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翎公主這樣說相當(dāng)於把宮內(nèi)的情形都告訴了楊昀春,她使了個眼色給楊昀春,楊昀春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楊昀春在宮中行走時,軒轅簫飛身而至,並直接攻了過來。
楊昀春一邊慌忙招架,一邊大叫:“師父,你怎麼了?”
他注意到師父的頸側(cè)有塊紅色的疤痕,周邊布滿蛛絲狀的紅色紋路,十分詭異。
“你這是被他們蠱惑了心智了?是業(yè)火痋?”楊昀春痛心,“師父這一生赤膽忠心,他們竟然這樣對你。”
軒轅簫對楊昀春的話有了反應(yīng),恢複了一點(diǎn)兒神智,他痛苦地抓住徒弟的衣領(lǐng),“去找李相夷救陛下,去,快去!”
他用力甩開楊昀春,苦苦掙紮著保持著一絲理智,大叫道:“走,快走。”
楊昀春隻得快速跑走。
牢房內(nèi)李蓮花伸出了手擋住了換氣口射進(jìn)來的陽光,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他如今偶爾能看清東西了。
他衝著外麵大叫:“我要吃飯!”
玉蝶與青術(shù)走了進(jìn)來。
“兩天還沒到,你在鬼叫什麼?”
“這沒到兩天也該吃飯呀!”李蓮花擺明了想找事。
“為什麼?”
“為什麼?小弟弟呀,你們也太不講義氣了啊,我?guī)湍銈兞⒐Γy道你們不給我一口飯吃嗎?”
玉蝶喜道:“你答應(yīng)穿那件戰(zhàn)袍了?”
李蓮花歎氣,“對啊,你們家主人那麼美,不穿豈不是會惹她生氣!”
青術(shù)不屑,“你果然是貪戀我們家主人的美貌,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
青術(shù)離去取吃食,李蓮花對玉蝶道:“也不知道你們家主人對這個笛飛聲到底怎麼樣了啊!”
玉蝶笑道:“還不是被主人挑了手腳筋綁著,哪兒也去不了。笛飛聲以前殺人無數(shù),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主人的階下囚。”
李蓮花套到了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
青術(shù)拿了粥迴來遞給了李蓮花,李蓮花接過吃了起來,同時道:“不是我說啊,你們也太不會討主人的歡心了,若直接去喊她呢,怎麼能凸顯出你們的厲害呢?要是我把這個戰(zhàn)袍穿好了,你們再去喊她,那不就是你們的功勞了,對不對?”
他的目光落在了青術(shù)腰間的鑰匙上,趁著青術(shù)迴頭爭取玉蝶意見的間隙,他飛快出手點(diǎn)了青術(shù)的穴道,在玉蝶想拔劍時,丟出勺子打中了玉蝶穴道。
“抱歉了,小家夥,你們好好休息一下。我呢,要去救一位老朋友。”話落,他取走了青術(shù)腰間的那串鑰匙。】
天幕至此暫時停了下來,不少人紛紛發(fā)出感慨。
“李蓮花與角麗譙的對話真是太精彩了,他利用了角麗譙的狂傲與張揚(yáng),將她的話套了出來。”
“昭翎公主也很聰明呢,借著發(fā)牢騷的機(jī)會把消息都傳遞了出來,真是不簡單呢。”
“原來業(yè)火痋那麼厲害啊,竟能把一個高手控製成那樣,若不是他夠忠心找出一絲神智,怕是連楊昀春都得殺了。”
“角麗譙那個女人絕對是個瘋子,正常人誰像她一樣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的。”
“李蓮花的話說得沒錯,笛飛聲遇到角麗譙這種女人,當(dāng)真倒了大黴。”
“角麗譙的野心真夠大的,還想當(dāng)女皇呢,還想把李蓮花也一並娶了,真是太貪心了。”
“她竟敢摸李蓮花的臉,李蓮花還沒躲開,為了套話,他寧可忍受羞辱,太感人了。”
“原來業(yè)火痋是可以被毀掉的,被關(guān)在地下一百年都沒死掉的蟲子,我還以為它無敵了呢。”
“李蓮花拿了鑰匙去救笛飛聲了,好期待啊!”
四顧門內(nèi),笛飛聲看向一旁的李蓮花,“原來角麗譙對你也有意思,還想將你娶了的。”
“主要還是娶你當(dāng)皇後,我隻是個主婚的。”李相夷立即反駁,笑話,初心就在前麵不遠(yuǎn)坐著呢。
笛飛聲白了他一眼,不過心情難得不錯,因為李蓮花說他是老朋友。
無顏拿著封信匆匆走了過來。
“尊上,角麗譙前天帶著人到金鴛盟下毒,幸好咱們早就做了防備,打殺了三名高手,血婆被炎王白帝殺死,角麗譙被雪公與兩名高手帶走,目前黑風(fēng)在帶人搜捕她。”
笛飛聲神色冰冷,沒想到角麗譙還真敢上金鴛盟去害人,這女人拿著毒藥,真是要與他和李相夷不死不休了。
“盟內(nèi)可有傷亡?”
“因藥魔事先配了解藥,因此並無傷亡。”
笛飛聲鬆了口氣,李相夷追問,“那就是說你們沒有人發(fā)現(xiàn)碧茶之毒的蹤影了?”
無顏恭敬迴道:“藥魔把毒藥都檢查了一遍,沒有見到碧茶之毒。”
那就是說角麗譙手上至少還有一份碧茶之毒,隻是不知這毒要下給誰了。初心說角麗譙會追著笛飛聲而走,看來她還會來四顧門,倒是不得不防。
笛飛聲也想到了這些,不過見李相夷目光中的狡黠,他便沒有張嘴,或許李相夷有法子抓角麗譙,他是真的很厭惡這個女人了,若是能夠抓到,他想一刀殺了她。
楊昀春此時正在與琵公子帶著四顧門的人在雲(yún)隱山一邊幫著建房子,一邊對血域人的蹤跡做最後一遍排查。
搜山當(dāng)日,外圍是留下人看守著的,但這些日子過去,沒有一處匯報血域人蹤影,這讓人不得不懷疑血域人與單孤刀還在這片山裏,隻是躲了起來,讓他們難以找到罷了。
母痋的厲害他在天幕上見識到了,所以無論如何,這母痋必須要找出來,一旦真落到血域人手中,那可是一件大殺器啊。
琵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擔(dān)心,角麗譙不是說了嗎,母痋也是有辦法毀去的,仙子肯定知道方法,所以她都不著急,你盡管放寬心吧。”
楊昀春卻是若有所思。
“仙子說那浮屠三聖與無戒魔僧是西孛國師派人送來的,你說血域人與母痋有沒有可能在西孛人手裏,他們既然能在包圍中把人送進(jìn)來,自然也能把人帶走。”
琵公子也想過這個可能,卻自己將它推翻了,“他們有這個能力,但沒必要這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