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抗菌藥物的研發(fā)也進入了尾聲,剩下的就是臨床試驗。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晚之後,他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的客人來到了門口。
華宇寧撩起長袍,漫步走入教室的房間中。
也不等其他人迴答,他便徑直來到齊牧的身邊,抱拳說道。
“齊先生,在下恰巧經(jīng)過書院,想來拜訪一下,還請見諒。”
齊牧微微一笑,說道:
“不用了,謝謝你關心,我現(xiàn)在就在哪裏,你可以隨便看看!”
齊牧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華宇寧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他有那麼大的野心嗎?
不過,齊牧都這麼說了,華宇寧也就沒那麼多顧忌,直接走到了床邊。
……
妙可人很不高興,如果這學校真要倒閉了,那就是眼前這個老者的錯。
她本來是要阻止華宇寧上前的,卻被齊牧給攔住了。
對於醫(yī)生來說,氣味是非常敏感的,特別是對於華宇寧這樣的醫(yī)生來說,更是如此。
剛才,他還覺得自己的鼻子有問題,為什麼房間裏會有酒氣?
可是當他走到病人麵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鼻子沒有任何問題。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酒氣。
“齊公子,我怎麼聞到了一絲酒氣?”
齊牧指著那名為病人擦身子的下人,開口道。
“這是我用來給病人擦拭身體的,他發(fā)燒了,可以喝點酒。”
冷靜一下?用酒精來冷卻一下?
華宇寧頓時呆若木雞。
這是何等愚蠢的做法?
他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見過這樣給人看病的,更不清楚這酒還有降火的功效。
發(fā)燒的時候,不是要蓋上被子才能出汗嗎?
為什麼不出汗就沒事了?
用酒精擦幹嘛?
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女孩,手裏拿著的水盆,也是冰涼的。
如果把冷水潑在發(fā)燒的患者身上,那隻能使情況更加惡化。
這些人,一點醫(yī)學常識都沒有,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華宇寧清了清嗓子,正準備提醒他們不要用這種方式來給發(fā)燒的人降溫。
不過,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萬一他說了,病人的病情會好一些呢?
而且,醫(yī)者自有醫(yī)者,醫(yī)者自有醫(yī)者仁心,誰知道他們真的能把病治好?
華宇寧一邊想著,一邊檢查著病人的病情。
就在這時,病人的衣服被撩了起來。
當他看到病人的傷勢時,眼睛一亮。
下一秒,
“太好了,太好了!”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華宇寧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連忙補充了一句,
“看來病人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很多,我相信你們在治療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希望上天能夠保佑他。”
白琳看向華宇寧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我才不會相信呢!你特麼是什麼善男信女?
華宇寧看著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心中一顫。
他拱了拱手,
“不好意思,我想起醫(yī)館裏還有幾個病人,就不多留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往外走。
走出書院之後,華宇寧心中所有的擔憂都煙消雲(yún)散。
嘴裏還哼著小曲。
嗬嗬嗬,隨他們去吧!
他隻需要迴家,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成為醫(yī)務會的會長!
……
就在華宇寧走後不久,一個人衝了進來。
“白琳姐,我們的藥物測試很順利,病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甚至他身上的膿包也在慢慢愈合。”
“我們找到了,可以使用抗生素了。”
白琳心中一喜,轉頭對齊牧說道。
“家主,已經(jīng)好了,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齊牧望著她,開口說道。
“他有沒有退燒?”
將浴巾從額頭上取下來,過了一會兒,她才伸出手來。
點了點頭,
“還沒有,但是比起以前,好了很多。”
齊牧張了張嘴,
“好了,白琳,你先迴去吧,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當他將浴巾從額頭上拿下來的時候,病人忍不住的哼了一聲,他的神智也恢複了幾分,隱約的,他聽見了一個人的聲音。
然而,他的眼睛卻始終無法張開。
白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著,她拿出了自己的醫(yī)療包,拿出了一支消炎針,開始給病人打針。
白琳平靜的給自己注射了一支抗菌素,這才慢悠悠的朝著病床上走去。
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病人翻過身來,將病人轉了個身,對準了病人的屁|股。
而在他的身邊,則是早有準備的妙可人。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白琳的目光,充滿了古怪。
沒過多久,半管抗菌素就被推了進來。
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是屏息以待,直到聽見有人說話,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嗯!我們隻需要耐心等待,等他退燒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套動作下來,白琳卻又是一臉平靜。
看到已經(jīng)取出來的針管,她不禁有些心疼。
他忍不住問道,他還真沒見過這種用藥的方式。
“師父,這種藥物可以這麼按下去,難道不可以服用,也可以塗抹?”
“往裏擠,比前麵兩個強多了,具體是怎麼迴事,我就不清楚了,都是從老爺那裏得來的。”
“大人,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人好好照顧他,如果他不發(fā)燒了,那就等病情穩(wěn)定下來之後,我們再給他一根銀針,讓他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
“白琳,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好好照顧他,多吃點東西,早點把他治好。”
“我與殿下,還有事,就此告辭。”
直到齊牧走了,白琳才忽然渾身一顫,險些癱坐在地。
還好身邊的妙音一把將她拉了迴來。
“師父,您沒事吧?”
“沒事,就是看到了針管就頭暈,以後你再給我紮一針!”
白琳心有餘悸。
他可以專心工作,但是想到這裏,他的心髒就會一陣陣的跳動。
可愛的女孩微微一笑,
“師父,看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是這麼一根小針。”
……
醫(yī)師會總會。
隻見一群同事,正聚精會神的討論著解決方案。
華宇寧走上前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直接說道。
“辛苦你們了,從今往後,你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話音落下,房間裏一片寂靜。
“咦?”
“幹嘛?病人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