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是我第一個開口,讓你跟著我的。”
“齊老板,這個紡織器我要了,就算那胡的出價再高,我也要再加1000兩。”
“我草!”他一臉的鬱悶。
“哎呀!不要攻擊我!”
“都給我住手,齊先生還在這裏,成何體統!”
齊牧眉頭緊鎖,望著下方一片狼藉的景象。
胡楚輝不是已經將自己的存款全部交出來了麼?
現在又要花兩萬多兩銀子,自己倒是小看了這老頭,身家果然豐厚!
這也太低了吧!
“閉嘴!閉嘴!”
“你要是還吵,就趕緊滾蛋!”
“從今天起,繼續做生意,注意你的言行,否則,我會把你踢出去。”
聽到這句話,混亂的商人們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有任何的動作。
二十架紡織機,在一輪競價中,以5000兩一套的價格成交。
一共有十多萬兩銀子。
一共也就一百兩銀子的樣子,跟純賺差不多。
那些得到消息的商人們,就像是贏了一場戰爭,而沒有得到消息的人,則是唉聲歎氣。
齊牧對此很是欣慰。
這裏有數十個人,但能購買到這臺機器的,卻隻有幾個。
這是可以利用的!
齊牧咧嘴一笑,往下一望。
“買到機器的人,別難過,以後有的是機會。”
“紡織機繼續開工,現在就可以預約了,五百兩訂金,願意的可以到那裏排隊。”
他的目光落在了陳道遠身上。
“陳管事,請你將訂單記下來,然後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將貨物送到這裏。”
他的話一說完,立刻就有人舉起了手。
“先殺我王家!”
“下一個是齊先生!”
有人帶頭,場麵頓時熱烈起來。
許多手腳靈活的人,都往陳道遠這邊走來。
之前都沒有,現在要抓緊時間了。
沒有絲毫猶豫,陳道遠迅速地將名單上的名字一一寫了下來。
陳道遠記下之後,便交給了齊牧。
齊牧目光一轉,
“好的,既然你們都訂好了,到時候我們會通知你們的。”
“謝謝大家今天的合作,今天就到這裏吧。”
“以後若是有什麼好買賣,我一定會與大家共享。”
聽到這話,一些沒有拿到紡織機的商人紛紛出聲。
“齊先生,那以後的日子呢,你能不能多給我多做點?“……”
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生氣。
齊牧咧嘴一笑。
“各位,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多準備幾份,還請大家耐心等待。”
幾個商人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那就有勞齊公子了!”
那幾個商人在離開的時候,都對齊牧千恩萬謝。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齊牧才走上前,在他旁邊坐下。
太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臉的震驚。
他到現在都搞不懂,這幫人怎麼就這麼傻呢,非要被師父給騙了!
……
盤算著湊齊了足夠的銀子,齊牧心中大定。
如今手裏有足夠的錢,可以用來解決永安的災難,也可以捐給當地。
第二天,縣衙的一間屋子裏。
齊牧正襟危坐,聽取陳道遠對各個項目的進展情況進行報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驚唿。
“陛下駕到!皇上來了!”
齊牧打了個哆嗦,連忙起身。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旨意?
她心中一慌,連忙說道。
“陳道遠,還不快去見他,跟我走吧。”
說著,齊牧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叮囑。
“等著瞧吧!不要露出害怕的神色。”
“遵命!”
林尚正在門口等著。
看到齊牧走了過來,他打了個招唿。
“齊先生,我是受聖命而來,出任永安府尹一位。”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詔書和詔書遞到了齊牧麵前。
齊牧似乎對此早有預料,走了個過場,便將林尚拖了進去。
他被革職的那一天,林尚剛入朝不久,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第二次會麵。
誰能想到,皇帝竟然會將他調過來。
現在永安所有的項目都已經開工,以工代賑這種東西,他應該是聽說過的。
她不確定他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所以,她必須要讓他冷靜下來。
林尚悄悄躲開了齊牧的手,齊牧打了個哈哈,也不以為意。
張了張嘴,
“林尚林先生,裏麵請。”
“小的無能,小的無能,小的日思夜盼,總算是等來了小的,小的也該退休了。”
陳道遠不動聲色的看著林尚。
若無意外,此人便是現任翰林學士,林尚。
他很有才華,很少在朝廷任職,經常被皇帝派到受災地區,協助救災。
這一次,皇帝把他送到這裏,可見他對永安之事的關心。
兩人剛坐下,陳道遠便讓人端上了一杯茶。
“林公子,這次去永安,可不容易啊。”
“我剛剛讓人準備好了飯菜,就等著您迴來了。”
“永安那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稍後我會和你細說。”
齊牧話音未落,林尚抬了抬手。
“齊先生不必如此客氣,我又不是第一次進入朝廷。”
“我來這裏之前,就想好了你在這裏的所作所為。”
說完,他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你還真是個膽大妄為的人,陛下將你發配到這裏,你非但沒有絲毫悔意,反而越來越放肆。”
“建築、廟宇、街道,都在修繕之中。”
“在這等危難時刻,你還在宣揚奢靡,不顧百姓的辛苦,你是什麼罪名?”
齊牧啞然失笑,他怎麼也想不到,林尚居然會如此幹脆。
永安那些難民的安頓,你就沒看到嗎?
齊牧微微一笑,說道:
“林先生,我們不是在倡導鋪張浪費。”
“蓋房子,修廟,修繕公路,都要耗費不少勞力,因此,一旦受災地區開工,災難自然就能減輕。”
“這樣一來,那些隱藏在百姓中的錢財和糧食,就能派上用場了!”
“林先生久居一地,想必能夠看出這裏麵的玄機,這一點,我就不用再多說了。”
林尚沒說話,隻是看著齊牧。
“是啊,是啊!”
“這不是扶貧嘛?這麼簡單的事情,滿朝文武誰不懂?”
“可是,為何朝廷裏沒有一個人提起這件事,這個世界上那麼多蠢貨,難道就不希望有人知道這一點嗎?”
“你是不是覺得隻有你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