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眼中露出一絲狠色,但隨即又平靜下來。
“好,我保證,你放心,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敞開了心扉,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靠近她的耳朵。
“過兩天,這兩大黑幫就會在外麵大打出手,肯定會有不少難民加入,到時候流民暴動,放火焚燒倉庫,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而齊先生,此次你率軍將那些邪道之徒與難民盡數(shù)斬殺,此事必有齊先生之功!”
接著,他的手臂就搭在了她的肩上。
“以你和太子的交情,迴京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你也有了錢,還可以去找太子,一舉兩得!”
聽到這裏,齊牧的眉心擰了起來。
“但若真出了這種事,那冀州的總兵怎麼辦?”
“您不用擔心,您身在京城之中,就可以看出,皇帝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但是這軍權(quán)卻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雖說總兵那邊並沒有咱們的人,但他們的軍權(quán)卻被皇帝牢牢地攥在手裏,那些人都是跟隨皇上打天下的,可以說是皇上的親信!”
“賄賂他們當然不行,但我們可以早做安排,比他們先動手!隻要一把火把這座糧庫給燒了,後麵的事情就輪不到我們做主了!”
齊牧的心,終於落了地。
這裏的貪官汙吏很多,好在總兵的軍權(quán)還在皇上的手中。
“另外,各大勢力的人,我都有自己的打算,這一點,你無需擔心!”
齊安妮也是點了點頭,她可以放心的去做任何事情。
要是讓總部的人發(fā)現(xiàn)這裏的情況,估計不用自己動手,就能把百鬆抓起來。
“大人,此事就你我知曉?”
白鬆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我說你,不過是看在你是自己人的份上,明天我就召集所有參加這次任務(wù)的人,到附近的一家客棧來!”
“你跟我一起去,我會派人去剿滅土匪,你也不用擔心!”
齊牧一臉興奮,拉著白鬆的手臂,“你沒事吧!”
“沒有什麼比你更了解我了,你就像是我的親生父親!”
白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把抓住,頓時打了個寒顫。
這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為什麼整個人都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不知齊先生是否還想要查看一番?”
“那有什麼好看的,白公子辛苦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夜裏。
白鬆正在他的書房,他的身邊,還立著一名被分配到了齊牧身邊的文士。
兩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你真的把錢給了齊小希?那可是十萬兩銀子!”
白鬆臉上露出笑容。
昏暗的燭火照亮了他的臉龐,讓他看起來有些詭異。
“那就送給他吧,就讓他保管著吧!區(qū)區(qū)一個皇子的隨從,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接著,他將目光落在那封信上。
“此人所知甚多,絕對不能讓他迴到京城,以他的謹慎,萬一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可就不好辦了!”
“嗯。”
“可是,若是動了他,會不會被太子發(fā)現(xiàn)?”
白鬆半倚著椅背,神情悠然。
“混戰(zhàn)中死人很正常,你可以趁機幹掉他!到那時候,咱們之前消耗掉的錢,還不是要還迴去?”
“閣下真是睿智!”
除了白鬆之外,其他人也都醒了。
在河邊的一艘船上,極樂縣的齊牧與鄭和說起了這一天的經(jīng)曆。
顯然是心情不錯。
明日,你們找?guī)讉有實力的人,將這客棧給我拿下,記住,不要驚動了他們!”
一群人紛紛點頭,那些捕快更是躍躍欲試。
這些天沒有和大人待在一起,他們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被磨爛了。
“明天,你就用我砸杯子的方式,將這些人全部幹掉,還有,百鬆的四肢,也要被我廢掉,不能讓他跑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這可不是自家主子的作風啊。
“不光是柏鬆,誰敢反抗就給我廢了他的雙腳,這次的任務(wù)不容有失,明白麼?”
極樂縣這邊的人都是連連點頭。
果然,和成年人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想到自己打電話過來,在江南閑著也是閑著。
做了這件事,以後半年都能跟人吹噓了。
這樣的話,他的罪過就可以彌補了,想必那位大人也不會責罰他了。
“閣下,這樣對您沒有什麼壞處嗎?”
齊牧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
“我都這樣了,還能壞到哪裏去?”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望向了一副堅決的齊牧。
所以,他決定將這件事做完。
第二天清晨。
齊牧拿著她的小音箱,從庭院裏出來,朝外麵走去。
昨日,他沒有折磨這兩個侍女,也沒有折磨大壯。
之前折磨他們,就是擔心他們會亂來,但是現(xiàn)在,終於到了最後一戰(zhàn)的時候,他們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緊跟著,他便讓兩個侍女進了房間,將大壯五花大綁,扔進了木屋裏麵。
來到客棧門前,隻見那名文士早已等候多時。
看見齊牧,她趕緊上前迎接。
“齊先生,您在這裏啊!”
齊牧連忙阻止他,壓低聲音問。
“這裏沒問題吧?”
見他如此謹慎,儒生嗤笑一聲。
“主人,你不用擔心,我們都是自己人,快跟我走!”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往樓上走去。
二樓的一個包廂裏,很多人都在,很多人都是齊牧的熟人。
另外,還有兩個看起來像是生意人的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認識。
誰知道,竟然會有人潛入進來。
要是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殺了,那這個官府也就沒法運轉(zhuǎn)了。
自己也不可能直接派個人到上麵去做官啊。
那就是謀反,夏皇一個不高興,直接將自己斬殺。
白鬆看到齊牧過來,便站起來,把他帶到大家的眼前。
“這位就是齊公子,想必諸位都沒有見過,齊公子乃是來自於京都,乃是與太子殿下同來的!”
這話落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向齊牧行禮。
齊牧也一一笑著迴應(yīng)。
可是,不知怎麼,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他。
這種表情,隻有在他要算計人的時候,他才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這隻狡猾的家夥,似乎在等著他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