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是無國界的。
因為,資本總是代表著利潤。
第一國際資本大董事,收購波羅的海造船廠,收購伏爾加汽車公司。
待在一旁豎耳側聽尋找機會的人們都被驚到了,波羅的海造船廠,那可是蘇聯時期北方最大的造船廠,十萬噸船塢,也是前蘇最大的船塢,專門生產核潛艇和軍艦;伏爾加,同樣人盡皆知,早在87年之前,那可是全蘇最大的汽車公司。
“我的天,這家夥是什麼人,居然能連波羅的海造船廠都能夠收購!
“那可是俄的命根子,他怎麼做到的!
“我聽說,現在全俄反對軍備,因為和美國的軍備競賽導致大規模財政赤字和貪汙腐敗,波羅的海造船廠軍專民失敗,隻能賣掉!
“收購伏爾加?我沒聽錯吧,誰會要伏爾加的汽車。
“誰知道呢,這些有錢的家夥總是讓人無法琢磨!
“......”
旁聽的人們,竊竊私語著,也或者,在心理暗自琢磨著。
如果能夠分析出來原因或者搭上一句話,也許就可能會存在賺錢的機會,但真正聰明的人都猜得到,這其中,絕對有他們不知道的關鍵原因。
波羅的海可是軍工廠,沒有俄方的大人物支持,就算沒有錢賺,誰又能拿下這麼一家公司。
作為宴會中心的焦點人物,沈建南臉上笑容依舊。
雖然,有的話,他其實聽到了,有的話沒聽到。但用屁股都能想到,現在很多人都在猜測他到底有什麼背景和實力。
這很重要。
東西方文化終有不同。
華夏深受道家思想影響,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觀念深入在大多數人意識裏,適度的低調很有必要,高調,反而容易招來麻煩。
但西方不同,如果不展現出自己的強大學什麼扮豬吃老虎,麻煩就離你不遠了。
不動聲色掃了周圍的人群一眼,沈建南很滿意現在造成的效果。
既能讓人全神貫注記下,又能讓人不敢覬覦。
何樂而不為。
拿起酒杯和亞努可維奇碰了碰,兩人再次一番商業互吹,在fadriundanna的帶領下,沈建南將目標又轉向了今晚的第二號目標。
維克多.安德盧耶維奇.尤先鐸。
農業銀行常務副董事長。
“維克多。每當你跟亞努可維奇站在一起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唿你們,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法蒂,其實這個問題,我比你更加頭疼。因為我不很多時候懷疑自己是在喊自己!
“哈哈!
“......”
“......”
“我來向你介紹,這位是秋山建南先生,第一國際資本大董事,也是我的老板!
為了向南博銀行借到資金,維克多.安德盧耶維奇.尤先鐸已經多次登門南博銀行,現在,南博銀行真正的控製人來了,他哪會不抓住機會。
露出最熱情、最真摯的笑容,尤先鐸朝沈建南伸出了雙手。
“秋山先生,你好。我是維克多.安德盧耶維奇.尤先鐸,很榮幸能夠認識您!
如今的尤先鐸還很年輕,金色的頭發柔順稠密,五官端正,體鼻梁上掛著一幅銀框眼鏡,體型高大,身姿挺拔,看起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但作為一個掛逼,沈建南的感覺自然是很怪異。
誰會想到,現在這個諂媚阿諛的家夥,後來會成為烏克蘭的一任元首。
不,應該說,有人早已經想到。這家夥的老婆...可不得了啊。
握著尤先鐸的手,沈建南不露聲色道。
“你好!
“......”
“......”
一番簡單而又直白的客套,尤先鐸將目光禮貌性轉移到了安然.卡戴珊和薩沙.安東諾娃身上。
真尼瑪混蛋,居然占有兩名如此漂亮的女人。
“美麗善良的卡戴珊小姐,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您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慈悲。真羨慕秋山先生的好運,能夠有您這樣美麗善良的女伴!
一晚上,聽到太多的讚美之詞,安然臉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
努力維持住笑容,她無奈隻能迴道。
“謝謝!
沈建南莫名的想笑,這廝似笑非笑望著尤先鐸,眼裏全是深深的惡趣味。
“尤先鐸先生,不知道您太太今晚來了沒有?”
呃......
這是一個很失禮的問題,維克多.安德盧耶維奇.尤先鐸的腦子一下子就短路了,不知道沈建南為什麼會提到他的老婆。
“我對閣下一見如故,想讓安然和您夫人認識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尤先鐸眨了眨眼,不知道沈建南搞什麼鬼,下意識道。
“喔,是這樣啊。實在抱歉,她現在不在敖德薩,如果她在的話,想必也會非常高興能夠認識卡戴珊小姐。”
“那真是太遺憾了。不知道貴夫人在哪裏高就?”
如同尾巴被人踩到,猶如神經線被人抓在了手裏,一瞬間,維克多.安德盧耶維奇.尤先鐸的寒毛直豎,差點被活活嚇死。
但就在這時,沈建南又開口了。
“喔。抱歉,是我失禮了。法蒂。尤先鐸先生你的朋友,也是我們銀行的朋友。一定要經常請他到我們銀行坐坐,可不能讓我們失禮了!
“是。老板。”
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惶恐稍安,滿臉懵逼的維克多.安德盧耶維奇.尤先鐸,沈建南舉了舉酒杯點點頭,算是告別禮,摟著薩沙.安東諾娃轉身離開。
一行人漸漸遠去,望著那修長挺拔的背影,尤先鐸臉色稍安,心裏盡是疑惑。
難道,他真的隻是想拉攏關係?
人多自然有點喧囂,但也非常適合交談,拿著酒杯,沈建南一路微笑著跟人打著招唿,低聲說著。
“法蒂。你見過尤先鐸的太太麼?”
fadriundanna臉色極其怪異,開口就問別人老婆,怎麼想怎麼別扭。
雖然他知道,自家老板肯定不會是因為美色誘惑,見都沒見過,哪裏來的誘惑。
但這種事,寧可防也絕不能鬆懈。
老子絕對不能讓你見我老婆。
打定了注意,fadriundanna才開口道。
“倒是不曾見過。不過聽說,他妻子在國外工作,好像是在美國!
美國。
杯中的紅酒在沈建南的手腕下均勻攪動著,通透的顏色和攪動著的旋渦,美的令人迷醉。
如果能夠確認那件事並且拿到證據,這在未來,將會是一張秘密的底牌。
就在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看上去稍微有些落魄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尊貴的先生。您好,我可以認識您麼?”
現實總是比電影更加荒誕。
能夠參加宴會的人,fadriundann也不是全都認識,沈建南一直在考慮,要怎麼跟目標的那些人認識,才能夠不唐突。
但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用去考慮這個問題。
帕羅浮.伊萬諾維奇.拉紮連科。
望著一臉忐忑當著自己去路的拉紮連科,沈建南莫名的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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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