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院後,朱寶義好奇的打量著,那麼大個溫泉莊,這邊怎麼裝修的有些寒酸呀,李恪也不像出不起錢的樣子呀。
愣神之際,已經(jīng)沒了之前跟著那人的身影,無奈便自己轉(zhuǎn)悠了起來。
不多時便來到了正廳,優(yōu)哉悠哉的坐了下來,隨後便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小孩,朱寶義舒服的靠了靠,隨後吩咐道“小孩,弄杯茶來,在弄些點心”。
來人正是魏征的第二子,魏叔玉的弟弟魏叔琬?,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家坐著的陌生人,竟如此無禮,一時有些不想搭理。
朱寶義看這小孩沒反應,心中暗罵,這李恪招童工就不說了,服務態(tài)度還這麼惡劣,不行,我要投訴,隨即有些不滿道,“愣著幹啥呀,不是讓你上茶麼?怎麼磨磨唧唧的”。
魏叔琬?非常無奈,這麼硬氣,恐怕是父親請來的客人吧,隻能點點頭,“稍等”。
魏叔琬?剛走,第三子魏叔璘手裏攥著一個雪球便跑了進來。
朱寶義都愣住了,這麼小的童工都要麼,有點過分了吧,但是李恪雇都雇了,那便用吧,迴去在給他提意見,隨後向著魏叔璘說道,“來,給我捶捶腿”。
魏叔璘還真是個實在的孩子,扔掉雪球以後,抹了一把鼻涕,來到朱寶義身邊捶了起來。
還別說這小手,按起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正享受著,門口又出現(xiàn)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小臉通紅的看著這邊,正是第四子魏叔瑜,朱寶義直接驚呆了,這剛斷奶吧,這都雇?
不管了,雇都雇了,那便用吧,“小孩,來,幫哥哥捶這邊的腿”。
魏叔瑜吸著小鼻子,一扭一扭的來到朱寶義身邊,學著他哥魏叔璘的樣子,給朱寶義捶了起來。
魏叔琬?在門外看到這一幕,簡直要氣炸了,陛下來魏府也不會這麼無禮吧,隨即跑到了書房,找到了魏征,“父親,您請的客人也太無禮了吧,竟然讓老三和老四給他捶腿”。
魏征有些疑惑,“啊?什麼客人?”。
魏叔琬?更疑惑,“啊?不是父親請的客人麼,那人在正堂好生無禮,先是讓我給他倒茶,現(xiàn)在又讓弟弟們給他按起了腿”。
魏征一聽,直接坐不住,拉著魏叔琬?便向著正堂而去。
看著魏征走進來,朱寶義在心中感歎,這李恪還真是,上到五六十的老漢,下到剛斷奶的兒童,啥人都用呀,“來的正好,給我捏捏肩”。
魏征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陛下都不會這麼跟他說話,直接脫下靴子便向著朱寶義扔了過去,“讓老朽給你捏腳,你也配,這可是魏府,你是誰,竟敢在這撒野”。
朱寶義一聽,左右看了看,“這不是溫泉莊麼?”。
魏征眼中噴著怒火,仿佛能把朱寶義燒化一般,“這是老夫的魏府,溫泉莊在隔壁”。
朱寶義尷尬的站起身來,摸了摸麵前兩個小孩的頭,“誤會誤會,我看那邊有個小門,以為還是在溫泉莊呢,抱歉抱歉”。
感覺不太合適,朱寶義又從兜裏拿出三張十文的紙幣,遞給了兩個小孩,“辛苦費,辛苦費,哈哈”。
隨後一邊向著門口退,一邊向魏征作揖告罪著,隨後猛地轉(zhuǎn)身朝外跑去,魏征一邊扔鞋,一邊向著外邊咆哮道,“你別讓老夫在看見你”。
朱寶義狼狽的逃出魏府,不由得迴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府外的門頭,看來以後得躲著點魏大人了。
清晨的長安城,到處已經(jīng)被雪景覆蓋,一些頑皮的孩子更是在筆直的水泥路上,劃起了冰。
城門外,李泰已經(jīng)帶著帶著三百禁軍等候多時,李二的車駕終於是出現(xiàn)在了城門口。
李泰上前行禮後,李二隻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一邊的長孫皇後則是對李泰千叮嚀萬囑咐著。
良久,李二深深歎息一聲後說道,“行了,時候不早了,出發(fā)吧”。
隨後便拉著長孫皇後迴到了馬車上,並未目送李泰離開,而是直接催促馬夫向?qū)m裏而去。
李泰看著馬車走遠,冷哼一聲,催馬向北而行。
五日後,李恪靠在床上,給工坊的負責人下達了新的任務,年關將近,煙花的製造應該提上日程了。
反正火藥藏是藏不住了,不如大大方方拿出來讓大家好好過個煙火年。
再賣給吐蕃和吐穀渾還能在掙一筆,反正把火槍和火炮牢牢把握住就好了,雖然他們後期也有造出來的可能,但是在他們造出來之前,他們的領土早就歸大唐了。
吩咐好一切,此時的房中就還剩李恪,王仁表與朱寶義。
朱寶義率先提議道,“這次換他出去了,我們要不要也在路上給他來個下馬威,讓他看看後世tnt的威力”。
李恪想了想有些猶豫,“行是行,但是太明顯了,這一炸,就都知道是我了”。
朱寶義不以為意,“他不是剛好過河東道,老王你家就沒信得過的人?”。
王仁表嗬嗬一笑,“他過個屁,他從關內(nèi)道直接橫插上去了,一路往北,估摸著是防著呢”。
走這條路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朱寶義突然提議,“不行,聯(lián)係老大,讓他從高句麗派兵,往韓海洲滲透一下,不殺他就嚇唬一下”。
二人聽了這個提議都白了朱寶義一眼,老大這會能保全自己和他兩位親人就很不容易了。
高句麗的都城內(nèi),淵蓋蘇文自入冬開始,就得了一場傷風,隻是往年三副藥下肚出出汗就能好得的情況,兩個月了卻依舊不見好轉(zhuǎn)。
不僅如此,他還時常感覺惡心發(fā)暈,皮膚似乎比以前更脆弱,更容易劃傷一些。
為此,他不僅殺了一批他以為的庸醫(yī),還徹徹底底的檢查了一遍府上所有的吃食與水源。
檢查無果之後,不由得從內(nèi)心開始害怕起來,覺得這是上天降下的責罰,或是高建武陰魂不散找他索命來的。
自此開始每天和一幫高句麗神棍混在了一起,這些個神棍也許是真有本事,也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用一些大唐抄來的丹方漸漸控製住了淵蓋蘇文的病情,殊不知這丹方比王仁表做的小玩意更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