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國際機場上空。
一輛蘇霍伊超100型客機在低空急速滑行,隨著飛機接近地麵,機下前輪和後輪伸出和跑道做了親密接觸,一陣輕微的顛簸傳來,瞇著眼休憩的沈建南下意識睜開了眼。
到英國了。
這廝側(cè)目看了看連落地都沒有被驚醒的尤利婭和其娜,臉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就像是,征服了全世界。
這還得感謝安然啊。
不由,一希黑色蕾絲連衣裙的魅魔玲瓏曲線出現(xiàn)在了腦海裏。
想到安然.卡戴珊做的事情,沈建南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他大概能猜到安然為什麼會把自己妹妹拉下水,但那種心理上的滿足,卻又無法去抗拒。
不知道安然那邊怎麼樣了,有盧樹親自過來調(diào)度,應(yīng)該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天府在莫斯科的灌裝線估計還得再擴建,烏克蘭的話,等和農(nóng)業(yè)銀行談下合作,再把拉紮連科拉下水,那打開烏克蘭市場一切就會順利很多。
沉思了片刻,沈建南伸手朝床頭櫃上的手機抓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本能感覺到了壓力,也許是休息的差不多了,沉睡著的其娜.卡諾斯基睜開眼,茫然了一下,琉璃般的淺綠眸子再次恢複了靈動之色。
“親愛的,到英國了。”
沈建南有些歉然一笑,抓過手機攏了攏其娜披散的頭發(fā),因為汗水打濕的金色長發(fā)還有一些粘黏在一起,看起來有點亂。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其娜眼波流轉(zhuǎn)一陣流轉(zhuǎn),用指甲在沈建南胸口刮了刮,一幅威脅的樣子。
“下次再不管我死活,我就把你切了。”
“上帝啊,這裏有魔女要謀殺親夫。”
兩人的談話驚擾沉睡中的尤利婭,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沈。你真是個混蛋,明明是你在謀殺。”
“尤利婭,我們一起打死他。”
“好!”
啪啪——
一陣鬧騰,兩人幫著沈建南穿起了衣服,沈建南則拿著電話撥出了羅伯特.約翰的號碼。這裏是英國,具有一定的排外性,自己一幫人都是外來的,還是有老蘿卜頭這個地主來安排才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嘟、嘟、嘟——
電話被接通了,可是一直無人接聽。
嘟嘟嘟!
一陣忙音傳來,電話被自動掛斷了。
無奈,沈建南隻好再次撥了一遍。
嘟、嘟、嘟——
連續(xù)響了快一分鍾,但電話依然沒人接聽。
該死的老蘿卜頭,搞什麼去了?難道忘了帶電話?
沈建南心裏腹誹著,隻好撥通了威廉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威廉。是我,老蘿卜頭沒在公司麼?他的電話怎麼沒人接。”
“他剛才出去了,說是去接他前妻放學(xué)。怎麼了,boss,有急事找他麼?那我派人出去找找!”
接他前妻放學(xué)?
沈建南一臉懵逼,沒聽說羅伯特的前妻是老師啊。
“喔,那就不用了。我剛到倫敦,現(xiàn)在在機場,你安排人過來接我們一下。”
“boss,你怎麼不提前通知我,我好早點準(zhǔn)備。”
“心血來潮,靜極思動嘛。快點,我飛機快要到航站樓了。”
“馬上。”
“多安排幾輛車......”
“......”
掛斷電話,沈建南像是大老爺一樣坐著衣來伸手的事情。尤利婭幫他打好領(lǐng)帶整理著,其娜順手幫他提起了拉鏈和皮帶,光溜溜的家夥,立馬人模狗樣起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等沈建南帶上勞力士的翡翠手表,套上合體的黑色西裝,當(dāng)真是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度翩翩。
哪個姐兒不愛俏。
其娜.卡諾斯基眼裏閃著迷醉之色,尤利婭.西多羅夫也是一臉愛慕之色。
兩人身心皆陷,無可救藥墮入了一個溫柔編製的陷阱裏。
沈建南心細如發(fā),立馬就感受到了兩人眼裏的柔情,這廝攔著兩人的腰肢,低聲道。
“寶貝們。還記得我說要給你們另外一個驚喜麼?”
嗯?
萬裏高空在雲(yún)中的極致享受和沉淪,兩人本來就忘了這事,現(xiàn)在被沈建南一提,不由就想了起來。
“親愛啊的。你這樣,會寵壞我們的。”
“沈。你會讓我愛死你的。”
西方人別樣的表達情感,令人感覺有些肉麻,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樣不同的感情表達,讓人感覺到一種徹底的征服感。
“寶貝們,我知道,我們再一起沒法有名分,這對你們很不公平。現(xiàn)在還好,將來,你們的家族肯定會有意見。所以,我給你們和你們的家族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
沈建南深情注視著兩人,說著自己都分辨不出來真假的鬼話。
他自己都分不出來,其娜和尤利婭如何分的出。
也許是感受到了那份歉意,也許是被沈建南的深情所感動,也許是因為沈建南對自己處境的考慮,兩人癡癡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伸出手在上麵輕輕摩挲著。
華夏人的皮膚的光潔,讓人感到妒忌羨慕,尤利婭深情款款道。
“沈。不要這樣說,你給我們的已經(jīng)很多了。就算父親和叔叔們阻止,我也不在乎。”
“親愛的。我父親不會有意見的。你知道的,我還有個弟弟。現(xiàn)在,你就是我的一切了。”
女人因愛而動情,男人因動而有愛。
是不是愛情,沈建南不知道,但現(xiàn)在,他的心裏真的有點愧疚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兩人和他的接觸,都是第一次。光這一點,那種羈絆就無法避免,何況兩人的話和眸子中的柔情。
“不要這樣。聽我說。
我認(rèn)為,歐洲的貨幣體係出了一個很大的漏洞,德國現(xiàn)在的工業(yè)太強,英國私有化又對英國的工業(yè)和經(jīng)濟造成了嚴(yán)重的打擊,意大利的經(jīng)濟也有問題,如果德國再次加息,馬克走強,那麼英鎊和裏拉就會承擔(dān)很大的貶值壓力。
我想沽空英鎊和裏拉。
但是,我的身份不足以來抗衡軍情五處的調(diào)查,這不光是一份禮物,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
“......”
“......”
沈建南沒有再保留太多東西,一五一十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尤利婭被驚呆了,癡癡望著那雙烏黑的眸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其娜也被驚愕的美目圓睜,難以置信望著沈建南,似乎是在問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一個讓人敬畏又興奮的想法,在兩人心裏一次次衝擊著。
但接著,兩人從那雙烏黑的眸子裏確定了什麼,無可抑製的激動湧來,兩人朝著沈建南瘋狂親吻起來,似乎是用行動來釋放心裏的那種激動和崇拜。
他們的男人,這是要挑戰(zhàn)整個歐洲。:筆瞇樓
資本主義國家有一個好處,有錢總是可以為所欲為。
金絲雀碼頭距離倫敦機場不遠,沈建南一行人沒有等多久,威廉親自帶著三輛車從機場跑道浩浩蕩蕩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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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