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李恪和王仁表一人抱著一隻剛出生的小老虎,朱寶義則在一邊用奶瓶衝著奶粉,一邊抱怨著說道“你們確定這奶粉安全麼,別一會把小老虎喝死了”。
李恪“嗯,你說的有道理,你衝完先喝一口吧”。
朱寶義張大了嘴巴“啊?別搞呀大哥,我還沒娶到大唐媳婦呢”。
李恪“哈哈,能喝,看把你嚇得”。
一番輾轉,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的時候,眾人來到了契丹所謂的王都。
矮小的城門口站立著幾名懶散的守衛,正對著這邊的車隊招著手,車隊負責人笑嘻嘻的上前給帶頭的一名守衛塞了一小包碎銀以後。
守衛頭領滿意點點頭,擺擺手示意車隊可以進城了。
契丹人當真是很善於學習,馬路兩側都有擺著攤位的小販,雖然售賣的東西多是肉類皮類為主,但是看到有大型車隊經過,都立即扯起嗓子招唿著。
李恪幾人正好奇的撩起車鏈打量著,商隊負責人快步跑過來說道“殿下,前邊就到客棧了,明早需要與這邊的商行交易,明日下午就可以出發”。
李恪點點頭“知道了,你忙你的,我們隨便轉轉”。
管事點點頭“殿下,契丹人晚上好鬥酒,您出行多加注意”。
李恪擺擺手,示意管事不必擔心。
車隊到達客棧以後,李恪大概看了看住的地方,便帶著幾人在夜晚的契丹王都中轉了起來。
朱寶義不停的左右打量著“你們說,咱們會不會遇到契丹皇子或者公主什麼的”。
李恪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寫小說呢,主角到哪裏都能遇到機遇,你是不是還想偶遇個公主,與公主來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朱寶義像是被說穿了心思,嗬嗬一聲,不再搭理李恪。
由於服飾方麵的關係,幾人雖是走在夜晚的街道,但是路過的行人還是會對他們多看幾眼,為了不太引人注意,李恪讓近衛都離得稍遠了一些。
前方巷子口,一名較弱的女子正蹲下哭泣著,雖然看不到臉,但是聽哭聲就能聽出似乎很年輕。
朱寶義身處異國他鄉,頓時豪邁從胸中湧起,上前輕輕拍了拍那名哭泣女子的肩膀“小姑娘,哭什麼呢?有什麼我能幫你的麼?”。
這名姑娘聽到聲音,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盯著朱寶義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巷子裏邊。
朱寶義更是疑惑了“裏邊怎麼了?,是有狗麼?”。
這名姑娘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指著裏邊。
朱寶義更加好奇了,索性對身後二人招了招手帶頭向著巷子裏摸去。
李恪和王仁表無語的對視一眼,真是心大,人家給你指你就進,就不怕遇到劫道的。
正所謂怕啥來啥,李恪和王仁表思量之際,前方出現四名手握棍棒的大漢。
朱寶義見狀,直接迴頭“此路不通,掉頭掉頭”。
李恪和王仁表被推著轉身的時候,發現後方也出現了三名手握短匕的大漢。
朱寶義無辜的看向二人,“此路也不通咋整呀”。
李恪還未接話,前方的大漢陰惻惻的笑道“交出身上的財物,此路就通了”。
李恪一臉好奇的看向此人“你會說大唐話?”。
大漢嗬嗬冷笑一聲“嗬,會不會說跟你有什麼關係,趕緊把錢交出來”。
朱寶義似是現在才反應過來“我就說巷子口那女的不理我,原來是沒聽懂呀”。
王仁表沒好氣的白了朱寶義一眼“你一個出家人,成天姑娘姑娘的,真是給佛祖丟臉”。
朱寶義兩眼一瞪“我還俗了好麼,別一天汙蔑我,我佛慈悲不想理你這個傻叉”。
大漢看三人根本沒有把他當迴事,頓時有些惱怒“喂,大唐人,你們是不是還以為這裏是大唐,識相的趕緊把身上的財物交出來,不然,我可就紅棍子進,白棍子出了”。
李恪輕笑“混成這樣還當劫匪,連把刀都沒有,七個人三個拿小匕首,你那匕首殺個雞沒問題吧”。
“再說說你那破棍子,上邊黃黃的那是啥?”。
大漢眼神冷冽“敬酒不吃吃罰酒,抄起棍子便向著幾人衝了過來”。
三人見狀,直接從身後拿出電棍,對著衝來的大漢便戳了過去。
片刻後,巷子內躺著七名爆炸頭,口吐白沫,時不時還哆嗦兩下。
李恪收起電棍,挨個在幾人身上搜了一下,竟然搜出來十多兩銀子,和幾個玉佩,沒在管七人的模樣,向著來時的巷子口而去。
巷子口那名姑娘正不斷向著巷子內張望著,看到有人影,頓時焦急的招了招手,還以為是自己的同夥迴來了。
結果三個人影越走越近,看清人臉以後,頓時臉色嚇得有些白。
李恪和王仁表並沒有理會這個姑娘,直接走了過去。
朱寶義氣不過,拿出電棍,對著姑娘指了指棍子的另一端,示意她握住。
姑娘哆哆嗦嗦的不敢動,朱寶義眼睛一瞪,小姑娘被嚇的立馬握住了另一端。
朱寶義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開關,頓時又一個爆炸頭誕生,看著姑娘漸漸倒下,朱寶義冷哼一聲“讓你在哭,大唐話都聽不懂,還有臉哭”。
夜晚,幾人正在客棧內睡覺,隻聽大街上馬蹄聲四起。
幾人被這麼一吵,頓時也醒了過來。
正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商隊管事敲門走了進來。
李恪伸了個懶腰問道“外邊這是咋了?契丹可汗遇刺了?”。
商隊管事關上門小聲說道“那倒不是,聽說是契丹的小公主今日在城內遇襲,被人抬迴來的時候還是個爆炸頭,到這會依舊臥床不起”。
“契丹可汗非常生氣,正滿城找這夥人呢”。
李恪三人聽後對視一眼,不會這麼巧吧,爆炸頭,小姑娘。
現在細細迴想來,那小姑娘穿著確實不一般,額,朱寶義這張破嘴呀。
商隊管事一看三人這表情,頓時有些驚訝“殿下,不會是您吧”。
跟著李恪久了,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這些下人也就都知道了,這事,殿下還真的幹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