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紫袍老者一劍點在那巨大劍芒的某一處。
哢嚓——
一聲宛若瓷碗破碎的聲音響起。
時間好似恢複了流轉。
一切如常。
隻是,秦玄斬出的那包裹毀滅氣息的巨大劍芒,卻是片片破碎潰敗。
劍招強大,反噬自然也強。
秦玄當即吐出一口鮮血,麵色萎靡的倒飛出去。
轟——
直接撞到了這偏殿門口的牆壁上。
杏槿見狀,也顧不得危險,連忙上前要扶起秦玄。
“寒兄弟......寒兄弟!你沒事吧!”
鏘!
秦玄將玄天長劍插入地麵,扶著劍身緩緩站起身來。
一手攔住杏槿,讓杏槿退出這偏殿。
秦玄的雙眸緊緊盯著偏殿中心,懸停在半空的白玉骷髏。
剛才所看見的紫袍老者與那白玉骷髏重合。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剛剛那一劍,直接破了秦玄的玄天神臨這一劍招。
秦玄此刻的傷勢,完全是被反噬所造成的。
那白玉骷髏卻是沒有迴應。
緩緩飛迴自己先前所在的蒲團之上。
在蒲團上緩緩盤坐下來。
先前飛入白玉骷髏的星點,緩緩從其身上飛出,飄散。
而那白玉骷髏也緩緩隨著星點飄出而破碎,化作一點點白玉細砂緩緩消逝。
那白玉骷髏抬頭再次看向偏殿上的牌匾,罪罰堂三個大字。
又緩緩掃視過麵前整個偏殿,最終飄散在蒲團之上。
“唉......”
那聲蒼老的歎氣再次迴響在這座偏殿之中。
這次聲音之中,還有幾分悲痛。
那蒲團之上的紫色長袍,緩緩飄向秦玄。
秦玄伸手接住那紫色長袍,皺著眉頭看向那高臺之上的蒲團。
突然感覺窺探之意減輕了不少。
但並非消逝,而是好似目光收迴了某處一般。
同樣,也吸引著秦玄前往。
可秦玄一時間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那白玉骷髏莫名與他戰鬥,還有那紫袍老者的身影。
隨後白玉骷髏的消散,還有那窺探的目光......
“杏槿,那陣眼在哪裏?”
思來想去,秦玄還是沒想明白。
隻感覺,冥冥之中,這座宮殿之中的某處,一直在吸引著秦玄。
好似有人在唿喚著秦玄前往那個地方。
杏槿這才迴過神來。
剛剛那一幕太過於震撼。
在他的眼中,那白玉骷髏突然‘活’了過來。
隨後與寒玄戰在一起。
而寒玄實力強橫的離譜。
一個七境修士,居然能夠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劍氣。
可隨後,更嚇人的一幕出現了。
那白玉骷髏手中凝聚了一把靈力聚成的長劍。
就那麼隨意一刺,寒玄斬出的那一劍,便直接破碎,隨後寒玄便直接倒飛。
而那白玉骷髏卻是不追,反而迴到蒲團之上化作粉末。
難道是那白玉骷髏沒有了能量的加持,消耗過大,已經破敗腐朽了?
看不懂。
完全看不懂。
杏槿晃晃腦袋,不再多想,連忙看向手中的陣盤。
手中靈光閃爍,掐動法決。
“引!”
陣盤之上的指針卻並非指向這偏殿。
“嗯?奇怪。”
杏槿皺起眉頭,疑惑的看向自己手中的陣盤。
隨後再次掐動法決。
用陣法定位其他陣眼的位置。
片刻之後,杏槿確定了些什麼,眼神之中,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理所應當。
“寒兄弟......”
“這偏殿之中的陣眼,已經被破壞了!
秦玄聞言,目光從紫色長袍之中移向杏槿。
“你是說,剛剛那具白玉骷髏,便是陣眼?”
說著說著,秦玄神色變得凝重,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若是另外兩個陣眼,都和這個一樣,豈不是說還有兩個極其強橫的對手?
杏槿微微點頭,隨後再次催動手中陣盤。
“向灰那邊的陣眼還沒有破壞,怕是......”
“我們先去尋另一個,若是向灰那邊的陣眼還沒被破壞,最後再去他那邊!
杏槿感應了一番陣盤推斷的下一個陣眼的方向,當即決定道。
秦玄自然是沒什麼意見。
可秦玄猶豫片刻,向著杏槿問道。
“你所說的下一個陣眼,是不是在那個方向?”
說著,秦玄指向好似有什麼在召喚他的地方。
杏槿一怔,隨後辨別一番,微微點頭。
“沒錯,就是那個方向,寒兄弟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玄微微搖頭,並沒迴應。
本想先破開陣法,將這宮殿之中的危險降至最低,再去那個地方看一看。
現在看來,這一遭是免不了去一趟了。
兩人確定好,隨後便出了這處偏殿,向著另一處陣眼前去。
偏殿之中,罪罰堂牌匾之下,白玉色的細砂緩緩飄落在地,偏殿的大門緩緩關閉,整個偏殿也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此刻秦玄與杏槿兩人在走廊之中飛速前進。
“奇怪,為何先前一直追著我們的石像,此刻卻沒了蹤影?”
杏槿疑惑的說道。
秦玄不停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迴應道:“先前我們進入那偏殿之時,石像便已經不知為何退去,我猜應該是這宮殿之中,還有類似陣靈的存在!
突然,秦玄腳步一頓,目光看向走廊之中的壁畫之上。
第一副壁畫上,乃是一座高山之上,盤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老人慈眉善目,須眉皆白。
而下麵則是七位孩童,孩童們滿臉開懷笑容,似乎正在玩樂打鬧,而那老人就這麼笑著看著麵前這七個孩童,眉眼帶笑。
第二幅畫則是一位中年男子獨占數十敵人,整幅畫光彩較為陰暗。
那中年男子滿身鮮血,但卻寸步未退,雙眸之中毫無懼怕之色,滿是煞氣,雙拳好似要將這天都打破,奮力殺敵。
而在身後,則是一座建立在山峰之上的大殿。
讓人看過之後熱血沸騰,恨不得衝進壁畫之中與那中年男子一同殺敵。
第三幅壁畫則是五位青年男子結伴同行,去往什麼地方的畫麵。
一行人之中,領頭那人氣質溫和,似乎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的信任。
而身後四人三男一女,各有千秋特點。
秦玄突然看向其中一位男子,隻覺得這人似乎有些眼熟。
那人一身紫袍,身形不高,腰間佩劍,雙手抱胸,雙眸之中滿是披靡傲然之色,僅僅落後那領頭青年半步。
一人高大壯碩,滿臉冷酷,腰間佩刀,一隻手時刻扶著刀,警惕的看向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