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表想了想,“圖紙也剛送過去沒多久,不是很麻煩的小玩意,大概需要一個時辰,小臣一會把房間收拾一下,就可以給殿下進行手術,但是小臣有一個想法”。
李二一聽站起身來,“那你快說,恪兒這情況朝不保夕了,你們倆這關係還跟朕談條件”。
王仁表搖了搖頭,“陛下誤會了,微臣倒是覺得陛下可以趁這個機會試探一番”。
李二焦急的說道,“你一次性說完”。
王仁表輕咳一聲,“陛下,您看一會您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又是半刻鍾後,王仁表去到李恪的臥房,把所有人都轟出去以後,開始消起了毒。
此時蜀王府的書房,李二端坐在桌前,看著眼前的幾個兒子,深深歎息一聲以後說道,“恪兒的傷,怕是無力迴天了,這南山軍營和蜀王工坊,你們看看朕教到誰手中最為穩妥呀”。
李承乾一聽當即反駁道,“父皇此舉怕是不妥吧,三弟人還在,您卻這般,若是三弟知道了,恐怕是失望透頂吧”。
李二白了李承乾一眼,繼續看向其他幾個兒子,李治剛聽李二說完,當即哭了出來,“父皇,您再想辦法救救三哥吧,我不要三哥死,嗚....”。
李愔此刻看起來還算比較平靜,他的老師已經跟他說了自己兄長肯定沒事,他多半是相信的,那一手袖裏乾坤自己也是看見過的,
隨即平靜的說道,“但憑父皇吩咐,若是兄長真的不在了,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把兄長的屍骸帶迴封地,兒臣想找個清淨的地方一直為兄長守靈”。
李泰在一邊也很失落,“但憑父皇吩咐”。
李二看著幾人的表情,還是比較慶幸的,隨即又開始了第二次試探,“那邊全權交由你吧,高明,恪兒的產業你可要好好經營下去”。
李承乾一聽,有些呆愣,但是很快反應過來,“還請父皇收迴成命,這南山軍營是為了實驗三弟的新武器成立的,若是三弟不在了,兒臣建議父皇,直接解散南山軍營,把原本各營的士兵,都調迴各營吧”。
李二聽後冷哼一聲,“你說的倒是容易,你知道南山軍營的軍餉是全大唐最高的麼?不僅軍餉最高,吃的也是最好的,隔三差五就有烤羊,返迴原部的士兵,再去吃現在營中的飯菜可還能習慣,再去拿原來的餉銀可還願意,若是鼓動原兵營嘩變,你當如何,
好,按你說的,軍營解散,那工坊呢,恪兒這近兩年的心血就被你這麼一句話輕飄飄的解散,蕩然無存?,若是朕不在了,大唐呢?你也給朕解散了?”。
幾人一看李二發火了,當下都縮起了頭,不敢出聲。
良久,李承乾擦著眼角的眼淚繼續說道,“父皇教訓的是,兒臣隻是,隻是不想看三弟的心血被別人玷汙,這些東西在三弟手中才有真正的價值.....”。
李泰看李二如此噴李承乾,不由得站了出來,“父皇,兒臣在南山軍營也待了許久了,對其中運作和訓練也甚是熟悉,若是三哥不測,兒臣願意擔起大任,
至於工坊的話,六弟基本常駐工坊,相信和裏邊的工匠也都熟識,交給六弟,兒臣感覺比較穩妥”。
李二一聽這話,瞇著眼睛看了看李泰,說了半天,就是沒有朕的份唄,哼,“朕也就是問問你們的想法,剛剛和王將軍聊了幾句,他說他有辦法救下恪兒,但是要抽一些你們的血液,都隨朕去看看吧”。
說完也不等幾人迴話,開門徑直向外走去。
幾人麵麵相覷,抽血,是要幹什麼?還能這樣操作?
臥房內,李恪盯著王仁表悄然說道,“不是大哥,真要給我開刀呀,還有真要給他們抽血麼?,隨便治治不就好了”。
王仁表白了一眼李恪,“還不是你想的餿主意,不出點血怎麼唬住你父皇,現在你是騎虎難下了,不給你開個刀萬一將來露餡咋辦”。
李恪一聽直接坐起了身,“啥玩意,還要動刀子,你會縫合麼你,我好端端的挨你一刀,我現在就去交代,不行我出去吐上一陣血,就說我好了”,說著就要下床。
開玩笑,就是想裝一下,還真要給自己開刀,且不說這衛生條件,好端端誰願意讓人給自己來一刀。
王仁表一把將李恪按住,“開玩笑呢,一會淺淺的給你劃個口子,創可貼一沾就好的那種,再給你貼個仿真皮,放心不會給你留疤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說句不吉利的 ,萬一以後誰有這種情況,在弄一次,兩次步驟不一樣,你父皇也不能信不是”。
李恪盯著王仁表的眼睛看了許久,“說好的,淺淺的劃一下,不是,我突然懷疑咱倆這麼做能不能把背後這人逼出來,就這兄弟幾個,其他的還吃奶呢,不行都抓起來毒打一番也好呀”。
王仁表深深歎息一聲,“那當初是誰說要裝死試探的,都走到這一步了,別想了,我去抽血了,你在裝一會吧,明天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隨後王仁表來到外屋,把門外的人都喊了進來,拿出之前讓侯管家抱迴來的箱子,隨後讓眾人圍著桌子坐下。
王仁表率先來到李二身邊,“陛下您確定您也要獻血麼?”。
李二伸出胳膊擠出肱二頭肌,“別廢話了,朕的兒子朕當然要救,趕緊的,怎麼弄”。
王仁表無奈,用碘伏給李二消了消毒以後,掏出一個後世用來紮手指的小針,啪嗒一下,按了上去。
李二根本沒想到這小東西紮人還挺疼,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身邊李承乾,李愔等人看到,不由的也有些害怕,王仁表換紮他們的時候,幾人都別過臉不敢看。
給幾人驗過血型後,王仁表拿著試紙最終說道,“陛下和六殿下的血型比較合適,一會一人抽一點吧”。
李二好奇的擺弄著王仁表拿出來的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朕怎麼沒有見過,工坊新做的?這薄薄的如此透明的東西是何物?”。
王仁表無奈,這咋解釋呀,別說大唐了,這種無菌器材,放在這個年代,全球都沒人弄的出來。
最終清了清嗓子,“陛下,這些東西是之前和殿下出征的時候準備的,這箱子東西,放在如今大唐都是無價的,任何地方都弄不出來,臣和殿下也是準備了許久,
您還記得臣剛剛給您講過的細菌吧,這些都是無菌的,一次性的,用完就不能用了,不然會對之後使用之人造成嚴重的影響,
為了搞出這些東西,臣和殿下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尋遍天下各州道,這才堪堪弄出這一箱,在想弄出這麼完美的器材,就沒那麼容易了”。
李二有些疑惑,“半年才這麼點?這不是弄出來一箱麼,在花半年也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