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婆婆,快說,你還不配跟我提這個要求。”
“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我也能拿到你的東西。”
“那我就帶著兩位去見陛下,興許他一開心,還會多賞點錢。”
齊牧緩緩說道。
韓嬤嬤聞言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說的都是真的。
這棟別墅在哪裏,隻有她自己和他的人知道。
齊牧既然能把屋子的地址說得清清楚楚,那就意味著他的人被發(fā)現(xiàn)了。
韓嬤嬤的額頭上,不自覺的冒出一層冷汗。
聲音沙啞,
“不,你要讓我看到江離,我才會相信。”
“就算讓我們進宮,又能拿出幾兩來?我手上的錢比你想像的還要多!”
“錢財?shù)故切∈拢晌壹热灰呀?jīng)付了,又怎麼保證江離的安危?”
“如果你能告訴我,我會和你合作的。”
齊牧淡淡一笑,
“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但是想要放過你,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到了那一天,你再來找我麻煩,我就死定了。”
“現(xiàn)在,你們隻有一個選擇。”
韓嬤嬤連忙對齊牧說道。
“什麼路?”他一愣。
“留在這裏,為我效力!”
“什麼?”他一愣。
韓嬤嬤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齊牧的手段如此大膽,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害怕?
齊牧琢磨了一整天,江離畢竟是陪了自己一年的人,總不能就這麼把人給打發(fā)了吧?
讓他們走,風險很大,萬一被人知道了,那就是一場災難。
更何況韓嬤嬤還是大景宮中的管事,她最缺的就是這種管事的人。
侯府中的事情很多,而劉姿又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麵前的這位老婆婆,豈不是最好的幫手?
“齊大夫,你這是在逗我嗎?”
齊牧的話,韓嬤嬤怎麼也不會相信。
“耍你?”
“你以為我很無聊?我府上還缺少一個管事的人,你很有才華。”
“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你明天就能正式上班了,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你一定要把握住!”
“那我就裝作不知情,讓兩位大人有個伴兒。”
韓嬤嬤隻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久久迴不過神來。
這齊牧也太奇葩了吧,把銀子都給了自己,還跑到自己家裏幹活了?
這是怎麼迴事?
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給他下套?
思來想去,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韓嬤嬤咬牙切齒的瞪了齊牧一眼。
“可以,但前提是我要和江離見上一麵。”
“好的,我馬上給你帶過來。”
江離正在臥室裏唿唿大睡。
齊牧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在江離旁邊坐下,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
“起床了,起床了。”
聽到這句話,江離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猛地瞪大了雙眼,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大人!你幹嘛?”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熱淚盈眶。
“有主人在,你怎麼能哭呢?”
江離一臉懵逼,一臉茫然地看著齊牧。
什麼情況?他怎麼會這樣對我?
我分明被柳姿給綁住了,還有那幾個工作人員,這算怎麼迴事?
自己是不是胡思亂想了?
江離欲言又止。
“多謝大人掛念!”
齊牧微微一笑。
“不必客氣,將你的事情說出來,我也不會多說!”
江離心頭一震,有些不信邪地開口,
“道歉?師父,您這是怎麼了?我不明白。”
齊牧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取出自己的兵器。
他將手機放在了江離麵前,說道:
“你怎麼解釋這把槍?”
看到那把十字弓,江立眼神一慌。
“我就是覺得這把弓不錯,就在街上逛了逛,順便給你弄了一把!”
哈哈,隨便逛街就能騙得了人。
這就完了?竟然要暗殺我!
“您說您買了這個?要不,你到大街上給我弄一把來?”
聞言,江離一怔。
她呆呆的望著齊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難道,他真的要讓她去買嗎?
如果連弩箭都找不到,那就暴露了。
齊牧張了張嘴,
“找不到了?你身為劉紫侍女,又長年呆在家中,為何要購買此物?”
“你知道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你要是買了,我就不信你以後還能做什麼!”
“告訴我!為什麼要購買手弩?要行刺皇帝?”
齊牧盯著氣勢洶洶的江離。
江離扭過頭去,一聲不吭。
齊牧撇了撇嘴,將手中的十字弓往桌子上一丟,然後便走到了床榻邊,低頭俯視著江離。
身處陰影下的江離,愈發(fā)忐忑。
她低下頭,不說話。
“你私自購買手弩,乃是我大乾禁律,一旦傳出,後果不堪設想!”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齊牧低下了腦袋,用一種陰鬱的語氣說道。
“大人,我不是有意為之,我可以向您說明這把十字弓的來曆。”
江離喉結滾動,小聲說道。
齊牧歎息一聲,說道:
“好吧,你好像不想告訴我真相。”
“請問,當年是何人在危急時刻將你救下?是誰讓你有今日的榮華富貴的?”
“是主人!”
“還有,是什麼人,將你當成了自己的妹妹,讓你住在這裏?”
“柳姿姐!”她喊了一聲。
“是哪個家夥,每月都要給你生活費,讓你天天吃喝玩樂的?”
“整個王府,是我對不起你嗎?或者說,柳姿?”
齊牧語氣冰冷,每一句話都像是敲在了江離的心頭。
江離心中一片混亂,過去的一切都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一種愧疚,一種不安,一種被出賣的羞愧,湧上了她的心頭。
沒過多久,江離眸中便泛起了淚花,悶聲道:
“沒什麼,大家都挺好的!”
“多謝大人!”
“都怪我,都怪我。”
齊牧見江離上道,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靠著牆壁坐下。
“是啊,都怪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不應該去行殺皇的。”
話音未落,他忽然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被綁住的身軀,還在不停的顫抖。
我就知道!這臭小子,竟然想要對付皇帝。
齊牧臉色一沉,一巴掌拍在了床頭櫃上。
“害怕了,那你為何要行刺皇帝?”
“你可知行刺皇帝會有怎樣的下場?若是暴露,滿門抄斬,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