秀發,笑道:
“說得好像你以前不是妖婦一般。”
金環真嬌聲不依,道:
“那怎麼一樣呢!人家被少主弄過以後,才明白了當少主的女人到底有多快樂呢!”
楊雄心中異火升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傲然道:
“再這麼下去,我們恐怕不用去尋寶了!”
金環真又羞又喜,眼睛裏好像有一汪春水蕩漾一般,不自覺地扭動了起來:
“那就明天去吧!少主,我還要!”
楊雄邪魅一笑,接著埋頭苦幹了起來。
……
次日二更時分,正是夜深人靜之時。
兩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在長安城裏遊弋,正是身穿夜行衣的金環真和楊雄。
夜行衣本就是為了行動方便而設計的,不僅將身形好得離譜的金環真的姣好曲線襯托得淋漓盡致,也將楊雄如虎豹般英武的身形展露了出來,看得金環真美目異彩連連,忍不住又有些想要了。
正事要緊,楊雄可沒有興趣將大街辟作戰場。
他在長安北部的諸個坊間檢視,磅礴的玄冰真氣化作絲絲冰線沒入了古井和水渠之中。
金環真收攝心神,有些不解地問楊雄:
“少主,你不是說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嗎?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仍未掌握到關鍵地點呢!”
楊雄歎了口氣道:
“這楊公寶庫乃是楊素在魯妙子的幫忙下精心設計出來的一個地下軍事基地,為了造反所用,當然是隱蔽工夫做得十足。
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和水力有關,應該是在一口古井或者石橋附近。”
他並沒有說謊。畢竟前世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不可能每件事情都曆曆在目。
金環真聽楊雄這麼說,她也利用自己的真氣開始幫起了忙。
她的真氣雖然不如楊雄的玄冰真氣那麼妙用無窮,但能位列於天魔秘卷中,自然也有獨到之處。
聖極宗是從墨家分支出來後在大隋紮根的一個宗派,所謂“墨守成規”,他們對於機關巧器之術的了解不輸於魯班。
在兩人的通力配合下,經過一個多時辰的逐坊排查,楊雄終於察覺到了某一處的異狀。
“是這裏了!這裏是什麼地方呢?”楊雄看著斜下方一座橫跨大渠連接兩岸的雄偉壯觀石橋,雙眼中異芒閃爍。
金環真嬌笑道:
“少主不在的這些日子,妾身也下過苦功了呢!你看……”
她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張絲帛,展開一看,竟然是長安城裏的整個地圖。
地圖上麵不僅各坊的名稱和位置十分清楚,甚至連裏麵的關鍵建築也作了標注。
楊雄稱讚道:
“做得好!等找到聖帝舍利,本少主就賜你一件寶物。”
金環真喜滋滋地說道:
“多謝少主。對妾身來說,少主就是最好的寶物了,妾身隻求一個侍妾的名分就足夠了。”
兩人迴到正題,金環真指著某一處說道:
“這是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前方就是永安大渠,而這座橋就是躍馬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