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欲言又止,觀察唐羽表情。
唐羽自然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心裏毫無波動。
“怎麼,你認(rèn)為我會傷心,會落寞?”
小桃沒有說話,她所見到過的後宅女子,不論是小時候看到鎮(zhèn)子裏的還是進(jìn)了太子府看到的都是如此,後宅女子每天都為了一個男人爭鬥算計不休。
彼此針對,好似仇人一般。
若是得不到男人寵愛,就如同枯萎的花,宛若失去了生機。
要是看到男人寵愛另一個女子,那就更嚴(yán)重了,有的甚至想不開鬱鬱而終的不在少數(shù)。
好像女子就天生依附於一個男人的寵幸一般,後宅女子尤甚。
唐羽笑著搖搖頭,“你所看到的不過是女子被壓製了思想,所以才有此看似為了爭奪男人寵愛的行為,當(dāng)然,不排除一些女子的確天生似乎照旁人多許多根情絲,故而對男子的一舉一動超常在乎,且女子從小就被教育以夫為天,思想禁錮。”
“但是還有很多後宅女子,成婚幾載認(rèn)清了現(xiàn)實,但是你可知道她們?yōu)楹握J(rèn)清現(xiàn)實之後還要爭嗎?”
小圓小桃覺得主子說的太過深奧,她們有些聽不明白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迷茫的搖搖頭。
唐羽繼續(xù)道。
“因為女子沒有生存空間,我且問你們兩個,若是女子可以拋頭露麵,可以開設(shè)店鋪,可以跟男子一樣上私塾考狀元,見識到了更加廣闊的天地,試問見過大地多廣闊,天空多自由的雄鷹,豈會願意困頓在籠中。”
“男子竭力限製女子能力,就是怕女子不再依附他們,所以女子要三從四德,女子要以夫為天,女子要生兒育女,女子要相夫教子,你們明白嗎?”
“所以女子爭的看似是男人的寵愛,實則是活下去的機會,要問她們都愛這個男人嗎?其實不然,隻是她們沒有了選擇,反抗不了,所以隻能困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爭鬥不休!
小圓小桃似懂非懂,但還是覺得主子說的是對的。
唐羽覷了兩人一眼,“你們好好想想便能想明白了!
這邊主仆三人相談甚歡,氣氛溫馨。
而星月殿這邊,陳嬤嬤自從出去一趟迴來之後就好似霜打的茄子似的,委實沒有一點精氣神。
唐婉柔本來想找陳嬤嬤說三日後的賞花宴,這可是老祖宗規(guī)定的日子,雖然不是什麼大型的宴會,隻在自家府邸舉行,參加的也隻有自家人。
但是她還是想要好好辦,辦的漂亮。
這樣皇後娘娘才能越來越喜歡她,看到她的好,對她日後登皇後之位才能更加順利。
尤其是現(xiàn)在有萬側(cè)妃的對比下,她更要辦的漂亮,彰顯自己是太子妃的大度。
唐婉柔輕輕撫摸著孕肚,皺眉問旁邊的一等丫鬟小婷,陳嬤嬤不在的時候唐婉柔比較信賴的就是這個小婷,“陳嬤嬤去哪裏了?怎麼這麼久還沒有迴來?”
小婷對唐婉柔同樣忠心,聞言也不明所以,“迴太子妃娘娘的話,陳嬤嬤剛才說是家裏人有急事來找,想必應(yīng)該馬上就要迴來。”
唐婉柔有些不滿,“什麼家裏事能比本宮要辦賞花宴還要重要,真是的,本宮還想和陳嬤嬤商量下賞花宴的晚間宴席的籌備,晚間太子殿下可是要和姐妹們一起用膳的,本宮絕對不能出岔子,前兩天殿下剛因為那些侍妾的事情斥責(zé)了本宮一次!
“本宮這次一定要讓殿下的態(tài)度轉(zhuǎn)好才是,隻是這陳嬤嬤關(guān)鍵時刻去哪了!
唐婉柔本就著急的心情尤其差。
可話音剛落,陳嬤嬤就走進(jìn)來,雙眼無神,臉色慘白,腳步踉蹌,哪裏有剛才出去時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唐婉柔皺眉,“陳嬤嬤,你這是……?”
還未等唐婉柔開口問完,陳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顧地板有多硬,砰砰砰在地上磕頭。
聲音帶著絕望和哭腔。
“太子妃娘娘,娘娘,老奴家裏出事了,老奴兒子被綁匪綁走,現(xiàn)如今生死不明,您知道的,老奴可就這一個兒子,求太子妃娘娘派人找一找吧,算是老奴求您了!
陳嬤嬤聲音悲戚,宛如字字泣血。
光是聽著都能聽出其中哀默絕望之意。
唐婉柔同樣震驚,“被綁匪綁走?”而後道,“本宮倒是可以派人幫你找一找,但是現(xiàn)在賞花宴在即,本宮手裏的人手隻能派出去少數(shù),父親母親那邊我現(xiàn)在又不好聯(lián)絡(luò)。”
“我剛?cè)桥钕拢F(xiàn)在不能搞太大的動作!
陳嬤嬤心裏一閃而過的怨恨,她可是跟了唐婉柔近二十年啊,她還以為太子妃娘娘會盡全力幫她一起找的。
可現(xiàn)如今……
好像不太可能,她眼裏隻有賞花宴,為了揚名,為了鞏固地位。
但是陳嬤嬤也沒有辦法,哪怕派少數(shù)人也比她自己要來的強,磕頭在地上,淚水滾滾落下。
“多…多謝太子妃娘娘,老奴謝太太子妃娘娘。”
等到陳嬤嬤磕完頭,唐婉柔看她的樣子,精神恍惚似的,陳嬤嬤此時都被兒子失蹤占據(jù)了心神,根本沒辦法和她一起商討賞花宴的事宜了。
而且唐婉柔根本沒見過陳嬤嬤的兒子和丈夫,自然沒有什麼感情,著急籌備手上的宴會。
她態(tài)度不免有些敷衍。
“好了,陳嬤嬤你要是累了的話,你先迴去休息,有小婷在我身邊!
唐婉柔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著宴會布置事宜,頭也沒抬。
若是平日,陳嬤嬤根本就不會多想,可眼下她兒子失蹤,她恨不得恨所有人,恨自己不能時常陪伴兒子,恨那狗男人讓兒子染上賭癮,現(xiàn)在更是恨她從小帶大的太子妃。
她一心一意忠心多年,為了照顧她一年見兒子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可她的兒子失蹤,太子妃竟然是這幅模樣,就好像失蹤的隻是螻蟻。
陳嬤嬤離開後,小婷覺得不對勁。
“娘娘,您說,陳嬤嬤會不會想不開啊,畢竟她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唐婉柔盯著宴會流程,不斷在腦海裏盤旋如何如何做。
聞言道,“不會,本宮了解陳嬤嬤,她並不是一個會沉溺在悲傷中的事情,再說了本宮不是讓她休息了嗎,休息幾天或許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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