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一位名人所說,再偉大的人物,成就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人的進步,總是建立在知識的積累上,研究各國貨幣曆史和全球經濟大事件,是金融從業者的必修課之一,隻有吸收到各種係統性的不穩定和弊端,才能夠不斷完善自己的邏輯。
讀書時期為了發表論文,沈建南就研究過金融曆史上的課題九二貨幣危機,後來畢業從事外匯期貨利率期貨交易,更是深刻研究過全球各國貨幣的運行規律。
但那時候,他終究還是很傻很天真。
一度,目光都集中在各國的經濟變動上和利率決策上。
那時候的他,傻傻以為研究透徹金融的基本法則,就能夠擁有無數的財富,直到......你證明你自己沒有操縱市場,不然你就是操縱市場。
十年拚搏的財富一招盡喪,成為fbi全球花紅通緝犯,像是喪家之犬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錢啊!
真不是個好東西。
把玩著雙手之中不用細滑光潔,沈建南的眼神幾度閃爍。
攻擊一個國家的貨幣,等同於攻擊一個國家的主權,小打小鬧還好說,玩大了,人家分分鍾收拾你。
老虎背後有老鷹,沒人敢動,但現在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的流氓兔還需要忍辱負重。
眸子幾經閃爍,沈建南的目光漸漸溫柔,這廝側了下身,翻靠在尤利婭溫柔的懷抱之中,把玩著佳人的細嫩柔荑。
“芬蘭的對外出口主要是紙漿和紙張,但從前年開始,紙漿和紙張價格大幅下跌,芬蘭國內經濟每況愈下經常賬戶也一直是赤字,你說,會出現什麼後果。”
作為財政部大佬的獨生女,尤利婭從小就接觸經濟和金融,在經濟運行方麵有著深厚的基本功。
二戰之後,芬蘭工業複蘇,靠著地裏位置環境優勢,大力發展造紙業,成為了整個歐洲最大的紙漿和紙張加工出口國,這個比例,占據了芬蘭出口業的近百分之四十。
從八十年代初期開始,蘇聯成為了芬蘭紙張和紙漿最大的進口國,占據了芬蘭紙漿紙張出口的百分之七十。
但隨著蘇聯經濟在80年代末開始下滑,到進入寒冬,再到今天的沉珂突顯,對於芬蘭紙漿紙張的進口幾乎趨於停頓趨勢。
出口猛然遭遇崩盤打壓,對於芬蘭的經濟可想而知。
金本位時代,各國貨幣規定的含金量可以按此單位兌換黃金,任何一個國家發行貨幣,都需要有等額的本金。
但隨著金本位時代破產,在信譽貨幣本位下,一國貨幣供應量不取決於該國的金屬貯存量,而是取決於一國政府對經濟發展或其他因素的判斷而製訂的貨幣政策,國家授權中央銀行或貨幣管理當局,通過貨幣政策對貨幣供應實施管理,從而可以使貨幣流通量與經濟發展所需貨幣量相適應。
與其幣值代表的購買力相比,製造貨幣的本身等同於廢紙。
也就是說,信譽本位下的貨幣,在國與國之間流通時,賦予它核心購買力的因素是一國綜合國力和信譽,國內經濟發展、人工價值、科技、軍事、出口能力等等因素。
當一國綜合國力強盛,經濟發展良好,流動性資本就會進入該國,投資該國的產業,隨著資本注入,買入該國貨幣資產,那麼該國貨幣就會升值,相反也是一條,當一國綜合國力衰竭,那麼該國貨幣在央行沒法強行幹預的時候,理論上一定會貶值。
尤利婭棕紫色的眸子,不由閃爍起異彩,伸手抓住讓自己身上有些酥癢的那隻手,她開口道。
“親愛的。你是說,可以沽空芬蘭馬克?像盧布這樣?”
啪!
沈建南打了一個響指,湊過嘴唇在尤利婭朱砂般的唇瓣上點了一下算作鼓勵。
“寶貝。你真聰明。不過,芬蘭隻是開胃菜。現在的埃居有成為歐洲綜合貨幣的趨勢,對於美國來說,差點把自己拖垮才幹倒下一隻怪獸,怎麼可能會讓埃居趁機做大。美國能夠一直強勢,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美元和武力結合,如果埃居太強,歐洲政治上統一,這可不符合美國的利益。
你說對麼,其娜。”
其娜.卡諾斯基,生在前蘇聯頂級政治層次家庭,以她接觸到的東西,轉瞬就明白了沈建南是什麼意思。
美國近百年的最高戰略,一直都是強而分之,圍而殲之,以利分之,以人心分之,再到逐個擊破。資本家們,深深抓住了人心的貪婪,威逼利誘製造矛盾,將縱橫捭闔之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作為卡諾斯基家族的人,她豈會不知道為什麼最強大的軍事聯盟國走到今天的真正原因。
一切,都是因為人心。
碧綠剔透的眸子閃爍著通亮的色彩,其娜接過沈建南抽了兩口遞過來的煙頭按滅,把煙灰缸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們該做些什麼?”
沈建南溫柔一笑,隻手攏了攏其娜.卡諾斯基金黃的頭發。
“寶貝。你們什麼都不用做,這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傳說中,盤古開天辟地之時,天地就有了萬物。炙熱的太陽,溫柔的月亮,舒服的風,美麗的風景,可愛的動物……唯獨沒有生動的人類。
於是,女媧開始造人,
首先製造的是男人她輕輕地揮揮右手,揮來了一個粗壯的樹幹;又輕輕地揮揮左手,揮來了四根樹枝;最後雙手用力一揮,揮來了好大的果實;女媧用樹幹做了男人的身體,用樹枝做了男人的手腳,用果實做了男人的頭。
女媧製造出男人後,她對男人說:“你要好好活下去,把這片土地填滿人類,讓這個世界充滿生機。”
後來,男人覺得一個人很孤獨,他請求女媧造一個女人,讓他不再感覺孤獨,可以讓自己活得更充實和快樂。
女媧可以答應他的要求,但女媧要男人答應她的條件,就是要用男人自己身上的肋骨做一個女人出來。於是,女媧揮揮右手,在男人身體上,抽出胸肋骨,做了女人的身體。
上古傳說,不知真假。
但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卻誰也無法解釋。
正如張愛玲經典語錄原句,得到男人的心是要通過他的胃,通往女人的心,唯一通道是她的身體。
誰都無法否認,當男人和女人有了最親密的關係,總會有一種無法割舍的牽絆。
生於政治世家,對於愛情的渴望必須被理智所壓製,但人的本能,是誰也無法壓製的東西。其娜.卡諾斯基昂著如雪脖頸,剔透的妖豔眸子,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尤利婭.西多羅夫也是女人,自然也無法控製人類基因裏的東西,幽幽望著奪走自己身為女人最大籌碼的沈建南,棕紫色的眸子盡是柔潤之意。
這,無關愛情。
察覺到兩人眸子中的含義,沈建南一把將兩人緊緊抱了下,有力的雙臂將兩人擁的幾乎無法喘息。
“秋山。你真是一個男權主義者。”
“親愛的。你真是一個霸道的家夥。”
“不好麼?嘿嘿......”
“......”
“......”
上午時分,尤利婭.西多羅夫和其娜.卡諾斯基攜手而去。
沈建南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唿吸著尚有不同餘香的空氣,臉上盡是鄙夷和得意的迥異神色。
“老子還真有吃軟飯的天分啊!”
咕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