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交給我
靈魂交給我
再執子之手在老去之前
問情為何物沒人能名示
告訴我什麼才是真情
他人說沒什麼會天長地久
woareonlyheretoday....
愛現在或者不在......
bringmefaraway.....
......”
英語版《吻別》。
一首在後來才火遍全球的歌。
這麼一首不該在當世的歌因為意境貼切沈建南自己都有點被感動了。
這貨沒發現自己有點入戲太深。
至於從未聽過、也不可能聽過《吻別》的宋曉丹,當然是哭到稀裏嘩啦、哭到不能自已。
試著忘記在訴說著之前對她的淡漠,可怎能就這麼離去在描述著那時候心中的萬分不舍......
“listeningtomyownheartbeat......”
“......”
歌詞每一個含義仿佛都在闡述著兩人的分分合合,因為兩人條件差距之間的掙紮、即將到來的分別、每一個曲調都在彈奏著那難舍的感情。
望著輕輕撥動著吉他的沈建南,一行行滾燙的淚水從宋曉丹眼眶不斷湧出。
她一顆因為即將遠離而別樣敏感的心被融化了。
這是沈建南為她寫的歌。
這是沈建南為她專門獨奏。
“takemetoyourheart
......
weareonlyheretody
可今天我們也能一起廝守.....”
曲終於結束。
宋曉丹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她深情望著因為入戲太深連自己都騙到眼紅的沈建南。
“建南......”
男人因為動情而有愛,女人因為愛而動情。
宋曉丹變得非常非常激動,也非常非常敏感,靈魂都徹底淪陷的宋曉丹拋開了所有顧慮。
她忘記了羞澀、忘記了尊嚴。
隻有那並不好聽的聲音和這輩子都再也忘不了的歌詞在耳邊迴蕩著。
......
沈建南再睜開眼時自然是早已日上三竿。
身邊的人兒沒有像往常一樣早起,更沒有像往常一樣離去。靈魂悸動帶來的沉淪讓宋曉丹哪怕日上三竿也沒有醒來。
看著沉睡中臉上依舊紅撲撲的佳人,沈建南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既邪惡又得意的笑容。
他能夠感受到宋曉丹昨晚的激動,那種拿走別人真心和靈魂的感覺讓這貨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
“歌神先生,先上車後補票希望不要見怪啊,等迴頭咱有了錢就去給你補上版權費。”
累、心安、疲憊、滿足。
漸漸地,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的宋曉丹睜開了眼。
頓時,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眸子。
四目相對著,宋曉丹本意正常的臉色無聲無息再次紅了起來。
那雙眸子中的調侃讓她不由自主想到了昨晚那些事。
羞澀、慌亂、忐忑、還有一絲不知是期待還是幸福的感覺。
沈建南不知道剎那間宋曉丹腦子裏就閃過這麼多念頭,他含笑道。
“醒了。”
“嗯。啊!”
宋曉丹答應著準備起來,可是腰間一種無法控製的酸楚讓她忍不住喊了一聲。
“哈哈!”
沈賤男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笑的是那麼開心,笑的是那麼得意。
“還笑,都是你。”
宋曉丹瞪著眼恨恨道。
沈建南頓時一呆,他茫然道。
“都是我?什麼都是我?”
影帝級的表演差點沒把宋曉丹氣死,她恨恨道。
“還不都是你弄的。”
“我弄的?我弄誰了?”
沈建南再次茫然道。
天衣無縫地表演,眼裏那份茫然就像真的沒聽懂一樣。
但已經上了一次當宋曉丹哪裏還會上第二次當,她故作漫不經心道。
“建南,你什麼時候學會寫歌的?”
怎麼又來!
這下,影帝沈建南真的傻眼了。
撒了一個謊言就得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沈建南第一次發現撒謊這麼難,也是第一次發現女人居然這麼難搞。
可是謊言都撒了現在還能怎麼辦。
他隻能深情款款道。
“靜極思動,靈感就來了。因為你!”
“哦。這樣啊!
宋曉丹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
不過她語氣中的那種漫不經心哪有真接受的意思。
果然,沒等一秒宋曉丹就又問道。
“你都會用英語寫歌了,那為什麼上次我們一起去辦簽證你英語過不去?”
“.....”
“你是不是故意卡掉簽證的?”
“......”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出國?
“......”
“沈建南,你說話!”
“.....”
沈建南一個頭兩個大!
女人,為何這般恐怖呢?
.......
世間的幸福值是可以平均的。
比如有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有人睡到日上三竿還不醒。有人佳人作伴入睡,有人連枕頭都隻能用一個。
如果平均下來,大家其實日還沒上三竿就醒了。
不過被平均的那個心裏總是比較苦。
就像彭三。
作為一隻長年累月的單身狗他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入睡,也習慣了床上隻有一個枕頭。
可是世間很殘酷,彭三的睡眠也被剝奪了。
哪怕已經日上三竿他還是難以入睡。
一句句既現實又殘酷的話不斷在他耳旁迴響著,那每一個字都戳得他怎麼也閉不上眼睛。
以現在的狀態計算,那麼你轉正後的收入是一年一千二,一百年是十二萬,你的一生已經可以計算出來。
可以計算出來的人生,而且肯定不會有什麼誤差。
所以彭三怎麼也睡不著。
因為沈建南的話雖然殘酷但又沒錯。
財富讓人墮落,金錢讓人淪喪。
很小的時候彭三就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等慢慢懂事後他也知道自己的家庭條件並不好。
不過那時候彭三從來沒在乎過什麼。
父母給了自己生命又養育了自己已經是世間最大的恩澤,作為一個人並不能再為其他苛責什麼。
隻是漸漸彭三感覺有些累,特別是在看到朋友都有了女朋友時,在看到別人都是成雙入對時他就感覺特別地累。
累得就像是花皮。
一條狗。
彭三家的狗。
每次花皮看到有母狗就會把它偷偷藏起來的骨頭叼過去。
但結果...不盡狗意。
直到有一次花皮興衝衝叼著骨頭去找村裏另外一隻狗玩的時候,花皮哭了。
它看到村裏那隻最好看的狗正在和別的狗公然製造後代。
而那條狗,是村長家的。
彭三覺得自己就像是家裏的花皮。
他曾經試著將自己最珍貴的真心奉獻給別人,但最終就像花皮一樣不盡人意。
為什麼彭三也想過。
他黑、他沒錢。
他不懂該怎麼去浪漫,因為浪漫需要花錢。
“是想個懦夫一樣就這樣活下去還是站起來像人一樣昂首挺胸?”
想著昨晚一行人分別時沈建南說的話,本已熄滅的火焰在彭三心裏再次慢慢升騰著。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