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王掌櫃微微一笑,整了整衣衫,又和任二爺聊了幾句。
“二少爺,此物如此珍貴,在下受之有愧。”
任二爺把東西往後一塞,
“不用客氣,這隻是我父親的意思。”
然後問了一句,
“是啊,大乾百貨的幕後黑手,不知道會不會在明日的拍賣會上現身呢?”
“永安侯,朝廷上的那個人?”
“是啊,那個人地位崇高,深得陛下的信賴,可以說是位高權重!我父親和他的交情不錯,我可以替你向他美言幾句。”
龐大聞言一愣,
“你認識這樣的人,難道是因為……”
任二爺嘴裏雖然說不知道,不過一臉的驕傲,
“謙虛,謙虛,以後我一定給你介紹一下,如果你能被他認可,你在這裏的前途不可限|量!”
王掌櫃哈哈一笑,
“多謝!”
“小事一樁,對了,這裏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王掌櫃一邊說著,一邊在前方引路。
“是啊,我們進去看看!”
……
老齊已經在別墅裏等著他了。
“大人,任家主為了讓您在明日拍賣會之前,與我們見麵,願意出一萬兩銀子。”
“拍賣行的主人從來沒有親自來過,難道這一次也拒絕了?”
“任氏?任二爺,你說是不是?”
老齊想了想,說道。
“是任家主,不是任二爺,任二爺是任家主的大兒子,大乾商行建立之初,他就和我們有過不少的生意,為我們做了不少事情,對你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齊牧張了張嘴,
“告訴他,明天的拍賣會,我們再來!”
“主人,你是說,我們要不要繼續?不過那個老板太囂張了,對你做了那種事情。”
齊牧沒等他說完,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堅持的原因!”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明日再見。”
……
到了中午,外麵傳來消息,齊牧連忙走了出來。
外麵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了,見到齊牧進來,連忙將一個小箱子遞給他。
齊牧將箱子拆開,隻見箱子裏放著一副眼鏡和一副鏡框。
取了箱子,齊牧便去了那處住宅房。
他可不敢請皇帝出麵,於是他便將主意打到了太師徐開身上。
這老家夥之前還說過,如果他能贏下卓家,那就聽他的。
這個老家夥,不是很有用麼!
齊牧將木盒放在徐開身前,徐開靠在椅背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望著齊牧。
“齊大夫,您要幹嘛?”
“徐太師,你這是什麼意思,以前你可沒這麼對我。這變臉也太快了吧?來,讓你見識見識!”
徐開皺了皺眉,
“滾,離我遠點,少跟我說話。”
“拉關係?上次在客棧裏,你還請我喝了一杯。”
“老家夥,別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忘了你剛才說的話了嗎?說話不算話,枉為太子殿下,若是連個表率都沒有,豈不是要被天下人唾罵?”
一聽,徐開的腦袋立刻就疼了起來。
“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又不是要彈劾你!”
齊牧也不多說,直接將那枚眼鏡從箱子裏取了出來,放在了框架上。
徐開一下子就被這個古怪的東西給吸引住了,好奇道。
“那是什麼?”
“這是一副眼鏡,是用來治療眼睛疾病的,如果你老了,可以用它來治療眼睛。”
齊牧一邊說著,一邊演示著自己的墨鏡。
看到齊牧這幅樣子,徐開忍不住嗤笑一聲。
“可笑!”
哈!可笑,看你怎麼笑。
說完這句話,齊牧便取下了自己的眼鏡,也不管徐凱怎麼說,強行給自己戴上了。
他正要取下,卻被齊牧攔了下來,緊緊扣住了徐開。
“感覺如何?”
“聽明白了嗎?”
徐開被嚇了一跳,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失聲叫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手,快放手,我們可以談談。”
“不要再掙紮了,你再往前走一點,否則我就饒不了你。”
“啊!我才不走呢,趕緊給我弄走,我都看暈了,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齊牧這才明白,應該是因為眼鏡的厚度不夠,所以才會選擇另一副!
齊牧將徐開的眼鏡摘了下來,一邊將徐開抓在手中,一邊防止他逃走。
“太傅,不要到處亂走。
“這很常見,我再給你選一次,每個人的身體都不一樣。”
“大膽!我就不跟你廢話了。”
徐開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這齊牧明顯是在戲弄自己!我才不會跟他在一起呢。
徐開剛要站起來,便被齊牧一把摁住,不讓他爬起來。
“你給我安分一點,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這玩意兒很貴的,和鑽石是一個檔次的,你應該很清楚,一顆巨大的鑽石,就像是白銀一樣,沒人會蠢到用它來做這種事。”
說著,他從箱子裏拿出一副眼鏡,遞給了徐開。
徐開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
那是一顆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瑕疵的寶石。
這品質,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這麼一想,徐開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默默的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齊牧得意地笑了笑,道:
“這還差不多,這可是無價之寶,如果你覺得有用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件。”
徐開冷喝一聲:
“不用你給,如果有用,我自己就去買。”
齊牧沒說話,隻是聚精會神的調整著徐開的眼鏡。
“你的左眼呢?”
“唔,不對,看上去像是花朵,不如右邊那麼清晰。”
“繼續,這個怎麼樣?”
“還沒好,但已經好多了!”
“我隻有一次機會了!如果你還做不到,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當徐開將最後一副眼鏡戴上的時候,頓時大喜。
“對對對,就是這樣,看好了。”
“趕緊的,趕緊將我剛才讀的冊子取來。”
折子放在一旁,齊牧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齊牧隨意地打開一本小冊子,遞給徐開看。
徐開看著上麵清清楚楚的字跡,興奮的伸手觸摸了一下。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畫麵了,就像是十年前一樣。”
說話間,徐開已經泣不成聲,他摘下了墨鏡,用袖子抹了抹眼淚。
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夠看到這麼清楚的東西,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