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高句麗王都,四處張燈結彩,這公主出嫁的喜慶規模都已經超過了高句麗王娶妻了。
淵蓋蘇文許是這兩日的心情好,身體上的痛苦他都感覺輕了許多。
在府內笑意盈盈的與賓客們談笑著,等待著吉時出發,前去接親。
樸國倡和申靜斌則在門口,各懷鬼胎的幫助淵蓋蘇文迎接著賓客。
一名武將走到樸國倡旁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後者點點頭,依舊笑意盈盈的歡迎著來賓。
果然如高藏所說,這淵蓋蘇文大喜的日子,他兒子連城內的守衛處都沒去,剛才已經帶著宮裏的公主,遁逃了,他的親信已經出城去追了。
淵蓋蘇文自然發現了今日自己兒子不在的事情,隻以為是淵男生為了女人跟自己賭氣,等成婚後慢慢也就好了。
此時的淵男生已經帶著三名隨從與高宛如來到了一條分叉路口,此路往西便是大唐,往東便是新羅,百濟。
新羅,百濟兩國帝王反複無常,若是他父親要人,這兩國肯定會將自己交出來,大唐則不一定,前朝開始,中原王朝便與高句麗不合。
無論任何事情,定是不會讓父皇如意的。
念及此,直接便要策馬向西而去。
正在此時,淵男生隻感覺背部被針紮了一下,好奇的摸過去,發現是個硬物,拔出一看,隻見是一個透明的管狀物,尾部有幾根羽毛,前端是一個針頭。
好奇的看向三名侍衛,與高宛如,隻見這四人的手中正如淵男生一樣,拿著一個小小的管狀物。
淵男生當即抽出長刀,大喝道“哪裏來的賊人,有種的站出來”。
警戒一陣,發現並沒有人露麵出來,而且過去這麼久,身體也沒有什麼異常,淵男生心中稍安了一些。
拉了拉馬韁繩,準備策馬直接離開,揚起馬鞭的手剛抬起,便感覺一陣眩暈,手中的馬鞭在怎麼握都感覺使不上勁。
正想迴頭查看其他人情況的時候,已經眼睛一閉,掉下了馬去。
李恪從一邊的草叢中站起來身,一邊向著淵男生走,一邊對著王仁表問道“你這麻藥行不行,這麼久才麻倒”。
王仁表拍了拍身上的草,“醫院那種麻藥我舍不得用,這是動物園的”。
李恪皺眉“就這麻醉速度,你拿的指定是給雞注射的”。
王仁表搖搖頭“你閉嘴吧,這是給犀牛注射的”。
李恪“說的天花亂墜,一會關鍵時刻能醒麼?”。
王仁表“你就放你的心吧”。
三人出了草叢後,對著其他方向的招了招手,馬路另一邊的草地中,立馬站起來十多名士兵。
待所有人走近後,李恪吩咐道“商隊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帶著高宛如先行往大唐去,另一部分在前方偽裝一下,等我們從宮裏救出高藏和高藏他娘之後,迴去前邊跟你們會合”。
“這淵男生可真不是東西,有了媳婦不管丈母娘,說好了帶兩人,結果就帶了一個,好了,注意安全,都快去吧”。
士兵們抬起高宛如,路過李恪的時候,李恪順手將高宛如攥著的麻醉針拿了出來。
將那些麻醉針收好,李恪命剩下的人將四人捆綁好,捂住了口鼻,藏在了一邊的雜草中。
隨後李恪看向王仁表“那這邊就交給你了”。
王仁表點點頭“放心,任何事情及時聯係”。
隨後李恪與朱寶義返迴了王城,王仁表帶著剩下的幾名士兵繼續潛伏了起來。
將軍府外,淵蓋蘇文身騎大馬,在路人的恭賀聲中,緩步向著皇宮而去。
不多時,便到了宮門外,正常來說,以高藏對淵蓋蘇文跪舔的常態,他這會定然會來宮門口迎接的,隻是一眼望去,這宮門口除了守衛,並沒有出現高藏的身影。
淵蓋蘇文按下心中的不悅,穿過宮門,向著高宛如的寢宮而去。
這一路的宮中執事與宮女,碰到他無不匆匆躲到了一邊。
淵蓋蘇文心中的疑惑更甚,快步來到高宛如的寢宮前,隻見宮內侍女跪成兩排,正在地上不斷顫抖著。
快步來到門前,直接推門而入,淵蓋蘇文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幾步來到一名宮女身前,一把將宮女薅了起來“公主呢?”。
宮女渾身顫抖著,“大將軍,不關我的事呀,求大將軍饒命”。
淵蓋蘇文直接把人一推,從身後的隨從身上抽出長刀,一刀砍向了那名宮女。
接著提著滴血的長刀又來到另一名宮女身邊,“本將軍問你,公主人呢”。
那名宮女聲音顫抖著迴道“是,是大公子帶走了公主,奴婢攔過了,沒有攔得住,請大將軍饒命吶”。
淵蓋蘇文手中長刀一甩,直接向著高藏的宮殿而去,他倒要問問,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高藏沒有告訴他。
高藏的殿外,幾名護衛正守在門口,見到淵蓋蘇文前來,立馬跪下行禮“參見大將軍”。
淵蓋蘇文的眼神仿佛能殺死人一般“王上可在宮中?”。
一名守衛迴道“迴大將軍,王上此刻就在裏邊,早間大公子說得了您的指令,為防王上再您大婚期間壞了您的好事,讓我等看好王上,一早上了王上都在裏邊沒有動靜”。
淵蓋蘇文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向著殿內而去,推開門,隻見地上正有一人渾身被捆綁,嘴上被塞著東西,在地上不斷扭動著。
淵蓋蘇文快步上前,幫高藏將嘴上的東西拿開,開始給高藏鬆綁。
高藏一臉焦急的喊道“幹爹,快別鬆綁了,淵大公子帶著我妹妹跑啦,你快去追呀,算著時間應該還沒跑遠,小王這別人來鬆綁就行,你快去”。
淵蓋蘇文心中雖然憤怒,但手中動作沒停,一邊鬆綁一邊問道“王上,您事先不知道這件事情麼?”。
高藏表現的一臉疑惑“大公子平日出入公主的寢宮異常方便,小王又怎會知道”。
看著淵蓋蘇文不相信的眼神,高藏接著說道“這王宮裏,裏裏外外都是幹爹的人,平日裏小王怕是如了幾迴廁,幹爹都應該了如指掌的,幹爹怎麼如此懷疑小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