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正想著等下該如何解釋。
“往北麵的指揮處跑!”
這是怎麼迴事?
北城指揮部。
而現在,太師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明明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不遠了,可是,他還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哪怕勝利就在眼前。
從小到大,不管是學習,還是和成年人的賭約,他都沒有輸給任何人,這一次,他一定要贏的更好。
把所有支持著齊牧的官員都給踩下去了。
因為北邊的排水溝還沒有打通,所以他派了幾個人過去巡邏。
他的部下們,也是吃盡了苦頭,可是,他們也不得不繼續往前走。
正當他徘徊不定的時候,一位政府人員匆匆趕來。
看到這人身上滿是泥土,滿臉汙垢,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什麼情況?”
“先生,這次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隻是一名村民住的地方被洪水吞沒了,但是我們正在趕往那裏!”
“等他們被救出來,我們就去客棧安頓下來!”
那個大臣點了點頭,隻是臉色有些難看。
tnd的房子都被洪水淹沒了,現在連自己的家庭都沒有辦法安頓下來,那就隻能先安頓其他人了。
“都安排好了,好多學子都對你心存感激,說你治國有道,體恤部屬,都要上奏表揚你的功績呢!”
太傅也是欣慰地點了點頭,總算是沒有白忙活一場。
“更有人提議,待洪水退去後,便讓全城的人上書,歌頌你的愛民如子!”
“有些書生不願意離開,不想給你添麻煩,這份恩情,我會好好報答的!”
太師聞言,也是欣慰一笑。
他在朝多年,也沒有得到萬民書這種級別的文書。
這可是官員們的最高獎勵,有了這份禮物,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樣的榮耀,就算是她冒著生命的危險,也不一定能得到。
太傅心中一喜,背著手走進了大殿之中,抬頭望著那塊巨大的匾額。
“小事一樁,我既然來了,一定會竭盡所能,為天下蒼生謀福祉!”
然後,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擔憂。
他馬上就要走了,也幫不上更多的忙了。
“告訴他們,在我離開的時候,我會一一登門拜訪,吟詩作對,這也是我能為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那個軍官愣在了那裏,一臉的糾結。
這家夥一點都不體諒下屬,這麼冷的天,他居然要自己一家一家地走?
雖說雨水變小了不少,但任八千覺得自己這一次出門都要走很長一段路。
隻是跑步的時候,他的兩條腿就已經很虛弱了,現在休息之後,他的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的,根本無法動彈。
可是,他終究是老師,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那個戰士步履蹣跚地往外走。
看著那個侍衛離開,太師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趕緊打掃一下,這裏不能太髒了!你看,這些鄉巴佬都是什麼德行!”
一邊說著,一邊在地上一蹲。
盡管他的雙腿上沒有沾上任何的灰塵,可是,他的心中卻始終有著一種不安的感覺。
但之前那個人的一句話,卻讓太師心中一喜,對著窗外的大雨也沒了之前的厭惡。
“我會讓你徹底的跪在我的麵前。”
出了南城,大雨就停了,一行人繼續往北邊而去。
齊牧與夏皇坐在一架戰車之中,這是什麼概念?氣氛變得很尷尬。
夏皇抿了抿嘴唇,目光凝視著外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齊牧更加疑惑了,她沒事把她拖到了城北幹嘛?
經過寺院一事,他便不再打聽城北發生了什麼。
反正太傅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他自然不會在他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和資源。
還不如抱著秦柔兒到處走走呢。
幾次,他都想要詢問原因,但見皇帝的表情很差,便放棄了。
現在不是為難自己的時候。
至於夏皇,則是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對付國師。
他是她的師父,若是責罰得過重,隻怕會在朝廷中造成不小的影響。
可是,不給點懲罰,他又覺得自己的良心過不去。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最多也就是訓斥幾句,可現在……
這就是沒有比較的道理,若是所有學子都跟北方的學子一樣,大夏還能有什麼發展?
一想起南北文人之間的反差,夏皇便氣不打一處來。
不多時,一行人便出了城。
齊牧這時才注意到,周圍都被禦林軍包圍了,看到這一幕,她也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迴事?
而那輛馬車並沒有在人群中逗留,而是直接前往了指揮中心。
太傅還沒有覺得什麼,就看到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
當他看到來人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這些人都這麼久了,還不知道禮節?
“老爺,大事不妙,北方忽然來了一大群人,好幾個車隊都在往這邊過來!”
太傅還是有些懷疑的。
難道是他的老朋友,帶著他的朋友,率軍馬來來救他?
“他們的長相如何?”
“大多數人我都不知道,不過他們的穿著應該是禦林軍的人。”
太師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要知道,侍衛們隻能服從皇帝的命令,即使是他的老朋友,也沒有這個權力。
算算時間,這場比試的時間已經到了,女帝已經派人來了。
還是說,他是被別人誇得太厲害了,所以才會跑到這裏來,想要親眼見證一下統治的結果?
太師微微一笑。
看樣子,書院中的那些同事,還有那些與他關係不錯的大臣們,都在為他美言幾句。
如今皇帝駕臨,倒也在情理之中。
太師立刻將書本放在一旁,轉身而去。
他很高興,讓大家做好了迎接皇上的準備。
不過當他來到指揮所的時候,卻發現前方有一條渾濁的水流,他停了下來。
猶豫了許久,他還是離開了指揮所。
可誰曾想,這些髒水居然淹到了他的膝蓋,讓他失去了平衡,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最重要的是,他腳下的水,還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太師捏著鼻子,戰戰兢兢地往前行去。
等到全部的車隊都停好之後,太師也早早的走到了那輛車旁,透過那道縫隙,仔細觀察著那張從門縫裏露出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