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在芬蘭工作,他告訴我,那裏現(xiàn)在實在是太糟糕了。因為匯率貶值,他的收入減少了百分之六十。”
“你是在替他悲哀沒?”
“不。我去了芬蘭一趟他,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有錢人的生活。”
“哈哈......那他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
“意大利這次要倒大黴了。德國人認(rèn)為現(xiàn)在裏拉的基礎(chǔ)太薄弱了,我預(yù)計,裏拉可能會貶值到浮動下軌。”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到明天開盤,我們可以做空一筆裏拉,趁機賺一筆。”
“......”
“那個叫做沈的華夏人真的很厲害,據(jù)說他在芬蘭賺到了至少十億美元。”
“上帝啊,十億美元。那能換多少跑車和美女。”
“......”
“巴伯。我的心情不好。”
“怎麼了我的朋友?”
“沈,那個該死的東方魔鬼你知道麼?他讓我虧了很大一筆錢。”
“老天,你不會在之前做多芬蘭馬克了吧?”
“是的。馬克跌了百分之三十,我認(rèn)為已經(jīng)跌的夠多了,就抄底了馬克,鬼才會想到,它居然又下跌了百分之五十。這都是那個該死的東方魔鬼幹的,我詛咒他。”
“怪不得你要在這個時候出來旅遊。”
“......”
“托尼,想不到你這個摳門的家夥也會這麼大方,居然肯請我們來羅馬旅遊。簡直是不可思議。”
“康妮。你不能這麼說托尼,他一直都是這麼帥的。”
“讓我猜猜,他最近是不是賺了一筆大錢。”
“尤娜。我早告訴我你,憑我的聰明才智我一定會發(fā)財?shù)摹N屹嵙撕艽笠还P錢,三十萬美元。哈哈。”
“老天。這麼多錢。你怎麼賺到的。”
“沈建南,你知道麼?一個華夏人,就是他,讓我賺到了這麼多錢。”
“我的天,就是那個讓芬蘭馬克崩潰的魔鬼?”
“尤娜。雖然你是康妮的朋友,但你這麼說我的偶像我會生氣的。他不是惡魔,他是投機之神,很早,他就告訴市場芬蘭馬克存在問題,但芬蘭根本沒有重視這個問題的嚴(yán)重性。”
“好吧。我向你道歉。那你這次賺了這麼多錢,一定要請我玩?zhèn)夠。”
“沒問題。那邊有個酒店,一會我們一起去休息下,你看怎麼樣?”
“該死。你居然敢當(dāng)著康妮的麵調(diào)戲我。”
“噓。小聲點,一萬美元。”
“......”
“兩萬美元。”
“好吧。但你一定不要告訴康妮。”
“當(dāng)然。相信我,做我的女朋友你一定不會吃虧的,總有一天,我會像沈那樣,賺到很多很多錢。”
“......”
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漫步在整個古城中。
交談聲、歡唿聲、和年輕人之間的追逐歡笑聲,,令沉澱著曆史氣息的斑駁建築群,像是多出了一絲鮮活之力。
有人聊著景色,有導(dǎo)遊講述著羅馬古城的輝煌曆史,有人談?wù)撝?dāng)下意大利將要麵對的困境,也有人聊著當(dāng)下各大財經(jīng)傳媒上經(jīng)常報道的歐洲經(jīng)濟。從德國,到英國,從北歐,到西歐,從施萊辛格到拉蒙特,也有人偶然提到了沈建南這個很特別的東方名字。
牽著沈建南的手,跟著遊客漫步在古城內(nèi),尤利婭和其娜的臉上全是啼笑皆非之色。
因為,不久之前,就在她們不遠(yuǎn)處,有一個家夥在坡口大罵著,罵著沈建南讓他虧的內(nèi)褲都沒了。但幾人從那家夥麵前走過,那個家夥居然沒有認(rèn)出來他嘴裏的惡魔就在他眼前。
“沈。如果我們現(xiàn)在大喊一聲,東方惡魔沈建南在此,你說會有什麼場麵。”
“我想,大概有人會找我索要簽名吧。”
“還有呢?”
“還有一半人,可能想把我送上火刑架。”
“哈哈。沈,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這都要怪那些該死的媒體,他們讓我背負(fù)了惡魔的名字,但我明明是在幫助那些國家變得更好。”
“親愛的。是不是謊話說多了,你自己都信了?現(xiàn)在,要我考慮一下,你的甜言蜜語是不是都在撒謊。”
“哦買噶。你們這是不對的。我們?nèi)A夏有一句名言,心口如一,行為端正。真正的感情都是日積月累產(chǎn)生的,所以有一個成語,叫做日久生情。嗯,也是知行合一的一種。”
“fuck,持久,和愛情?沈,你真是一個流氓。”
“真是該死的理解。不過如果你們一定要這麼理解,那麼好吧,也可以這麼理解。難道,你們不喜歡?我可是發(fā)現(xiàn),你們很享受喔。”
“你真是一個混蛋。”
“......”
羅馬,無疑也是一個浪漫的城市。
格利高裏·派克和奧黛麗·赫本聯(lián)袂主演的《羅馬假日》,在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成為好萊塢黑白電影的經(jīng)典之作的同時,讓羅馬也成為了不少少女心中的浪漫之都。
這裏,在電影的渲染和潛意識的種子埋入下,每一年都會有不知道多少的情侶會到此旅遊,更有不知道多少的天真女孩想要在這裏找到愛的夢幻。
漫步在古老、充滿曆史歲月氣息的羅馬古城,作為一個掛逼,沈建南更可以清晰感覺到,一部成功的電影,會帶來究竟什麼樣的扭轉(zhuǎn)。
在無聲無息之間改變?nèi)说乃季S意識,在無聲無息之間種下一道種子,在無聲無息之間,就令文化傳播出去,並且被人接受。所帶來的,除了票房上的收入,看不見的收入更是難以估量。
但遺憾的是,各種各樣的原因,華夏卻沒有掌握這種力量。
除了侮辱曆史的神劇,幾乎難以刻畫出令人代入感深刻的文化傳承和曆史氣息,信息化時代好不容易誕生了一個可以跟熒幕種植力量一較高下的文字抽象描寫,並且走了出去,但也幾乎被資本所抹殺。
如果,能夠這種熒幕上的東西和文字抽象描寫的故事結(jié)合在一起,在信息化時代,那將會是怎樣的財富。
可惜啊,資本是無國界的,資本也總是短視的,跟可以看的見的利潤相比,其他又算什麼。
嗡嗡嗡——
隨身攜帶的手機忽然傳來一陣震顫,沈建南拿出手裏看了下,頓時臉上浮現(xiàn)起了笑容。
是彭二發(fā)過來的消息。
“遊牧品牌,成功上架。”
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暗號,代表著馬拉特.沙維奇在美國找到了一個目標(biāo)人物。
這個人物的名字叫做:凱文·米特尼克。
綽號:地獄黑客。
加尼福尼亞州,洛杉磯。
這裏位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西南部,是美國第二大城市,也是美國西部最大的城市,常被稱為“天使之城”。
它是美國重要的工商業(yè)、國際貿(mào)易、科教、娛樂和體育中心之一,也是美國石油化工、海洋、航天工業(yè)和電子業(yè)的主要基地之一。不但如此,它還擁有許多世界知名的高等教育機構(gòu),比如加州理工學(xué)院、加州大學(xué)洛杉磯分校、南加州大學(xué)、佩珀代因大學(xué)等。
帕薩迪納,在全球知名的加州理工學(xué)院正是在此。
“你是誰?”
“你可以猜猜。”
“fbi?不,我在fbi的名單中沒有看到過你的名字。”
“你就這麼確定?”
“當(dāng)然。我進(jìn)入過fbi的係統(tǒng),所有人的照片都在我的腦袋裏。”
加州理工學(xué)院附近一棟三層高的小樓,一個扣著金邊眼鏡的年輕人,冷靜注視著將他堵在家裏的陌生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他想不明,為什麼躲在這裏,還沒人找到了。
不過米特尼克並沒有緊張,既然對方找到了他,並且沒有抓捕他,那肯定還有後門可以走。
對此,彭二的眼裏露出了少有的欣賞之色。
誰會想到,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家夥,不但fbi大為頭疼,甚至中情局都無法掌握他的行蹤,如果不是從中情局和新聞集團那邊拿到的檔案資料,他也不可能用一個半月的時間就找到這家夥。
想到此,彭二不由揚了揚眉毛,他也沒想到,新聞集團居然在很多人的通訊設(shè)備裏裝置有竊聽設(shè)備,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自由,果然是一個偽命題。
如果真的自由,又何必不擇手段來監(jiān)控所有人的通訊呢。
忽然,凱文·米特尼克眼鏡片下閃過一道幽光。
彭二不由笑了起來,情報上很清楚,眼前這個家夥,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如果他想要反抗,那就讓他享受一下按摩的待遇,那一定不壞。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
“沃特?”
彭二一臉懵逼。
他確定,他跟米特尼克是第一次見麵。
“你來自克格勃。我說的對麼,伊萬.布拉金.契科夫中校閣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